“算平生不算自己命数……”小小房间只点燃两三只蜡烛,一个身影虔诚跪在拜垫上,齐铁嘴表情平和,嘴角绷紧一条线,看着上面的画像。
心里默念老祖宗保佑。
龟甲落在地上,反复了几遍,齐铁嘴眼里震惊,卦象每一次都不一样。
人的命只要不是特别大的事情发生或者出现什么难以费解的变化外是不会发生特别大的变数的。
他算的是九门众人的命,一般的手段已经无法施展,或者根本承受不起代价。
龟甲上的纹路横着竖着纵横交错,随着他的动作最后一次落地,径直的裂缝从中间出现,齐铁嘴匆忙的在这短瞬间捕捉到了一个卦。
他知道,这是生机也是不可预测的未来。
他算到的是有两位陌生人一身海水气前来,隐约居然和佛爷牵扯上关系,密密麻麻的线在他客房的两人和这命盘上展开。
龟甲碎片从手指尖掉落。
血液一点点从嘴角低落,齐铁嘴不怎在意的拿袖子擦掉。
他算到了,这是打碎的过去和未来。
时间……
他似乎知道为什么算不出来了,他们两个不应该出现的,是什么,齐铁嘴迫切的想知道发生了什么变化。
云层之上,巨大的眼睁开俯视地面,随着眼珠闭合,时间也有了痕迹。
张念年跟在齐铁嘴后面,这一次张起灵并没有跟上来,纯粹属于他个人想法。
他想到一件事情。
张启山卖过族人的消息,那是一个叫张海琪的女人和他说的,闲聊的时候提起这个人表情总是复杂,带着点不屑。
时间大概是好些年前,她说当时听说了佛爷的名号想来投奔一下,结果这人是个阴险小人把他们的消息卖给了一个叫莫云高的脑残。
那时候的张念年百来岁出头,满地界乱跑,平原黄沙看腻了就去海边吹吹海风,溜达溜达就遇到了一个熟悉的陌生人,准确的说是血脉上的感应。
一抬头就看见一个短头发的温婉女人穿着旗袍挎着珍珠小包,跟旁边的年轻人说话,抬眼对视,心灵神至。
那一天他还见了一个人,一个躺在床上的人。
……
收回乱七八糟的思绪,张念年才发现一些人的视线落在他的身上,怀疑的审视的探究的,交错在一起,压迫感十足。
和九门其他人比起来,张启山确实不显于色,大宅院里摆了九把椅子,齐铁嘴来的时候已经很晚了。
至少走进来的时候感觉身上的视线,齐铁嘴在想想自己算的卦恨不得遁地逃走,他这三四十岁的老胳膊老腿怎么经得起折腾。
他知道这些人目的不在他,而是他身后的人,那个叫不出名字的家伙,他说叫他董年就行。
张启山听到这个名字眼眸动转,姓董……
九门其他人看不出来什么变化,不过是一个姓氏没什么奇怪的,解九看了眼杯子底沉落的茶叶,手指弹了一下。
佛爷的心乱了。
“怎么没听说八爷收了新伙计,你之前不还说不喜欢别人进你院子吗?”霍三娘把玩扇子,斜斜的挑着飞扬的眼角。
齐铁嘴:冲我来的!
他不太乐意和他们说的过多这人的话,天机不可泄露。
往凳子上一坐:“三娘说的哪里话,这年纪上来了什么事都自己干多累,我又不像你们一个个家大业大,守着我的香堂又跟着你们奔波,累死算了,不得找个伺候的。”
这话说的实在,在场除了八爷,哪个不是一大家子人。
霍三娘笑了:“这话说的好像家里人多是什么好事,要说安稳那也是九爷和五爷家里。”
被点到的两人,无奈摇头,吴老狗摸摸怀里闹腾的三寸丁和。
“三娘真是爱开玩笑,谁不知道你那侄女的本事,青出于蓝胜于蓝,颇有你的几分风采。”
“对了,还没听佛爷说把咱们几个聚在一起,有什么事?”转移话题,把目光投掷在张启山身上。
轻松的氛围一下子消散,张念年稍稍换了个姿势靠在柱子边,算是个有边界感的距离,齐铁嘴看了他一眼,连带着看佛爷的眼神都有那么点古怪。
看样子佛爷没看出来这是张家人。
想想佛爷身上的纹身和这人不一样,在想到副官身上的纹身觉得脑子乱成一片,麒麟穷奇。
这人听他们谈起佛爷和副官带着不屑,这种不屑,不是溢于言表,反而是深刻在骨髓当中与生俱来的倨傲。
这人的地位比佛爷高。
齐铁嘴暗想,这一走神,压根没看到张启山和张日山两人之间的眉眼官司。
他们聊到一个人,一个外国人,叫裘德考。
战国帛书。
张念年视线虚虚的,光散落瞳孔之中变成一片金色的碎片,一条腿撑再柱子上,跟那些恭恭敬敬的伙计相比格格不入。
旁边人的脚步没有可以隐瞒,落在他身边,军绿色的衣服金色花边,张念年斜看一眼,哂笑。
人模狗样的玩意,拽到他面前了。
“好大的排场。”声音沙哑,无视张日山不容抗拒的动作,推开他。
轻飘飘的落在他身上,张日山脸色大变。
怎么还有本家人?
(写着发现时间很乱,老九门的人按时间也没有那么年轻,提前了一些是私设,虾仔出现了也没有出现后面会说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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