装逼这个词吴邪已经熟能生巧。
哪怕是被小哥拎着领子跳下来,也只是站稳了之后,抬起脚远离地上肮脏的东西,面上不显,大有一幅大佬的优雅姿态。
阿宁端着枪,有些诧异的看到吴邪,这人能是当初自己见得那个小精明的铺子老板?
她总共和吴邪见过一次,但是后来听老板说那一次鲁王宫吴邪他们也在,她管理手底下的人不当,让吴邪这群人受伤,在之后的海底墓……
怎么回来的,她遇到了海猴子然后看见了什么东西,晃了下脑袋怎么没有印象了。
然后在睁眼就是趴在海上浮木上漂了很久,一直等待救援。
说吴邪狼狈,那他们这一行人跟从乞丐窝里爬出来也差不多了。
冲锋衣上锋利的石层划至层层长长的破损,腰间别着刀隐约透露锋芒,一身的斯文气息藏于皮囊下不经意间痞气和冷泄露。
阿宁错愕,要不是那位北哑跟在他身旁,她大抵以为这是哪个人假扮的。
吴邪对这个坑了他们一群人的女人没什么好脸色,因为他看见了他的好三叔。
嘴角挑着冷笑,皮笑肉不笑的模样可怖,吴邪的五官不是极锋利的,棱角分明的人通常让人不好接近,轮廓清晰中带着江南水润的清和,身体黑暗中随着靠近逐渐清晰。
抬起脚步,蚰蜒在他被小哥拎下来的瞬间踩的粉碎,一个巧合帮这群人解决了一个困难。
小哥身上的血气确实对这些东西管用,扫了眼四处逃窜的蚰蜒,在看看那些老外眼里探究的神色,吴邪有些不爽。
小哥不在乎但是他在乎,异于常人的人总是会被惦记。
“你们对三爷干了什么!”潘子一声怒喝,一把将背着吴三省的人推开,搀扶着昏迷的吴三省坐下。
潘子是个粗人,跟在吴三省身边那么年第一次见三爷这个样子,两眼通红,看不出是伤心还是愤怒的缘故,又或是两者兼顾。
吴邪看着潘子通红的眼,陷入深思。
他要把潘子从这浑水里拉出去,无辜的人已经够多了。
被他三叔拉入水的人多多少少自己都有点心思,潘子不一样,跟了他三叔二十多年,他什么都不知道,只知道三爷要干什么,他就跟着低头劲的莽出去,也不怕死。
如果他三叔出了意外,他担心潘子会找人报仇把盘口安排好,跟着一起去了。
侠肝义胆,他三叔什么狗屎运。
他有种预感,接下来的行程越来越危险,潘子其实守着他三叔留下的东西,继续做他的铁筷子头挺好的。
自己有本事压住人,又是老手,自己这个小三爷虽然初长成但也不至于护不住潘子。
到时候找个知心的人结婚生孩子,挺好的。
看清楚吴三省的情况,吴邪眼底虚假的笑意裹挟杀气和贯穿白云之上留下深刻的鹰隼的犀利,时间沉默不语。
黑色的眸子带着点棕色,侧脸看了那群老外一眼,随后蹲在吴三省身旁,伸出手拨弄了下他的衣服,很轻但是有力道的拉开衣服和皮肤的接触。
皱起眉,脸皮绷紧,吴邪咬了下腮帮里侧的软肉:“潘子你按着他,我给他扯下来上药。”
别看吴三省昏迷,但是挣扎的力道属实不轻,偏偏吴邪不能用力把衣服撕下来。
也不知道他怎么搞的,整个后背和前面都是伤口,被蚰蜒密密麻麻撕咬的伤口又细又密,溢出的血腥味缠着虫子的腥臭味。
“小三爷这是不是他们故意干的,我之前在部队里的时候见过他们用这种手段折磨犯人。”潘子牙齿咬的咔哒咔哒作响,愤恨的像激怒的狼要咬断他们的喉咙。
吴邪安抚的看他一眼,道:“别激动,先把我三叔的伤口处理好,一会儿再找他们细说。”
虽然和阿宁只见过一面,本能的觉得她不是用那种腌臜手段的人,她这个人坏的明明白白。
看的出来,他三叔背后的伤口应该是被队医清理过,或许突发了什么情况,导致个别的蚰蜒断了一半的身体藏在皮肤中,参与的神经还在动,被撑得透明的皮肤还能看到蚰蜒上鲜艳的色彩,黑的红的点,透过皮肤倒映在他眼底。
这一位是他三叔,而不是解连环。
吴邪垂下眸子,认真处理伤口。
根据以往的经验,解连环肯定也在这里,他们两个最喜欢的就是中间交接,然后飞快的把事情处理好之后,又以吴三省的身份出现。
“吴邪……”阿宁复杂出声,还没等她靠近潘子的警告的眼神,就已经在他的身边画了分界线。
之前小三爷受伤,就是因为这个女的。
阿宁垂下的手握紧,她从来不喜欢解释什么,但是现在看情况对他们很不利,如果这些人再把他们当敌人看待,能不能活着出去还不一定。
眼底暗色闪过,扬声:“吴邪你三叔是主动跟我们来的,我们见到他的时候,他就已经受伤。”
这是实话,遇见吴三省对他们来说是好事也是坏事。
吴三省是盗墓者行当的老手,比他们都熟悉这里的地貌还有墓道里的机关。
自从见过鲁王宫里那些神奇的事情,阿宁回去就调查了很多资料,却发现资料上对这些东西谈之甚少,她估计是因为枪械这种东西无法对付那些邪乎的玩意儿。
导致收集资料的人命丧怪物之手,最后传递出来的也只是一些的模糊照片。
她对吴三省知道一点,但是这些也是从他老板嘴里说出来的,他老板说吴三省是个疯子,是一匹狼吃人不吐骨头,跟他合作就要做好被反扑的打算。
她已经见识到了,不仅吴三省不好惹,连吴邪这个看起来天真,没有杀伤力的古董铺子老板也一样是把獠牙藏起来。
全然不知道自己名声受损的吴邪站起来,看了胖子他们一眼,短暂的眼神交替胖子了然。
“阿宁美女好久不见啊,你看咱们是不是要坐下来好好谈一谈。”王胖子云淡风轻的踢开蚰蜒,笑眯眯的扫了一圈他们的人。
伤的伤残的残,惊慌失措,看样子阿宁在她老板那里也没那么重要,不然怎么会给她这样一群歪瓜裂枣。
阿宁胸脯上下起伏,压下火气,又是这个胖子,美目含煞,手把枪握的很紧,扬起笑。
“必须坐下来好好休息,既然在这儿能遇见也是缘分,不如交换一下有用的信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隐秘的扫了一群那些穿着黑衣服的人,行动有秩序,脚步轻盈,下盘沉稳,身上威势极重。
人比人得扔,再看看自己的人。阿宁闭了闭眼,她宁愿下次自己行动,也不愿意带这些累赘拖自己后腿。
吴邪听她的话,不怎么在意的笑笑:“真没想到,海底墓一笔别,我们居然会在这里遇见,不愧是女中豪杰,能对自己的“同伴”下狠手把我们一群人丢在墓里,自己逃出去,真不愧是你阿宁。”
小三爷温吞的说着,好话夹杂着刀子冲阿宁扔去。
阿宁脸皮有些僵:“哪比得过你?吴邪他们都说吴家的小三爷娇生惯养,虽然继承了三爷的名号,但是从来不招地底下的事,谁能想你身手那么好?”
阿宁承认是自己小瞧了九门的人,也小瞧了吴邪人,就不该带有自己主观的印象给他下定义。
吴邪把酒打开递给潘子,后者顺手接过去涂在三爷伤口上,没有带酒精,但是这些伤口要消毒,这种老酒时间长,效果也好,就是很痛。
之前跟三爷下墓也常备着,冰凉的液体,涂抹在伤口上,吴三省的身体下意识的抽搐冷汗一点点的从鬓角溢出来,嘴唇颤抖发白,闷哼出声。
“咳咳。”沙哑微弱的喘气,吴三省睁开眼睛,火光恍惚间对上他大侄子那张似笑非笑的脸。
吴三省:!!!
不对劲啊,他这一身伤口不作假,怎么他大侄子还笑呢?
坏了这厮不会是假扮的吧。
“潘子你扶我起来。”脑袋瞬间清醒,拍拍自己旁边的空位,吴邪顺势坐过去。
他倒要看看三叔这个老狐狸要干什么?
“你看见顺子了?是他给你带话来这边的吧?”是他先找到顺子,承诺事情完成后,给他一大笔钱。
谁曾想此话一出,吴邪的脸跟吃了翔一样难看:“三叔,你知道顺子是什么吗?”
我在倾听这话,有点不明白什么叫什么,不就是个人吗?他老爹是曾经探险队的导游,还是说顺子的身份有什么谜底?
吴邪恶趣味一下子上来,冲张海英招了一下手,张海英顺手把背包丢在他们面前,打起的灰扑了吴三省一脸吴邪故意装作没看到,非常认真的打开背包裂开一条小缝,忍住恶心从里面掏出来一仓透明的东西。
小声道:“你看顺子。”
吴三省愣了一下,嘴巴张了又合上,最后冒出来一句。
“大侄子,你是不是跟那群姓张的待一起久了,玩的挺变态?”
姓张的都是变态,吴三省是看明白了。
他跟张念年算是结下梁子了,光是人还没见到张念年,就隔着十万八千里算计他一笔,让他差点死在雪山里,他就能深刻记住这些人,现在倒好,不仅拐了他家的小狗崽子,还把人给教坏了。
老二是怎么想的,让他大侄子跟这群人混在一起。
心里吐槽吴二白,吴三省挪了一下嫌弃的看着吴邪。
“大侄子我可告诉你,你三叔虽然心狠手辣了点,但不至于玩的那么花,这事传出去,你三叔老脸不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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