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邪他娘的气笑了,还跟他装,这老狐狸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
顺子那么大一个人,还能把他给耍了?
吴邪极不信任的眼神让吴三省火大,这小子什么意思,他可是他三叔,还能骗他不成。
手抖得跟帕金森一样往吴邪脑壳上面伸,吴小狗一个灵活的脖子扭动躲过他三叔爱的抚摸。
居高临下的得瑟看着他三叔:“小哥潘子我们那么多人一起看到的,我还需要骗你吗?”
“我又不是什么缺德玩意天天骗人。”吴邪意有所指,指桑骂槐。
吴三省尴尬的摸摸鼻头,装模作样的喊疼,惹得潘子侧目。
“三爷,上的药是年爷做的。”潘子小声提醒,虽然不想拆三爷的台,但是年爷的药,道上是出了名的好用。
吴三省有点心梗,一个两个能把他气死。
想想接下来的事情,吴邪把希望放在黑瞎子和小哥身上,只希望他们能早一步抓住年叔。
突然吴三省眼疾手快的把一张纸卷吧卷吧塞到吴邪手里,本想着这臭小子偷偷看,结果看见吴邪接下来的动作差点血压升高。
他直接打开了!!
这熊小子,要不是身上疼,潘子才缝好伤口,他高低给他一巴掌让他见识见识什么叫做来自叔叔的爱。
这字好像有点眼熟,吴邪在脑袋里搜刮对这个字的印象,突然就想到在进来的时候遇到的一些特殊符号,上面的字迹跟这个有九成九的相似。
这是小哥写的。
小哥写的字,为什么会在他三叔手里?他三叔到底干了什么?当年照片的事情,他三叔有没有参与?
去往海底墓的人从墓里拿了东西来到了云顶天宫,想一想,在那些金银财宝的尸体堆里拿到的日记本谜团越来越大,似乎又隐约窥见几分真相。
吴邪低眉敛目格外的沉稳和冷静,那是吴三省没有看见过的模样。
当下思忖起来,难不成他们张家真比他们吴家会教孩子?
要说吴三省不关心自己这个大侄子是不可能的,毕竟是吴家唯一的孩子,从小哄着疼着长大的,虽然自己小时候缺德了点,但是对吴邪那真没得说。
要不然吴邪怎么会那么粘着他?一想吴三爷有些得意的翘起嘴角。
吴邪盘腿敲着膝盖,这个动作吴三省越看越眼熟,嘿,怎么跟那个讨厌的家伙一样。
“乌老四。”手指点在上面,吴邪心里了然,怪不得他三叔会和阿宁他们遇上。
他可不行阿宁说的什么巧合,说是巧合倒不如说是他三叔精挑细选的位置,意味不明的扫一眼他身上的伤口,眉宇间染上嘲讽。
他就知道这个老狐狸怎么可能把生命安全交给别人,除非有利可图。
阿宁吩咐好一队人,站在他们旁边:“吴邪我们做个交易。”
她在赌自己这边有吴三省图谋的东西。
吴邪收起纸条,慢悠悠的给自己烤个饼子:“我们有什么好谈的。”
“你看你那边设备精良,我这边老弱病残的,啧啧啧。”
吴邪表情一边,胖子连忙演起来,一边扶着腰突然想到不对,又抱着自己的胳膊和腿。
狠狠的闭上眼睛,阿宁觉得自己要控制不住情绪了,冷冷的扫一眼王胖子,开口:“你说,你到底要什么?”
对他们来说确实是劣势,棺材里什么都没有,他们先无邪一步来到这里,已经在这停留了有一段时间,本来以为九龙拉棺就在这里,谁知道他们一下到里面打开棺材出来的全是蚰蜒。
吴邪晃晃手里的东西,是蛇眉铜鱼,拿出来的一瞬间他就感受到一道格外炙热的目光,要把他活吞了一样。
吴三省也不出声了,反而盘腿坐在一边,默默观察他大侄子,他倒想知道这段时间他大侄子成长成什么样子了。
一别之后,他和解连环算计了很多,不停的给汪家人设圈套,然后又来到云顶天空,关于吴邪的一切消息也是断断续续。
所以吴三省并不知道自己的盘口被吴邪握住一半。
被养在狼窝里的小狗崽子露出獠牙,披着萨摩耶的皮骗了一个又一个未知的敌人,然后斯文秀气的拿下一个个对吴家不利的盘口。
“很简单,你的人能破解里面的消息,而我需要有意思的故事,阿宁我们也算老朋友了,很划算的交易不是吗?”吴邪侧下脸,光并不明朗。
白而俊秀的脸微微低着,一根根硬骨头藏于衣服之下,眉眼鼻唇错落,像山沟壑的不平与深邃,火焰灼灼燃烧,柴火被高温炙热而烧成黑炭,一点点的散落被微薄的空气吹起,落在地上光并不能照的他全面,眼睫低垂。
黑水银般的瞳孔放大,火焰灼烧在他眼眸,那里深藏的无法说出的深邃,瞬息之间像变了一个人。
下意识的吴邪从口袋里摸出来一支烟,细长的是女士烟,女士烟大多气味好一点,不容易被张念年和小哥他们发现。
火星点燃,捏在手里。
他是不是得病了,恍恍惚惚总觉得身体里有一个人在控制自己,他知道但是同意,默许。
老朋友是个有趣的词。
但是这个词语似乎和阿宁搭不上什么关系,满打满算,他们有交集,也不过是三次,加上这一次,总共见过两次面,每一次都结下梁子,属实,称不上朋友,说是对家好像更合适。
毕竟吴家和裘德考有很深的渊源,一直追溯到他爷爷那个时候,要是他爷爷还活着,估计能把求德考给挫骨扬灰了。
阿宁沉默了许久:“你确定这是交易?”他并没有说他的诚意是什么?
抬眼看悠闲的张家人,心里不是滋味。
吴邪摇摇头:“我说它是交易,那他就是交易。”
“如果我猜的不错,裘德考已经开始把你排外了吧?”吴邪随口说道,从他二叔嘴里也知道那家伙的性子。
阿宁是他的得力助手,但是接二连三没有办好这些重要的事,肯定会惹裘德考不满,这一次的人和上一次没得比。
阿宁闻言脸色难看:“乌老四你过来。”叫了一个人,吴邪知道这个人就是一直盯着他手上蛇眉铜鱼的人。
他原本正和一个老外讨论照片上壁画的事情,但是又不敢忤逆阿宁的命令,整个人跟热锅上的苍蝇一样,躁动不安,一边打量吴邪,一边又和这个老外讨论壁画,一心二用。
听到阿宁叫他,赶忙应了一声,拿着照片走过来。
吴邪细细打量这个人。
和他想象中不太一样,这个人应该是队伍里的属于研究解读的工作,不说拿着笔和本子也该是斯文的模样,学究嘛大多一样。
这个乌老四不一样,跟那些老外穿的差不多的衣服,裹在单薄的身上,似乎有些大腰间松松垮垮的,系着腰带,连鞋子看着都不怎么合脚,也不知道是中途出现了什么意外,重新换上的还是套了哪具尸体凑合的。
头发直愣愣的竖着看起来格外倔强,眉毛杂乱无状的镶嵌在脸上,眼睛跟手电筒似的发光发亮,还好是在山底下,不然这要到了上面,估计跟他放大镜着了太阳一样能把他点燃了。
他说:“你怎么会有两条鱼。”
吴邪笑笑,小臂动着把两条鱼上下抛动,引得乌老四的眼睛,随着他上下移动,看起来傻愣愣的。
“岂止有两条,我们在场的每一个都有一条鱼。”耍了华和尚的话术再次葱吴邪嘴里说出来,王胖子发出闷笑。
当着阿宁他们的面故意把鱼晃了一圈:“这玩意儿也就是你们这些不识货的当个宝贝,这算什么呀?等到了潘家园,胖爷让你们见识点好的。还底是眼皮子浅。难怪没开历史课,什么值钱都不知道,尽拿一些破烂玩意儿当个宝”。
在王胖子心里这些可都是冤大头,老外的钱最好挣了,尤其认识那些喜欢古董的,但是自己又琢磨不透,雇上两个小米小虾给自己讲解,殊不知他们一进到潘家园,消息流传的跟风一样,不把他们坑掉一层皮,那都不是老油条。
“这鱼给你,我的条件也说了,我喜欢听故事,如果你弄虚作假,那就留在这喂鸟吧。”吴邪靠在石头上,手臂一抬,不经意的直指旁边的山谷空隙。
“那里养的鸟可比这些虫子厉害的多。”
人面鸟,口中猴对这些不熟悉墓里面的老外,足够让他们团灭。
“对对对,人面鸟,那壁画里面有人面鸟……”乌老四连连点头。
在他们交流信息的时候,一个身影从青铜铁链上上下翻滚,格外的轻盈,上面是数不清的断壁残垣,下面是深不见底的谷底。
随着张念年往下靠近,颜色也不全是黑的,下面的谷底笼罩了一层雾,青色的雾气不知道从哪里升起来,微薄的光线也穿不透身影,逐渐模糊铁链若隐若现。
突然脚下一滑,翻身张开两臂紧紧抓住肩膀处的铁链,踩空的铁链像泡沫一样断裂,摔得粉碎也听不见声音,余力使他脚下的铁链摇晃,发出轻微的震动。
密密麻麻碗口大的青铜铁链上挂了数不清的铃铛,好在这些铃铛被松脂堵住,没有发出声响,张念年松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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