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海英眨眨眼:“小张哥说的,那驴脸像吴三省。”
张念年怔了下,随即嘴唇上扬:“都随你们。”活泼点好,免得死气沉沉。
罢了,年轻人有自己的想法,反正又不是要紧的事情。
现在他要干的就是引出背后人,无论哪一个被他解决掉后续都会轻松很多。
这个局他已经等不及了。
他不喜欢在一个棋局中耗费太多的精力和时间用于其中,衍生出太多太多不可确定的事情,动之触发全身。
口袋里一个方方正正的东西,手指捏了一下,术业有专攻,从那个村子带出来的东西还是要找精通,这一道的人去看才能发挥最大的作用。
张念年励志发挥处理每一个小孩的特长。
张千军万马的本事真的有点意思。
不着痕迹的张念年想要是小纸人变成族内庆典里面的节目,肯定特有意思。
吴三省被吴二白赶进家门,才一屁股坐下手底下一个看起来有点脸熟,但是模样有些记不清楚的小伙计,恭敬的走进来,连声叫了声三爷,然后把手机放在桌子上,没等吴三省开口问,就连忙退下,活像他是个吃人的老虎。
吴三省拿着手机,没有按开,使劲在桌子上磕了几下,心满意足的打开手机。
还是这方法好用。
“长老,咱们现在去哪?”张海英问道,他已经把录像带里面的内容复制到电脑里面。
张念年:“去青海格尔木市,总归要试一试。”
张海英不明白长老的话什么意思,一踩油门驶出去。
格尔木疗养院。
几个简短的字在张念年的心口堆积成难以言说的重量,沉闷和不堪回首的绝望在这个名字出现的每一刻都具象化,像一道伤痕,结成了薄薄的痂又被人按住皮肉缓缓的撕开,眼睁睁的看着伤口无法愈合,生疮发脓,滋生出无数的恶意。
他总觉得自己去过那里。
闭上眼,那里是一片空白,充满了金属色彩的冷意透彻皮肉与骨头钻入血管的那是颜色诡异的液体注射。
这几日的梦从疗养院这个名字开始,电视剧一样的不断播放,总是没有最后的结局,戛然而止的梦境,让他从半夜中惊醒,恍惚的坐在床上,努力去回想梦中一切的场景。
绘画图纸位置,最后大片的白纸上是精细的图案,然后寥寥无几的几笔,画出模糊的痕迹。
那是一个单独房间,很少有人进来特殊的材质,让整个房间陷入诡异的死寂当中,很少有人来更多的时候是数着心跳一点点的度过,没有时间的概念,没有光亮,触手是冰冷的器械。
梦断断续续。
张念年以另一个视角看,里面发生的一切故事,哪怕故事的主人公是他,心里诡异的平静,对这些事情,他已经有了很强的免疫力。
不管是生是死都是过往的自己被杀死的一个张念年后,新生了另一个,时间杀死了过去的自己,留下最有用的消息就是最好的结果。
他说:痴人说梦。
他说:颅内有疾的人,才对不人不鬼的东西的话奉为圣旨。
他说:他走了,很安全……
后面的话低的跟蚊子一样,生命流逝再他的身上具象化哪怕旁观那些伤口似乎一点点出现在他的身上,手背胳膊等等密集的针眼。
消毒水对味道闻了就恶心。
二十多年如一日,年轻的人慢慢变得苍老,眼里的光芒越发强烈,看着他的目光极端又偏执。
在心如止水的人看到他那张没有变化的脸,都会疯狂。
长生是最好的诱因剂。
疗养院里发生了一场暴乱,不知道从哪来的一波人,在一个黑夜中突袭了疗养院,血气顺着门缝飘到他鼻子里,他听不到声音,也没有力气去挣脱链子。
一天两天没有被打针剂的他,拼死磨破了皮肉,漏出骨头,挣脱了链子,踉跄的走到门口,打开仰面就是穿着医疗服的人戴着面具,死不瞑目的看着旁边依靠在门口,门一打开往里面倒。
张念年躲闪过去,扶着墙一点一点的探索,整个疗养院他不知道这里面还有没有人,但是这两天没有人给他送食物和水,没有人给他打药剂,以他的重要性,这显然是不合理的。
那就只有一个原因,要么是这里的人都死了,要么就是发生了重大变故,使他们不得不迅速转移阵地,张念年更倾向于后者。
他记住里面每一个人的面孔,死死的印在脑海里,或仰面或趴倒倾斜的人里,有他熟悉的,也有他不认识的。
疗养院很大,设备精良,但是20多年过去,破旧了不少,他不知道自己来到哪里,只知盲目的去探索这个危险又仇恨的环境。
那是一扇铁门,被链子牢牢的拴住,坠着铜锁,钥匙还挂在上面。
张念年在那里停顿了很久,握上钥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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