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间风轻云淡,丝毫不觉得自己刚刚的举动给扎西带来什么样的心理阴影。
黑暗突袭的野兽张开猩红的双眼,在看见弱小的猎物后不屑的闭眼,继续埋伏。
“走吧,我奶奶要见你。”扎西的声音非常小,怕惊扰其他人一样,鬼鬼祟祟。
吴邪的眼睛在扎西的视角中是奇特的,不耀眼的灯火投射于瞳孔中像燃起不灭的火焰,看起温暖其实非常有杀伤力,脖子依旧存留刀锋的刺骨寒意。
眨了下眼:“找我干什么?”
果然是这样。
扎西摇头说自己并不知道,只知道是奶奶特意叮嘱,一定要把他带过去。吴邪来了,兴趣有什么不可言说的秘密?值得这样谨慎。
吴邪来到帐篷里的时候,小哥已经坐在那里了,看样子已经有一段时间了,非常自然的往旁边一坐,左右看了一下,那个中年女人并没有在这里。
定主卓玛半阖眼眸,树皮般皱起的手,还是在不停的转动,然后突然停下。
“你们终于来了,有一个人让我给你们带话。”
“什么人?”
“她叫陈文锦,很多年前我也是她的向导,她让我和你们说时间已经够久了,如果十天内你们再不找到她,她就要自己进去了。”
“去哪里?”
“塔木陀的深处,西王母宫。”。
随着定主卓玛的话音落下,漆黑的夜**然闪过紫色的闪电,迅猛的雷劈在营帐外面,留下焦黑的痕迹,张起灵拿着酥油茶的手顿了一下,然后缓缓放下。
吴邪注意到小哥的动作还以为是茶凉了,小哥不喜欢,愣是没看到加热的炉子。
定主卓玛看吴邪这种不着调的模样,吁一口气:“她还让你们小心,说‘它’就藏在你们中间。”
“扎西送他们离开,我累了,要休息。”定主卓玛动了动眼珠,一直硬挺的精气神跟突然卸了一样,疲倦的挥挥手,扎西站在她旁边,连忙把他搀扶起来,欲言又止的看了下吴邪和张起灵。
吴邪起身,无意的问了一句:“怎么没见你那儿媳妇来伺候你?”
定主卓玛身形一顿,声音一哑:“扎西伺候我习惯了,我让他休息了,明早还要赶路。”
呵,是不敢还是防着人呢。
“吴邪。”张起灵走在吴邪前面,看到一望无际的黑暗和隐晦:“你不应该来的,现在回去还有退路。”
他很少去劝别人,一方面是没必要,而另一方面也是她觉得自己不会和他们产生什么联系,但是一路走来,他就发现他们之间的羁绊越来越深。
吴邪听到张起灵的话,心里不是滋味,一把将他拉住:“小哥,不存在什么应不应该来?还有退路,从我出生被冠上这个姓名,我就已经没有退路。我一切的一切都是被人计划好的,我知道我们之间的相遇并不单纯,这有什么关系呢?”
“我不往前走,那么所有人都深陷深渊,无法逃脱,所有的局面,依旧会运转那样的结果更加惨烈。我不知道你在青铜门后看到了什么,但是你很不对劲。”
“你……在担心什么吗?”这不是张起灵该有的气性,在吴邪心里雪山之巅的雪花依旧凛冽每一边角都锋利。
“不管是吴家还是九门都做出了太多……”张起灵没有直面回答他的问题。
“我是一个没有过去和未来的人。”在此之前“张起灵”只是“张起灵”,他懂得的心跳和思念只剩余微末的记忆反射,那是他深藏心底的不愿忘却,那是大雪纷飞下流泪的雕塑,是他蜷缩在母亲的雕塑下,最悲哀的自己。
那一刻他是人,留下的眼泪也混合白雪覆盖下的泥土,女娲造人点人心智,留下眼泪的温度一滴滴复苏。
“我所做的任何事情,都是为了找到自己和这个世界的联系……”无数古墓,无数次身临险境九死一生也好,失去记忆也罢,他本能追寻着什么,是诅咒还是无法解脱的枷锁和重任。
“如果你消失了,至少我会发现。”吴邪脱口而出,然后慌忙间把看月亮的黑瞎子一把扯过来。
“还有瞎子,年叔胖子,我们所有人都会发现。”见黑瞎子不说话,吴邪恨铁不成钢推他一把。
“亏你还是和小哥一个户口本上的,能不能说两句?没看到人家抑郁了吗! ”
“能不能关注一下同伴的身心健康?”
黑瞎子傻眼了,这怎么还扯上他了!
你俩氛围正好,适合他打扰吗!
(我家这边地震了,还以为是谁踹我床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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