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天睡的正沉,迷迷糊糊听见有人唤他的名字,那声音十分低沉压抑,仿佛是从很遥远的地方传来的,却清晰的回荡在耳边。钟天迷迷糊糊的起身,循声而去,半晌在一空旷处止步,却见面前出现一群浑身鲜血淋漓、披头散发之人,那里面有男有女,有老有少。钟天见过不少鬼神妖魔,自然不会害怕,但仔细一看,却把他吓了一跳。那群人的为首者竟是他的父母,而其他的人皆是父母家中的仆人婢女等。
钟天见父母、丫鬟仆人浑身血污,披头散发。便上前询问:“爹,娘,你们怎么变成这副模样?”钟焕与冯夫人一左一右,上去扯去儿子衣袖,凄厉叫道:“儿子,我们死的好惨!死的好冤!你要替我们报仇啊!”钟天正不知怎么回事,那些丫鬟仆人尽都跪下,说:“公子,我们死的冤啊!你一定替我们报仇。”钟天不明所以,正要再问,忽然几十道白光迸射,他父母及丫鬟仆人尽都消失不见。
这时候狂风大作,六个面目狰狞的妖魔闯入钟焕府里,口中大叫:“杀绝斩尽,一个不留!”冲入人群,早把钟焕一家乱刀砍死。钟天大怒,仗太阿剑飞取妖魔,一剑砍去,斩了一魔。那剩下的五魔见他厉害,急忙化一阵黑风逃走。钟天天追着黑风来到秋大羞人府邸,却见几十名妖魔将秋府上下几百口人,赶到空旷地方,一个接一个的用铡刀铡了。
钟天喝道:“妖魔拿命来!”仗剑杀向五怪,却见那五个妖怪狞笑不止,拿出一副血淋淋的肝脏肠肚扔到钟天头上,弄到钟天浑身血污。他一跃而起,挥剑砍杀,竟将四怪斩于剑下。剩下一个妖怪急欲驾云逃窜,被他从后撵上,一把擒住,钟天不由分说,先狠狠扇了那妖怪一个耳光,正要继续动手,突然被人一耳光扇醒。钟天睁眼一看,只见妻子一脸气恼的盯着他,说:“你总算是醒了!”钟天这才知是南柯一梦,问妻子:“是你在打我?为什么?你怎么能在人家睡觉的时候,一耳光把人扇醒?”淑艳道:“我还想问问你呢!”
原来淑艳因烦躁不安,直至后半夜方才睡着,睡的正香,忽然丈夫一个耳光扇过来,不偏不倚,稳稳的打在她脸上,疼痛使她立即清醒过来。试想一个人睡的正香,突然被人狠狠扇上一耳光,焉有不恼火之理?加之淑艳本就因欲望得不到满足而烦躁不安,又莫名其妙的被扇醒,如何能不恼火,上去就还了丈夫一耳光。
钟天知晓此事,亦知是自己不对,好言安慰妻子一番,又将梦中之事说与她听,淑艳听罢安慰道:“梦由心生,谁都会做梦,这能说明什么?宽心些,不要太在意!若不放心,咱们明日可回蔚州去看看爹娘!”钟天眉头紧锁道:“只怕此梦是凶兆!”淑艳闻言啐了一口,道:“你尽讲些不吉利的话!爹娘安好也让你盼坏了!”钟天道:“但愿能如贤妻所言,明日,咱们回去看看。”
次日一早,钟天与妻子胡乱用了些饭菜,钟天召刘镇刚、王风云、江何求等将来见,说:“我今日有事回趟蔚州,教中之事,你等暂为管理。”众将唯诺一声退下。钟天对妻子说道:“此次回转蔚州,我一人去即可,夫人你就留下看管两个孩儿!”淑艳道:“咱们也是好久没回家了,我也想回去看看呢!”钟谦、钟仪也说:“爸爸,我们也想回家去看看爷爷奶奶!”钟天道:“好好好,既然这样,咱们一起回去!”遂带着妻子、儿子,又领了几个随从驾云往蔚州去,顷刻即至。
钟天眉头紧锁,心惊胆战,生怕家中出了什么祸事,淑艳看出丈夫心事,出言安慰道:“你也不必这样担心,我料公婆不会有事。”钟天道:“但愿如此!”他心惊肉跳,已然作好了最坏的打算。待到得钟府门口,四周一片安静,没了往日的热闹喧嚣,大门敝开,以往在门口看守的老仆人张三也不见踪影!
钟天大感不妙,慌乱的跑进门去,院里横七竖八的躺着尸体,父亲与秋大善人躺在血泊之中。钟天怒火冲天、悲愤欲绝,恨不得立刻将凶手撕成碎片!淑艳随后领着两个孩子赶到,也看到了这副场景,正悲痛时,又恐吓着两个儿子,连忙捂住他们的眼睛,可钟谦、钟仪已然看到爷爷奶奶的尸首,一把推开母亲,扑到爷爷奶奶的尸体上痛哭起来,淑艳也是痛哭流涕。钟天虽然心中悲痛万分,但仍强忍着悲伤,眼圈微红,流下几滴泪来。
过了许久,钟仪哭罢,说道:“爷爷奶奶是给人杀害的!我要捉住杀害爷爷奶奶的凶手,砍下他们的脑袋,剖出他们的心肝,把他们全家上下男女老幼斩尽杀绝,祭奠爷爷奶奶的在天之灵!”与他形成鲜明对比的是他哥哥钟谦,钟谦沉浸在爷爷奶奶死亡的痛苦中,不间断的痛哭。钟仪真正看不起哥哥这个样子,出言叱道:“哭哭哭!你就知道哭!哭有什么用?哭能把爷爷奶奶哭回来吗?你应当想想怎样为爷爷奶奶报仇!”钟谦面对弟弟的责问,仍是哭泣不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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