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天贞的夸奖,钟仪却显得很平静,他虽说道行很高,但他为人却最为低调内敛,不到万不得已,几乎从不显山露水。也是因此,钟仪的真实实力无人可知、无人可测。而且他最不喜欢在别人面前张扬显耀自己是一个怎样厉害的人,尽管他父亲是威名显耀的钟教主,但他在面对别人询问他的身份时,他也只会淡淡的说句“我叫钟仪!”就完了,多余的废话他一句也不会多说,什么天罡教二公子之类的炫耀语言,他更是闭口不谈。他不喜欢去拿父亲天罡教教主的名头去对人炫耀张扬自己多厉害、身份多显耀,因为在他看来,那不仅是对父亲的侮辱,更是对自己的侮辱。而他为人低调的另一个原因则是:他对“天狂必有雨,人狂必有祸”这句话深信不疑,他认为越狂妄自大、越张扬炫耀的人死得就越快,所以他才养成了低调、内敛、谨慎的习惯。
钟仪对天贞笑了笑,推开先天宫大门,说:“进来吧!”方一进门,就碰上小道童,而那小道童见钟仪身边有两个女人,竟没有丝毫的惊讶。说道:“师兄,师父正在后堂等你!”钟仪便带着二人来到后堂,陆压见了同钟仪一起来的天贞二人也并不意外,事情的原委他早已知晓,此时见徒弟回来,他佯问道:“玄威,可曾找到了那灵芝草?”
钟仪道:“弟子有罪!”陆压笑道:“何罪之有?”钟仪道:“本来已经找到了灵芝草,但见这位姑娘被恶人所伤,奄奄一息,有性命之忧,弟子不忍见她无故丧命,故将灵芝草与她吃了。还望师父恕罪!”陆压笑道:“你做的这是救人的好事,何罪之有?仙草固然珍贵,但人命关天,更不能够忽视。仙草是次要的,救人才是重中之重啊!你做得没有错,何罪之有?”钟仪道:“师父说得是,可是我已给她吃了灵芝草,她还是不见好转啊!您神通广大,您就救救她吧!”天贞也在边上说:“是啊道长,您就救救我师姐吧!”
陆压道:“不要急,先把她抬到床上去!”钟仪将天娇抱到床上,陆压道:“方才她已吃了灵芝草,性命已无大碍,再给她吃一粒还魂丹,即可醒转!”说着话,从袖中取出一粒丹药,和水化开。让钟仪将天娇扶起,又让天贞把药喂给天娇。待喝完药,陆压道:“玄威,你来帮他帮断了的筋骨接一下!”钟仪应声答应,盘腿坐在天娇身后,使出法术将天娇断了的筋骨一一接好。
须臾工夫,天娇逐渐醒转,天贞见了,惊喜不已,一把抱住师姐,哭道:“我的好姐姐,你终于醒来了!”天娇看着面前这陌生的场景,气息微弱地说:“莫非咱们姐妹二人俱死于那道人手中,故而在此阴世相会?”天贞笑道:“姐姐,快不要说这些胡话了,你没有死,我也没事,是先天宫那个陆老道救了你!”说到“陆老道”三个字时,天贞十分尴尬的看了陆压一眼,陆压也不在意,笑着说:“小姑娘!你师姐刚刚痊愈,身子还虚弱呢,你多照顾照顾她!”
天娇得知是陆压道长救她性命,连忙起身道谢,陆压笑道:“若非有这灵芝仙草护住你的元神,我这还魂丹估计起不了太大作用啊!你不该谢我,是我徒弟钟仪救了你,你该谢他才是!”天娇便向钟仪道谢,钟仪道:“姑娘没事便好!”
钟仪随师父走出先天宫,天贞也跟在后面。这个时节,倾倒的天崖还在不断的往下落着雨点般的巨石,无数巨石自天而降,落在尘埃,只是须臾工夫,便已堆和成山,而碎石还在不停的向下滚落,仿佛是在下一场暴雨一样。钟仪看了看天上的巨石雨,对师父说:“这天崖高几百万丈,一旦倾倒,若任由这巨石滚落,只怕这整个昆仑山都将要被这巨石埋葬啊!”
陆压捊须笑道:“不要紧!”说罢,挥拂尘喝道:“黄巾力士安在?速速搬走巨石!”一言未毕,立时出来几百名身高数十万丈的黄巾力士,每个力士背上都背一个巨大背篓,手中又拿着大扫帚与簸箕。钟仪等人在他们面前,当真是小如蝼蚁,而那些下落的巨石雨在他们面前,亦如同小雨点一般。整个天崖的碎石尽皆落地,形成个高数百万丈、宽数千万丈的大山,黄巾力士们一起动手,不消三五刻的工夫,就将天崖上的巨石悉数瓜分了个干净,统统扫入簸箕,倒入背篓,又将装满巨石的背篓,最后倒入大海。
这时,从后堂走出的天娇看见这壮观的一幕,不由大吃一惊,说:“道长这遣神役之术真是厉害!”陆压笑道:“此不过是下等仙术而已,但凡有几年修为都可做到!”天娇不由赞叹一声:“太壮观了!”钟仪笑道:“这算得什么?这种法术我也是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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