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仪冷不防的被扎了一针,只把他扎得一激灵,“哎哟!好痛!”吃痛之下,手顺势往后一推,钟仪力大,这一推竟装天贞推倒在船板上,那只手恰好压在天贞绵软细嫩的小腹上。天贞突然被推倒,吓了一跳,娇喘吁吁,钟仪摸着她那绵软起伏的小腹,只觉十分舒服,便又多摸了两下。天贞一把抓住他的手,起身说道:“摸摸摸,有什么好摸的?我咬死你!”抓住钟仪的手,正要咬下去时,突然发现钟仪的手腕上有一排小小小的、十分醒目的齿痕和十个小指甲印。
天贞看到齿痕和指甲印都在右手,且都在手腕上,顿时就想起了一件童年往事,那是十年前的夏天,那时候她才六岁,师姐天娇七岁,她与师姐在山上采药玩耍,突然来了两个骑着大马的男孩子,那大马跑得很快,其中一个男孩的马马上就要撞倒她了,那男孩连忙将勒住了马,可也将她吓得栽倒在地,她气不过,问那男孩:“你这人怎么这样啊?”那男孩说:“大路朝天,各走一边,你没来由的挡道,算什么道理!”
天贞说:“你骑着匹大马乱跑,差点撞了我,你还有理了,你给我下来!”她上去将那男孩拽了下来,照着他胸口踢了一脚,那男孩也不甘示弱,一把将她推倒在地,说:“好了,你踢了我一脚,我推了你一下,咱们算是扯平了,谁也不欠谁了。”她气不过,上去抓住那男孩右手,用十个手指甲紧紧扣住,又紧紧的咬着他的手腕,那男孩痛的呲牙裂嘴,拽她的头发,让她松手,她却不松,只把那男孩的手扣出了血、咬出了血……
此事过后她也有些后悔,虽说错在那个男孩,可自己也不该那么狠,把人家咬成这样。每每想起这事,天贞就十分的愧疚,心想:“虽然你欺负了我,可我也不该那样咬你啊!我真对不起你!以后我们要是还能再见面,我一定要加倍补偿你!”
这事,天贞记了十年,钟仪也记了十年,钟仪并不知道天贞就是当年咬她的那个小姑娘,天贞看到钟仪手上的齿痕、齿印,怀疑他就是当年被自己咬了的那个男孩。十年过去了,他们也都长大了,容貌也变了,谁又能认得出谁呢!
天贞抓着钟仪的手腕,回想着十年前她与师姐欺负那两个孪生兄弟的事,天贞记得清清楚楚,她不仅咬了钟仪,还拿大石头砸了钟谦的脚,事后火气消了,她也常常为此自责,心想:“我怎么可以这样呢,不仅把人家弟弟的手咬的出了血,还用石头砸了人家哥哥的脚,也不知道那一石头有没有把人家脚给砸断。”
钟仪见天贞一直看着自己的手发呆,便说:“我的手有什么好看的?”天贞试探地问:“你这手上的牙印,是谁咬的,还有这十个小手指甲印又是谁留下的?”钟仪道:“你想知道?”天贞道:“对!”钟仪道:“那是十年前的一个夏天,我跟哥哥骑了匹魔界的飞马去乱跑,跑到了昆仑山上,我正碰上了一个采药的小姑娘,她跟我岁数差不多大,我的马跑得急,快要撞上她时,我急忙勒住了马,那小姑娘吓得栽倒在地,说:‘你这人怎么这样啊?’我就对她说——”
“你就对她说:‘大路朝天,各走一边,你没来由的挡道,算什么道理!’是不是?”天贞打断钟仪的话,不等钟仪说,她又继续说:“然后,那个姑娘对你说:‘你骑着匹大马乱跑,差点撞了我,你还有理了,你给我下来!’就把你拽下来了,是不是?”
钟仪愣住了,说:“你,你怎么全都知道啊?”天贞道:“我还知道,那姑娘冲你胸口上踢了一脚,你就把人家一把推倒,还说:‘好了,你踢了我一脚,我推了你一下,咱们算是扯平了,谁也不欠谁了。’是不是?”
钟仪疑惑道:“这些事你怎么都知道这么清楚啊?”天贞笑道:“因为那个小姑娘就是我就是我啊!”钟仪笑道:“哦,我都没看出来呢!原来你就是那个差点咬死我的臭丫头啊!”天贞笑道:“我也没有料到,原来你就是当年那个薅我头发的臭小子!不过我没有想到的是:当年那个臭小子如今竟长得这么英伟魁梧了!”
钟仪笑道:“我也没想到,当年那个爱咬人的臭丫头,如今长得这么国色天香了!”天贞笑道:“时间过得真是快啊,当时咱们还是个孩子呢,调皮捣蛋,什么也不懂,眨眼间就长成大人了!诶,对了!我当年把你咬成这样,你是不是一直都在恨我啊?”钟仪笑道:“你这不是废话嘛,我要是把你咬成这样,你恨不恨我?你知道吗?这十年来我一直都忘不了你,因为我每次一看见这些牙印,我就会想起那个爱咬人的臭丫头!我记着你呢,我记了你整整十年,十年来的日日夜夜我都在想你!”
天贞笑道:“其实把你咬成这样,我也过意不去啊!你当时要是不招惹我,我会咬你吗?可后来我也后悔了!这事也是我做得不对!我当时就一直在想,如果有一天还能再见到你,一定要加倍补偿你呢!”钟仪听后笑道:“这手上的牙印这辈子都去不掉了,你打算怎么补偿我?”天贞笑道:“我现在除了师父、师姐外,身无分文,一无所有,我是真的想补偿你,可是,我没有什么可以补偿你的东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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