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牧又把自己仅剩的一只鞋子脱掉,闭上一只眼睛,瞄了半天,胳膊一探,鞋子搜的一声朝张敏飞了过去。
吧嗒!
拖鞋底儿正中张敏的俏脸,钱牧夸张的大叫一声:“欧耶!命中率真高,就这命中率,我要是参加运动会的射击,还不是分分钟夺冠吗。”
说话的时候,他还故意得意的做了一个剪刀手。
说完,他就全身紧绷,小心戒备着。他刚才那一下,目的已经不是试探,而是想要激怒张敏。
张敏若真的是在装睡着了,他相信,凭着一鞋底子的羞辱,依着张敏不吃亏的性子,肯定再也装不住了。
看着看着,他不由的摸了摸脑袋,嘀咕一句:“什么时候心机婊的沉浮练就的这么深沉了,实在是吓人呀!”
张敏依旧没有任何动静,这让他有些心惊胆战的。
张敏越是能忍,就越加证明,等着他的是一个大坑。
他皱眉想着,忽然摸着下颚坏坏的笑了,故意把声音提高了说:“张督察,你要是再装的话,我可就脱了裤衩丢了你了,我看你能装到什么时候。”说话的中间,他还故意做出一副要脱裤子的模样。
咦?
他不由的轻咦一声,张敏竟然还没有反应,他摸着后脑勺,一步步小心翼翼的朝沙发靠近,嘴里还不由的嘀咕着说:“心机婊不会是有什么促发性疾病吧?”
“嗯……”张敏迷蒙状态中忽然发出的声音告诉钱牧,她没有促发性疾病。
“我靠!果然是装的!”钱牧在听到声音的时候,嘴上大骂一声,身体的反应速度却极为的迅速,蹭的一下蹲在地上,顺势滚了几下,滚到沙发背后。
他小心戒备的等了好一会儿,等着等着,他就觉得不对劲儿,怎么一点儿反应都没有。
他悄悄的贴着沙发的后背,慢慢的抬头往沙发上看。
看见张敏紧逼着双眼,睫毛长长的像小扇子一样,光洁的肌肤,在窗口照射进来的太阳光映射下,好像摸了一层洁白的牛奶似得。
真睡着了?
钱牧看着张敏的模样,不由的摸了摸脑袋,他看到张敏好像是真睡着了,而且睡得似乎很香的样子,或许是梦到了了无痕的春梦了,俏脸还有些红扑扑的。
他拍了拍胸脯,松了口气,就双手叉腰得意洋洋的站了起来,绕过沙发来到张敏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张敏。
这时候,他才注意到脚下已经空了的红酒瓶子。
“啧啧,感情是这样啊,喝了我给自己特配的伏特加红酒,还一喝喝了半瓶,这你要是不醉的话,简直就没天理了呢。”钱牧弯腰拎起瓶子,满脸肉疼的说:“这么好喝的宝贝,我都舍不得喝完,等着酒醒了之后喝,没想到便宜你了!”
醒酒是喝红酒的一个必须要有的过程,专门指打 开红酒的一段时间,让红酒和空气中的氧气充分的接触,这样才能使红酒的芬芳香味彻底的散发出来。
而干红加伏特加这种他独有的调酒手法,想要喝道特殊的美味,那就更要醒酒了。
打开红酒的时候,就把特定比例的伏特加加进去。
像火一样热情奔放的伏特加,就像一个强壮的男人一样,和温婉如玉的红酒相遇,在一定时间的酝酿下,就会变成一杯令人迷醉的琼浆玉液。
他把瓶子放在茶几上,蹲下来双手合十,口里念叨着:“罪过、罪过,这可不是我故意要看的,是你自己要走光的。”
不过,虽然眼睛不停的站着张敏便宜,他还是伸手把张敏踢开的浴巾给收拢起来,盖在张敏身上。
他近距离看着张敏喝醉了熟睡的样子,忍不住伸出手捏住那只点缀在俏脸上,小巧玲珑的鼻子。
“嗯……”张敏睡梦中迷糊的伸手回扫着面孔前面,嘟着嘴,酣醉的样子,像极了一个心智尚未成熟的小姑娘。
钱牧看的啧啧惊叹:“哎,你说你要是一直这样多好,没有心机,憨憨的挺可爱的,本来可以凭脸蛋吃饭,为什么非要凭心机吃饭,非要把自己变成一个心机婊呢?”
钱牧说着,用手里抓着的拖鞋底子,在张敏的俏脸上轻轻的拍了拍,力度很弱,张敏绝对感觉不到疼,只会在张敏的俏脸上留下一丝灰尘痕迹罢了。
他拦腰抱起来就往卧室中走了进去,他把张敏放在床上,给张敏盖好被子,站在床边很是犹豫了一会儿,脑子里不断的在问自己:到底要不要留下来,要不要呢?
他歪着头看着睡梦中,除掉了一切面纱,一切心机的张敏,舔了舔嘴唇,真的很想留下来给张敏暖床的。
他很是犹豫了好一会儿,最终也没敢干出留下来给张督察暖床的举动来,恋恋不舍,一步三回头的出了外面。
……
啊!
熟睡中的钱牧忽然被一声尖锐带着哭声的尖叫给吵醒,他一个驴打滚从沙发上翻身起来,就往张敏的房间跑。
咔!
推开门的瞬间,四目相对,钱牧眼神的神光一下子被张敏吸引住了。
他的突然推门进入,让张敏瞬间愣怔,片刻后,啊的尖叫声中,张敏猛的抓起枕头,就狠狠地超钱牧砸了过去,并且河东狮吼的咆哮道:“钱牧,你个混蛋,你给我滚出去!”
钱牧挨了一枕头,气的鼻子都快要冒烟了,恶狠狠的说:“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说完,他看到张敏喷火欲要杀人的眼神时,马上闪身躲到外面去。
钱牧出去后,房间里安静了下来后。
张敏仔细的打量着自己的胸脯,然后满脸害怕的揭开被子的一角,慢慢的慢慢的不断的揭开被子。
当她看到被子下面的东西时,愣怔的瞬间,紧接着啊的尖叫一声,尖叫声中,张敏的脸色瞬间的变阴沉愤怒,美眸中恨不得杀人,喷着愤怒的火光。
“钱牧,你这个混蛋,给我滚进来!”卧室外面,钱牧刚刚坐下,就听到张敏愤怒中恨不得择人而食的声音。
他忍不住打了一个冷颤,撇了撇嘴自言自语道:“大惊小怪,我什么都没干就这样,也亏得我没有发扬雷锋精神,给你暖被窝,要是真这么干了的话,你还不得把我给杀了啊。”
于此同时,他打定主意,绝对不能让张敏知道,她在喝醉酒的期间,好几次都走光了的事情。
他不情愿的来到卧室的门外,咚咚咚敲了敲门,却并没有开门,身子倚着门说:“张督察,张女王,有什么事情你就吩咐,我就不进去打扰你了。”上回开门他挨了一枕头,这回开门说不定什么东西等着他呢。
“你给我滚进来!”
他听到张敏这种压抑着汹汹怒火的声音,哪怕不是当着张敏的面,还是下意识的摇着头说:“不!你不定躲在门背后想要怎么弄我呢,我才没那么傻呢。”
卧室里,张敏都被气乐了。
她冷冷的盯着卧室的门,如果眼睛里的怒火能够喷出来,那扇木质的门肯定已经变成了灰烬了。
她压抑着心中无边无尽的愤怒,尽可能让自己温和的说道:“你放心我保证不杀你,我就是想要问你一个问题,你要是不开门的话,以后你就别想过一天安宁日子,我张敏说到做到,你别以为我做不出来。”
门外,钱牧听着心机婊这样威胁他,无奈的摇了摇头。
然后把门打开,小心翼翼的开了一个缝儿,观察张敏,确定张敏坐在床上,双手也不拿凶器的,他才钻了进去,就是这样,他还把门打开,做好了随时逃之夭夭的准备了。
“钱牧,你什么时候这么怕我了,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以前你那一次不是占尽了便宜,什么时候害怕过我,今天你怎么这么反常。”钱牧的谨小慎微,看在张敏眼里,就更加确定,被子下面那东西一定是钱牧犯罪的证据了。
若非不是怕说话过于的愤怒,把罪魁祸首给吓走了,她现在恨不得立刻冲上去。
钱牧还真有点亏心,毕竟看了不该看的事情。
他心里琢磨着,到底要不要老实交代呢,看张敏的样子,好像全都知道了。
可他就纳闷儿了,当时张敏明明喝的不省人事,都断片儿了,怎么醒来以后,还能记得这么清楚呢?
或许是这就是心机婊强大内心造成的特殊之处吧,钱牧略微犹豫后,做出了坦白从宽抗拒从严的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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