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鬼,父王有鬼,有鬼啊!”
陈煜坐在地上大哭,他边哭还边去摸苏引,吓得她急忙躲到了墙角边。
镇南王上前一把抱起了他,训斥道:“你胡说什么,什么鬼敢出现在大将军面前?”
像云破晓煞气这样强的人,哪有邪祟敢靠近。苏引之前不也难以靠近么,只是他收敛了而已。
云破晓此时的心提得高高的,又怕陈煜发现苏引,又怕她听到“鬼”字会难受。
于是他揉了揉陈煜脑袋,笑道:“你是不是弄错了?哪儿有鬼啊,大白天的鬼也不敢出来。”
“可是,可是……”
陈煜小心翼翼又去摸了下云破晓的手,没摸到苏引,一脸的狐疑,但也没再吭声。
镇南王拱了拱手:“阿晓,时间不早,我们就先回岭园行宫了。”
“我送送王爷。”
镇南王前脚一转身,苏引便一个纵身爬到云破晓后背上,紧紧抱住了他。
云破晓如释重负,手背在身后托着苏引屁股,把镇南王和世子郡主送到了城楼下。
小陈煜上了马车,都还是支了个头出来说道:“大将军,刚刚真的有邪祟抱着您的手,您且要注意身体。”
“多谢小世子关心,我记住了。”
目送走镇南王后,云破晓也没去城楼上逗留,让侍卫把追风牵过来,准备带着苏引回府。
因为急着回府,他便大意了些,没瞧见人群中那个披着斗篷,行将就木的大祭司。
大祭司幽幽看着他,以及他怀中的苏引,神色又疑惑又阴冷。
——是的,他看得见苏引。
只是因为她长得不一样,又穿着奇装异服,便一时愣住了。
云破晓一手搂着苏引,一手牵着缰绳,小声问道:“无双,你今天去哪儿了?让我好一阵担心。”
苏引没吭气,她觉着不好把太后偷人的事儿说出来,一来这种事羞人,二来云破晓忠肝义胆,哪听得这种事。
云破晓见她没动,有些急了:“怎么不说话?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
正街上,苏引也不好拉着云破晓的手写字,于是扭头在他脸上吻了下,当是回答。
果然云破晓就不说话了,喜滋滋满眼含笑地往家走。
刚到转弯往西街走,苏引便瞧见那辆载着太后去偷过人的马车从街头过来了,慢悠悠的不像方才那般快。
苏引下意识有些戒备,云破晓感觉出来了,问道:“怎么了无双?这马车有问题?”
他正说着,马车就在跟前停下了。车帘拉开,里面淑妃那张还带着些许潮红的脸。
云破晓一愣,连忙下马上前行了个礼:“不知车里是太后娘娘,微臣有些冒昧!”
淑妃淡淡道:“哦,本宫刚与人吃好茶,瞧见你过来便停下来打个招呼,今朝东南西北四个城门上都挂着人,所为何事?”
云破晓避重就轻地回道:“回太后娘娘话,不过是几个扶桑武士,在烟雨楼闹事被微臣抓了,挂在城门口示众以儆效尤。”
“原来是这样,若是没惹出什么大事就放了吧,以彰显我西蜀的大国之风。再则,皇上就要举行登基大典,也会大赦天下。”
“这个事臣自会查明,太后娘娘且放心。”
“也成,那本宫先回宫了。”
云破晓低头拱了拱手:“恭送太后娘娘!”
马车一动,帘子微微掀开了一些,云破晓晃眼便看到了里面坐着的沈千鹤,正冷冷看着这边。
他微微一愣,又纵身上了马背,径直朝元帅府飞驰。
一回到东院外室,云破晓便问苏引:“无双,你下午去街上可是发现了什么异样?”
苏引犹豫了下,来到书案前,把溟邪的出现,以及沈千鹤送淑妃去做按跷的事儿都写在纸上。
只是没提淑妃寂寞难耐和溟邪颠鸾倒凤一事。
“按跷?”
云破晓一脸的惊愕,他从未听过淑妃居然喜欢按跷。
京都城中也有专门按跷的师傅,还比较出名。淑妃若要按直接招进宫便可,何以欲盖弥彰说去吃茶?
他一顿,又问道:“无双,你确定那溟邪就是佐督?”
苏引在纸上写到:“也不是很确定,但是那声音真像,嘶哑刺耳,我听得没错。”
“他如果真是佐督,何以扮做一个按跷的师傅去接近太后呢?真是莫名其妙。”
苏引又写到:“那家伙说他是涿州人士,早前去了扶桑学艺,回来便做了按跷师傅,专门伺候达官贵人。”
“这事儿有蹊跷,等长风从莲罗寺回来,让他专程去一趟涿州查一下有没有溟邪这个人。”
云破晓说着走到书案边,张开双臂准确无误地抱住了苏引,将她圈在自己的臂弯里。
也不说话,只是用鼻尖蹭着她眉心,亲昵至极。
这样温馨,以至于苏引无法控制地想起了淑妃和溟邪颠鸾倒凤的画面,那简直……
她都不知道这辈子还有没有机会跟云破晓颠鸾倒凤,若是有,那几百个G的理论知识怎么着都得用一下。
哎,想起来就热血沸腾!
想着想着她就不安分了,踮起脚尖没羞没躁地吻住了云破晓,对着他一阵上下其手。
“无双,你又放肆了!”
云破晓嗔道,但没制止,其实他很喜欢苏引肆无忌惮地撩他。
好一会儿,苏引才停下手,头靠着云破晓心口,静静听着他那极其不规则的心跳声。
“砰砰,砰砰砰”跟打鼓似的。
两人就这样相拥着,一直到天色入暮,夕阳余晖从门外照进来,把整个外室染成了金色。
就在此时,门口侍卫来报:“大将军,宫里的赵大总管来了,说是有要事相商。”
“赵真来了?”云破晓一愣,走到书案前坐下,让苏引坐在他腿上,才道:“让他进来。”
赵真进来时,面色沉重至极,进门朝云破晓拱了拱手:“大将军,宫里出大事了。”
“嗯?”
“太后娘娘在外吃了一天的茶,回宫便找到皇上说要从宫外招一个按跷师傅进宫,还是个男的。”
这下不止云破晓觉得荒唐,苏引也觉得是,她没见过哪个女人因为寂寞这样不顾一切。
莫不是,因为那溟邪技术好?
云破晓问道:“皇上怎么说?”
赵真轻叹一声:“皇上本来是一口回绝,太后便在他面前大闹,闹得皇宫不得安身,便就同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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