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是镇西王吴长利的女儿,从小是被人捧在掌心的,后来嫁给吴庄贵为淑妃。
即使一直待在冷宫,也没被人这般羞辱,甚至打过。
溟邪这狠狠一巴掌,打得她直接从床上滚了下去,腿间顿时一股血气弥漫了出来。
翠锦看到溟邪打人都吓傻了,颤颤巍巍朝太后走过去:“太后娘娘您怎么样?您流血了啊。”
太后此时已经说不出话来,全身瑟瑟发抖。不光是肚子疼得难以忍受,还特别伤心。
原本,她可以当个光芒万丈的太后,可她却走了一条不归路。
此时溟邪也不再伪装,露出了他凶残狠辣的本性,在边上阴恻恻看着太后,并不在意她出血了。
太后身下的血越流越多,裙子染得通红。
翠锦吓得大喊:“太后娘娘大出血了,中常侍大人,您快去找稳婆啊,快去啊。”
溟邪拂袖震飞了翠锦:“吼什么吼,找死么?”
旋即,溟邪又将太后抱在床上,看着她那红艳艳的裙摆,微微拧起了眉峰。
几百年了,才有得血脉延续,虽然他是夺人舍,但到底这孩子还是这具身体的。
所以孩子不能死,哪怕是从太后肚子里剜出来。
溟邪微眯起眸子看着太后,冷冷问道:“你能把这孩子生下来吗?生不下来的话,就别怪本座无情了。”
太后此时疼得死去活来,闻之一愣:“溟邪,你要做什么?”
“你若生不出这孩子,横竖都是死,那本座只能选择保孩子了。”他一顿,又道:“再则,小皇帝也不会放过你的。”
事已至此,吴庄南昭一定恨及了太后。即便他不想痛下杀手,那满朝文武也不会放过太后。
她死不死无所谓,只要保住孩子就行。
太后吓得直哆嗦:“你是要杀哀家吗?你居然要杀我,你之前做的那些都是在骗哀家吗?”
那些甜言蜜语,那些嘘寒问暖……
溟邪嗤笑道:“太后娘娘,你多大的人了,还信那些风花雪月?若非你身份尊贵,谁能多看你一眼?”
“不是的,你怎么会变成这样?天啊,你怎么会变成这样……”
看到溟邪凶相毕露,太后想着为他做过的蠢事,一阵怒气攻心。以至于,腿间的血气更汹涌。
翠锦挣扎着爬到溟邪面前,抱着他的腿乞求:“中常侍大人,您救救太后娘娘吧,奴婢求求您了。”
溟邪低头冷冷盯着翠锦,覆手凝起一股劲气就要打下去,但想了想还是忍住了。
太后孩子生下来后,还得需要一个人照顾,他虽然活了几百年,但也不会照顾孩子。
此时太后疼得在床榻上翻滚,染了满床的血。
翠锦没有办法,只能自己来接生。看着太后出这么多的血,估摸着也是凶多吉少。
溟邪似乎不想看到这一幕,转身就离开了寝殿。
然而他刚走到院中里,便看到四个黑影如鬼魅般从天而降,分别堵在了东南西北四方。
院门“哐”地一声被劲风震开,地面的尘灰霎时飞扬起来。
大门口,吴庄南昭满身肃杀地站在那儿,一袭玄色九龙袍,头戴九旒冕,这是大朝会才会穿的盛装。
九旒冕都挡不住他眉眼狂厉的怒火,那张颠倒众生的脸颊,此时凌厉得让人肝颤。
吴庄南昭身后跟着战战兢兢的秦素,手里还拎着个医疗箱。
寝殿的翠锦听到动静,连忙跑到门口看,瞧见是吴庄南昭来了,连滚带爬地跑了过来。
“皇上,皇上求求您救救太后娘娘吧,她现在难产大出血,眼看着就要不行了。”
“大出血?”秦素一愣,也不等吴庄南昭发话,急匆匆就进了寝殿,“翠锦,你赶快去烧水。”
吴庄南昭阔步走进大门,拂袖一挥又关上了大门,冷冷看着溟邪,星眸的光如淬过毒。
溟邪知道吴庄南昭会来,但没想到他居然带了魑魅魍魉来。
——魑魅魍魉,炎煌大陆最为神秘的剑师,是可以与卫秋成相提并论的厉害人物。
看来,今天吴庄南昭是下了杀心的。
溟邪冷笑道:“哟,赫赫有名的四鬼居然跟了这么个没用的小皇帝。怎么,你们是来找本座切磋功夫的么?”
魑魅魍魉没吭声,他们与吴庄南昭签过血契,自然是同仇敌忾。
敢动太后的人,不碎尸万段不足以平民愤。
只等吴庄南昭下令。
“小皇帝,你要杀本座吗?”溟邪斜睨着吴庄南昭,十分挑衅,“你母后可是爱本座爱得要死呢。”
吴庄南昭气得根本说不出口,但他极善于伪装,如劲松似的站在门口,颇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架势。
“若本座没猜错的话,你也活不长了吧?哎,咱们何必闹得这样剑拔弩张呢。你反正都要死,这江山不正好让给你弟弟吗?”
溟邪无耻起来,一般人无法比的。
他就是要激怒吴庄南昭,因为圣血草毒最忌激动,一激动那毒素会比原来强几倍。
血气在吴庄南昭嗓子眼翻涌,所以他不敢讲话。他不能在这种人面前示弱,绝不。
旋即,他抬起手,指头轻轻一勾。
——唰!
魑魅魍魉各自拔出长剑,覆手震出一片剑光,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扑向了溟邪。
四人本就以剑术闻名于世,强势围攻之下,溟邪即便有几百年的修为也显得吃力。
刀光剑影将整座院子裹挟,压根就看不清谁是谁的影子,只听得时不时传来一声闷哼。
这瞬间,院子里飞沙走石,剑气掀起的狂风吹得周遭的瓦砾哐哐直往地上掉落。
吴庄南昭纹丝不动地站在门口,风掀起他的衣摆,更添了几分肃杀。
九旒冕被烈风吹得来回晃动,发出“叮叮当当”的轻响,那像是催人命的旋律。
此时吴庄南昭的脑海中全都是血雨腥风,那些年,他受过的折磨和凌辱,接踵而至。
就在此时,溟邪忽然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哀嚎,拉回了吴庄南昭的思绪。
他定眼望去,看到溟邪的身体被四把剑从前后左右对穿而过,就像扎刺猬似的。
溟邪满嘴的血,不停地涌出来。
他低头幽幽看着身上的四把剑,忽然咧嘴阴恻恻笑了起来:“你们以为,这样就能把本座杀死吗?”
说话间,只见一缕很淡的魂魄生生从溟邪身体冒出来,这是大祭司的魂,已经虚弱得看不清。
魂魄飘出了溟邪身体外,发出气若游丝的声音:“小皇帝,这个仇本座记住了。”
旋即,他拈了个手决,瞬间消失无踪。
吴庄南昭正要命魑魅魍魉去追,却听得寝殿传来“哇”的一声啼哭,他顿时一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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