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山脚步飞快,等找到无邪的时候,发现他旁边是一个背着猞猁的老头。
老头肩膀竟然纹着一只黑色的麒麟,鹿角龙鳞,踩火焚风。
花南露都惊呆了,她看向张启灵,难不成,这个村子其实是他们家族的老窝?
所以在外人来探查的时候才会这么排斥,想尽办法将对方撵走,这么一想,什么都说通了啊!
呸,什么老窝,明明是风水极好、家族苍盛、人才辈出的族地!
花南露双眼发亮,恨不得当场认亲!
张启灵显然也想问什么,无邪拦住了,他道:“他说的话我们都听不懂,还是先回去再说吧。”
回去的路上,遇到被张启灵弄死的那两只猞猁,酷老头让张启灵带上。
云彩见到他们回来很开心,当看到他们后边的人,更是惊讶。
那酷老头跟阿贵他们叽叽呱呱的说着什么。他们一句都听不懂。
无邪问花南露听得懂不?
花南露摇头。
“你不是说你老家就是这附近的吗?你跟我们交流也没障碍啊?难道语言还不一样?”
花南露很无语:“很多地方都一样,甚至他们说的方言我们那边也有,但是!你知不知道广西这地界不止天气是十里不同天,语言也一样,相邻的村子的方言都有可能是不一样的。”
说完,花南将脑袋上挂着的草叶摘下。
听到云彩跟无邪说:“这就是你们要找的盘马老爹啊。”
“他就是盘马老爹?”无邪很惊讶。
花南露也很惊讶,八十岁老人还能干掉猞猁,身体矫健,不亏是他们家的人,就是这面容,怕不止八十岁吧?
阿贵跟盘马老爹介绍了下无邪他们,盘马老爹只看了他们一眼,就不感兴趣的挪开,打了个招呼便开始擦拭身上的污迹。
老爹的后脊梁骨有新伤口,深得有点恐怖,他将身上的血擦掉,被血染上看起来颇为渗人的纹身又变成威风凛凛的帅麒麟,花南露感觉舒服了,又有些扎心,怎么自己的麒麟是肥嘟嘟的,一点都不帅气。
张启灵感觉身边的人心情好像有些低落,有些不解。
花南露小声道:“回去跟你说。”
山民聚在一起嘀嘀咕咕,不知道在说些什么,都是围着盘马老爹,估计是在说这件事。
人群中央的盘马老爹神情很兴奋,似乎是找回了当年巅峰时的感觉。
休息一会,阿贵招呼大家回去,“村里的人该着急死了,老爹身上的伤也得处理。”
花南露将药粉递给阿贵,“这是止血药粉,本来是打算采访的时候给盘马老爹的,想着他们猎户山里来山里去的,经常会受伤备着也好,这下刚好能用上。”
阿贵知道他们采访的身份是假的,这会有些诧异。
花南露小声道:“无邪哥他们做武打演员时经常受伤,就找了老中医配的,效果很好,他们现在也用不上,刚好赠给老爹了。”
阿贵明白了,朝她道了声谢,拿着药瓶递给盘马老爹。
盘马老爹将药粉打开,嗅了嗅,举着药瓶黑皱的脸朝花南露笑了下,说了句土话,花南露想应该是感谢。
几人把三具猞猁的尸体给烧了,又将火给踩熄灭,踏着晨曦下山。
无邪有些好奇,猞猁的皮毛很值钱,他们怎么还给烧了。
阿贵道:“不能让其他人知道山里有猞猁,要不然那些偷猎者会闻风而来,就算是打不到猞猁也会打其他东西,过不了多久这里就什么都没了。”
这就是山民的生存之道了。
回到村口已经天光大亮了,迎面撞上准备带着人上山的村干部。
在村公所里吃了早饭,烙饼加鸡蛋粥,期间不断有村民过来问东问西。平常时安安静静无人来的地方热闹得像是集市一般。
云彩扭了脚,无邪滚下山的时候也被擦伤了不少,最严重的还是盘马老爹。
不知道是不是村民受伤太多,村医缝针的时候面无表情,下手极快,就像是缝一块猪皮,被缝的那个面无表情,围着他的干部话不带停。围观的花南露面目扭曲,不知道的还以为缝的是她的皮。
无邪几人想了下,还是先回家,等盘马老爹缓一缓再去拜访,准备跟盘马老爹说一声,却听阿贵给他们翻译:“老爹说让你们跟他一起回去。”
刚走几步,盘马老爹对着张启灵说了一句土话。
大家看向阿贵。
阿贵有些尴尬,对着无邪和花南露道:“他说,你想知道事情就你一个人来,这两位不能去。”
无邪和花南露对视一眼,不知说什么,阿贵又道:“他还说......”
无邪:“说什么?”
“说你们两个在一起,迟早有一个会被另一个害死。”
花南露纳闷,阿贵明显是朝着无邪说的,明明是三个人的电影,她唯一一个女生还没了姓名?
无邪也愣住,这话可不是什么好话,听起来颇为渗人。
没等他们两个细想,张启灵长腿往外追,一下赶到盘马老爹跟前将他拉住。
张启灵问:“你认识我?”
盘马老爹抬头看他,脸上没有表情,张启灵一下脱掉自己的上衣,露出了自己的上半身:“你看看,你是不是认识我?
花南露第一次觉得他的身材不吸引人,看着他的模样只觉得让人心疼。
她扒拉了下自己,很好,衬衫不好拉开,还是别拿自己幼崽版麒麟出来丢人了。
两只威风凛凛的麒麟相对,它们的主人也互相对视,像是在对峙,又像是在交流什么。
对峙了片刻,盘马老爹什么都没说,神情淡漠的从张启灵身边走过。
这种场景很奇特,好像是时空交错,两个张启灵在错乱的时空碰撞。
“闷油瓶遇到对手了?”无邪小声道。
“什么?”花南露歪头。
“你不觉得他们很相似吗?”无邪眼里好像是找到了破解张启灵闷性子的某种办法,“一个比一个闷,你看,小哥平时多闷的一个人啊,我们怎么聊都不参与,现在都被逼得主动了。”
“你要不要也学学?”无邪真诚建议。
“不需要。”
花南露快步握住呆呆站在路边,目视盘马老爹扬长而去的张启灵。
一个家里有一个不爱说话的就够了,再来一个,那家里得安静成什么样啊,反正他又不嫌她吵。
阿贵对着他们道:“你们别急,我去问问盘马老爹。”
“嗯。”张启灵淡淡道,好似刚刚那个急切的人不是他。
他们追着阿贵的背影跟了上去,很快就被迎进门。
花南露几人身上脏兮兮的,也不好意思坐人家凳子,直接席地而坐。
盘马儿子端来水给他们几个擦脸擦身子,小黑花又变白白嫩嫩的美花。
就是那一盆水脏得不能再脏了。
花南露勉强能跟老爹儿媳聊上一两句,可惜她不太爱说话。
天色一下沉了下来,似乎又要下雨,这边很爱下雨,雨水丰沛,草木茂盛,阳光又足,很适合种植水果。
想到家乡的水果,花南露都馋了,可惜这边的发展还比较慢,希望这里的领导能发现他们这里的优势。
想远了,老爹儿媳已经将窗子关上,风从缝隙钻进来,吹散满室燥意。
盘马老爹这时候给大家行了个当地的礼,无邪和花南露立马磕磕绊绊的模仿回了一个。
盘马老爹五官分明,脸上满是和山民一样黝黑的皱纹,非常普通的样貌。
花南露回想了下家族的样貌,长相都是挺好的,她还以为这边的族人也如族长这边貌美呢。
阿贵在一旁跟盘马老爹介绍他们一行的来意,着重介绍他们是政府的人。
盘马老爹看了眼无邪,又看了看花南露,最后对着无邪说了一句话。
阿贵翻译:“老爹说你是什么人他大概也知道,他也知道总有一天会有人来问他那件事,你想问什么就赶紧问吧,之后就不要来打扰他了。”
无邪又出神了,花南露伸出手指往他后腰窝戳戳,唤回他的心神。
无邪:“就是想跟您打听一下当年考古队的事情,我想请您把考古队当年的情况从头说一边,不过,我想先问一下,您说的那句,一个肯定会被一个害死是什么意思?”
盘马老爹抽了一口旱烟,露出一个很疑惑的表情,朝阿贵说了几句。
阿贵:“老爹说,他刚才那句话的意思很明白,你的那个朋友你完全不了解他是怎样的一个人,和他在一起,你绝对不会有好下场。还有这个小姑娘也最好远离他。”
“您认识他?”无邪立即问道:“为什么这么说?”
盘马老爹看着无邪,好半晌道:“他的脸我不认得,但我认得他身上的死人味道。”
阿贵给他们翻译的时候纠结好久,显然这句话他也听不明白,甚至还以为自己听错了,又跟盘马儿子重新确认了一遍。
无邪疑惑:“死人味道?”
花南露也很疑惑,她抱着张启灵睡了两晚,没闻到什么死人味啊,反倒是有种淡淡的香,让人感觉安全感满满,想一直和他抱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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