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完之后,无邪若有所思。
“该休息了,几位哥哥。”花南露对着坐着的几位道。“你们是想睡床还是睡袋?”
胖子和无邪一下愣住,字好像都是那几个字,听起来怎么就那么奇怪。
无邪小心问道:“你有床?”
花南露无辜点头,“有啊。”
“那就床吧,这里刚好也能放得下。”
两张一米八的床并排放下,洞内比较潮湿,花南露还把床架都放了出来。
铺上软和的被褥。
胖子瞠目结舌,“你,你怎么还有床啊?”
“嗯?”花南露将床单扯直,“哦,自从有了空间,就有些收集癖,家具厂倒闭了,我就买了一些咯。”
“哎呀,我就说我忘记了什么。”花南露拍拍脑门。
无邪拦住,“你可别拍了。”
花南露还以为他是担心她又拍到那个包,刚想说没事。
无邪:“再拍就更傻了。”
花南露将满满的感动收回,“为何你37度的嘴能说出如此冰冷的话。”
第一次听这个梗的胖子反应好一会,而后哈哈哈大笑。
花南露将露营桌椅拿出来,又拿出一个大铁锅,往里边倒满水。
坐在椅子上,她舒畅的呼出一口长气,“我等会要洗个澡,胖哥,你帮我拉个帘子,你们要洗吗?”
无邪和胖子恍恍惚惚的,和衣躺在床上的时候还感觉是在做梦。
“哈哈哈。以后下斗都得带上咱妹,这多舒坦啊,想想谁家下斗还能睡床的!”胖子乐得不行,“妹啊,咱天真小队可不能散啊。”
花南露困得不行,眼睛都没睁开,嘴巴含糊道:“嗯嗯。”
无邪也觉得好,砸吧一下嘴,忽然觉得不对,给胖子来了一掌,“你他娘的乱说什么呢。墓里边睡床的你想想是什么。”
胖子顺嘴:“尸体。”
.......
花南露翻个身,不愿意参与这个话题,反正她就睡过了,怎么滴。
守夜的张启灵坐在篝火边,屏蔽两人对话。
很快,胖子的呼噜声响起。
花南露烦躁的翻来覆去,伸脚踹过去,胖子嗯了一声,没有任何反应。
直到他跟张启灵换了班,滚进张启灵怀里,嗅到他身上清冷的味道,花南露才沉沉睡去。
除了不能出去,他们的生活还挺滋润的。
闲来无事烧烧烤,吃吃火锅,嘴巴闲的时候来点水果,零食。
不想抹香灰的时候就打打牌。
三天时间,他们就把整个地面都抹上了香灰,除了一些凌乱的线条,他们还找到些字,是一些人的名字,没有任何参考意义。
或许是同样被困的人在绝望之时刻下的,也有可能是挖矿休息时跟人学写字留下的。
无邪很焦虑,他每天都花很多时间在思考,时而看看那些线条,想要找出去的办法。
花南露和胖子两个心大的只在一旁给他鼓励。
闲得发霉的胖子甚至都想给花南露来个后空翻表演杂技,要么就拉着花南露说相声。
两人玩得还挺快乐。
张启灵一如既往的安静,不担心出不去,也不找出去的办法,也就花南露找他说话的时候有回应,其他人嘛,三句回应一句。
第五天晚上的时候,花南露被张启灵叫醒。
“怎么了?”花南露半睁着眼,身子软趴趴挂在他身上,“白天了?”
“没,有情况。”
花南露瞬间清醒,松开抱住他腰的手。
“什么?”
花南露看向站在石壁前的无邪胖子,矿灯直直照射着墙面。
上边的人影显现。
“进步了?不泼水都能显影了?”花南露嘀咕。
无邪脸色不好,声音低沉:“不,是它们在朝我们移动。”
“哈?”花南露往后撤了一步,“还真是活的啊?”
“之前它们埋在岩壁中三尺左右的地方,现在只有一尺不到了。”张启灵站在花南露身后,做了一个手势,“五天时间,它们朝我们前进了两尺多,再有一天半......”
“它们就能破玉而出?把我们吃掉?”花南露接着道。
无邪拿着矿灯沿着洞边转,随着他的灯光转动,一个个人影显现,它们动作各异,像是在伸着脑袋要出来一般。
“难道,这就是他的目的?”无邪低喃。
“什么目的?”胖子也是刚睡醒,迷迷糊糊的。
“我不清楚,但也许是一种仪式,我们是祭品,或者,这是一种饲喂,我们是食物,或者这是种捕猎,我们是诱饵......总之,我们是为这些影子准备的。”无邪想到花南宇的话,果然是被他说对了。
“我艹,不会吧。”胖子低骂。
花南露看着人影,“很有可能。反正它们不可能是过来跟我们谈天说地,从诗词歌赋聊到人生哲学的。”
胖子拉拉花南露,“有锤子不?”
“有。”
无邪被塞了一把羊角锤,不解问:“什么意思?”
胖子一手一把锤子,往地上呸了一声,盯着墙面恶狠狠道:“先下手为强,打到他妈妈都不认识他去。”
花南露拿着锤子,往前挥挥,目光凶狠道:“对,打得它哭着叫妈妈!”
无邪我一把抓住挥着锤子就要砸的胖子,大声道:“这些东西是什么都不知道,你现在砸不不怕把它们提前放出来吗?”
他腾出一只手一掌按在花南露脑门上,“你也先别掺和,我们先探讨探讨。”
“探讨探讨,啥都讨不出来,你说说要讨多久。”胖子气得在空气中一挥。
锤子轻轻碰到石壁。
‘咔嚓’一道清脆的声音在不算嘈杂的洞内响起。
‘咔咔’砸下去的地方裂了一条细小的缝。
胖子盯着那裂缝对无邪道:“我说我没用多大力气,你信吗?”
花南露捏紧锤子。
裂缝没再扩张,胖子咽咽唾沫,看了无邪一眼,无邪轻轻点头。
他又往裂缝处敲了一下。
那墨绿色的玉脉,竟然裂进去一条深缝。
瞬间,一股非常浓烈的气味从石头里传出来,几乎无法让人呼吸,大家都不由自主地后退了几步。
张启灵将花南露拉到身后。
胖子还想再来一锤,被无邪拉住,他视线盯着裂缝,此时裂缝深处露出了一团东西。
气味很浓烈,花南露拿了几个口罩出来,也不知道气味有没有毒,勉勉强强用着吧,权当做个心理安慰。
“没有防毒面罩吗?”胖子闷声道。
花南露摊手,“没有,上次的用完了,忘记补货了。”
等气味稍微散一些,大家挪着步子往裂缝那走去。
胖子拿矿灯往裂缝处照去。
刚开始看到的是一团墨色的东西,没能看清究竟是什么。当凑近的刹那,那团东西转动了一下,接着,一双只有眼白的眼睛从裂缝后面转出来,看过来。
花南露一口气差点就没上来,汗毛直立。
想想在封闭的环境,一条裂缝之中,一双没有任何感情的眼睛从裂缝立看向你,那是怎样的一种惊悚感,比恐怖电影还可怖。
除了张启灵,其他人都被吓到。
大家将眼睛别开,无邪朝胖子使了个眼色:不是说要把它打得它妈妈都不认识吗?上啊?
胖子连连摇头。
无邪又看向花南露。
花南露连连摆手,脚还往后退了一步。
无邪张嘴,话还没说出来,耳边就是一道凄厉的尖叫,一双细长的手抓住他的脖子,往裂缝处一拉。
速度极快,无邪还没反应过来就狠狠摔在石壁上。
张启灵的反应速度也很快,在胖子还没反应过来就往他那边扑过去,一手拉住无邪,一手拿着无邪的那把军刺使劲往那只手刺去,刺了三下,那东西才放手。
胖子迅速将无邪拉回来。
花南露立即过去跟他们汇合,扶着无邪。往他手上塞匕首。
那只手又伸出来,在空中抓了几下,胖子拿着锤子砸了几下,也不知道有没有砸到,爪子又缩了进去。
大家惊魂未定,喘着粗气,胖子骂道:“这是个狠角色!”
张启灵走到篝火旁边,拿起一个筐子,抄起一盘火炭,道:“帮忙。”
大家都明白张启灵想要做什么,没等他们帮忙,张启灵就已经把一盘子火炭全倒进砸出来的那条缝隙中。
没有任何反馈,应该是缝隙里边的东西距离他们有些距离,胖子端着一盆过来。
“快,让让让让。”
他手一抖,将盘子里的炭火扔了进去。
顿时,石头中传来一阵阵声音,酷似婴儿哭啼,尖锐的要命,凄惨无比。
花南露心头一抖,莫名的一种愧疚感袭来。
“我怎么感觉有种‘杀人’的罪恶感呢?”她低头。
无邪和胖子也有同感,大约是脑子里认同了影子跟他们是同样的人,甚至比他们更可怜的受害者,而且它只能在小小的裂缝里边被他们浇灌,烧死,心理压力倍增。
花南露深呼吸,抬头,扬起微笑,“哥哥们,这些怪物可不是人,而且,它们也不可怜,不过是我们抢了先机罢了,它们可没按什么好心。”
所以,不要有什么心理负担。
毫不受干扰的张启灵扔炭块的手顿了一下,看了花南露一眼,回头,认真灭那些鬼东西。
说完,花南露将床什么的都收了起来,放出一颗大树。
“无邪哥,快过来砍树啦。”
无邪和胖子对视一眼,苦笑,想不到花南露的内心比他们更强大。
无邪接受了花南露的好意,小姑娘是担心他烧影子回留下心理阴影,让他来砍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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