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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Call of slience

我们是好朋友......

那时,他总在上课时扰乱课堂秩序,我并没有想过去认识他,尽管他名列前茅。

我是历史课代表,由于背书需要,我认识了另一名男生帆阳--他的好朋友,再然后,我认识了他,我们仨成为了好朋友。

他?在我眼里是一匹脱缰的马,无视班规,带头违反,上课放声歌唱,一点也不像成绩好的学生,可他又偏是,我讨厌他自私的性格。可......在我作为副班长被孤立无援之时,却又在我身边。

和他们成为朋友后,我不用再自己独自回家,而是每天放学,他们等着我一起去公交车站。由于他们的影响力,我在班上的地位不再那么尴尬,我努力学着像他们一样,做一个无拘无束的人。

班主任允许组长挑选组员,而他不愿意当组长管理,我便顺理成章让他成为了我的同桌。那时快要生地会考了,我的地理仍几乎无法及格。在一次月考后,他看见了我的成绩单,过来嘲笑我:“你怎么这么菜啊?”我半生气半开玩笑地回答他:“那你成绩这么好,有本事你来教啊!”

“行,我来教!”

那时我中午留校,他每天中午提早来给我补地理,课间也可以随时问,书上划记的也越来越多……而后,我的生地会考出乎意料,考到了一个很不错的成绩,甚至比一向以地理为优势的帆阳考得还要好!哈哈哈,当然不排除是因为帆阳的字迹又被阅卷老师制裁了。

再后来,我报名了校管乐队,小小的身体抱着一个大大的圆号,被摄影抓了个正着。当然,他们也在,于是我们每天都在熄灯后返回教室收拾书包。直至学业愈重,他家里不支持他继续训练。刚开始,我并不习惯我们仨人组中在乐队只留下我和帆阳,我便在某次放学后让他等我们训练完一起走。他答应了,帮我背着圆号来到训练室。不知训练了多久,他大约是接到了家里催促的电话,匆匆地从门口离开了,再那之后并未回来……我以为他回家去了,直到训练结束,他闻声从另一个空房间出来,手里拿着作业和笔。

我和他一直都是同桌,直到,班上那群孤立我的人又卷土重来,一层楼都弥漫着我与他的流言蜚语......

如同往常,不过这是最后一次选组员了。当轮到我选择时,我站起来快速清晰地报出他的名字,顿时,班上哄声震耳,“你们够了!有完没完!”我当然知道那是什么意思,我无法知晓当时我的表情如何,只是在吼完立刻趴在桌子上用手臂捂住我的整张脸,假装我很困的样子……选完座位后就熄灯了,我故作镇静地问他:“要不你别在我的组里了。”

“随便吧,我都行。”

我愣了一下,转过身去找到帆阳:“我和你换一下组员吧。”“行啊,我们去办公室吧。”办公室内我抑制着湿润的眼眶,向班主任提出我的请求,班主任耐心地看着我开导:“你一直是个坚强的孩子,我明白你的感受,别太在意他人的看法,对你的学习好才是最重要的,你成绩的进步我一步看在眼里。”“谢谢老师,但我还是想换。”班主任温柔地看着我,欲言又止,点了点头。

出了办公室,我和帆阳走在班门口前的走廊上,近黄昏下,星辰既出,我背对着帆阳,生怕被看见自己这副无法止住泪水流露的模样,快步拉开了些距离说道:“以后,我放学就不和你们一起走了,怕影响到你们。”“这有什么关系,我不在乎,你以后要还是想来找我们一起走,随时可以!”话音停后,我站了几秒,回过身去,身后己无人迹了,只有那不舍坠落的日光四散在城市屋顶,和操场上零零碎碎的学生……

从那之后,他似乎在疏远我,再也没有听见他叫过我的名字……哦!只有一次,他发作业本时喊了我全名,没有丢过来,只是放在讲台上等我去拿。我和帆阳反映了这种状况,帆阳也一直安慰我说“还有时间会修复好的……”然后有一次,帆阳突然来叫了我,让我和他们一起走,一路上,他们畅聊着历史课上的内容,尽管我很难插上话,但仍然很开心,像恢复了从前一般。

临近中考,化学这门只学了一个学期的课程令我目不暇接,不敢去请教老师,回头一看,他就坐在最后一排,便下定决心去问他。走到他座位前时,他的化学试卷正摆在桌上,我看着那笔笔令人羡慕的红勾失了神,再回过神来,那张卷子己被他怼进了抽屉。“什么事?”“啊,我想来问一下周测卷上的这道题。”然后在他桌上摆开了我卷成一束的化学试卷,用手指了指那把红叉打的地方,尴尬的冲他笑了笑,“啊,这题啊,就这样那样,不是简简单单吗,太简单了,我不想教,你自己翻书去吧。”“呃,可是我不会啊。”话还没说完,他就离开座位打水去了……此后,我再也没有去问过他题目。

和他们保持距离后,对我的流言蜚语并没有停息,但凡和我说过几句话的男生都变成了我的绯闻对象。有好心的女生过来告诉我,他们私底下给我扣上了一个后宫之主的罪名,甚至过分到连班主任都察觉并公开喝令他们。那天,班主任主动提出送我回家,在车上,静静的听着她温柔的话语“婧婧,一不要去在意的那些话,他们就是嫉妒你成绩好,想要拉你下水,咱就做那个不受影响的人,不有句话怎么说来着?'就喜欢你看不惯我,又干不掉我的样子'……”我轻声嗯了嗯,并没有回话,只是看着窗外,那和我坐公交车时一模一样的路径,一模一样的公交站牌,一模一样的风景……

还有好多好多,我本该写下来,却又不知该加进哪一个自然段落,感觉一切都是碎片,一点一点拾起来,却又忘记了它曾经拼在哪里,就这样毕业了。想来,我还是得介绍一下这个标题--《Call of silence》,这是我点名向他要的一首生日礼物,一首让他亲自弹的钢琴曲,等了好久好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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