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夜月明人尽望,不知秋思落谁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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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躺在床榻上,整个人看起来病殃殃的。崔行舟和刘衍之侍候在侧。
皇帝:“行舟,还有几日到上元节?”
崔行舟:“回陛下,还有三日。”
尽管不知皇帝所问何意,崔行舟还是恭敬的回答。
皇帝:“上元节是个好日子。”
皇帝:“你就和月昭在那日完婚吧。”
崔行舟面色一喜,正准备谢恩。
然而他还未来得及跪下,刘衍之焦急的声音就在大殿上急促响起。
刘衍之:“陛下万万不可!”
刘衍之“扑通”一声跪在地上。
刘衍之:“还望陛下收回成命。”
皇帝:“此事朕心意已决。”
刘衍之:“陛下!”
皇帝:“宰相。”
即使是病重,皇帝的声音依旧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皇帝:“你既不喜这桩婚事,就回府去闭门思过,待上元节结束再来上朝。”
刘衍之:“老臣领旨。”
见皇帝似有些动怒,刘衍之便没在继续纠缠。他知道此刻再多说无益,只会让事情变得更加糟糕。
帝王心本就难测。
崔行舟:“臣谢陛下赐婚。”
崔行舟深深跪下,行了一个叩拜大礼。
当起身与刘衍之对视那刻,他眼眸中闪烁着难以掩饰的得意之色。
皇帝:“这几日你也不必上朝了,回去好好准备婚事。”
崔行舟:“是。”
—
淮阳王府。
崔行舟回来时已是寅时,府内只剩守夜的侍卫,其余人已睡去。
他轻声推开卧室房门。
卸下外袍,仅着内衫。崔行舟轻抬皓腕挑开帷幔,在已睡去的刘月昭身侧躺下。
他以最为缱绻悱恻的姿势,从后方紧紧拥她入怀。
睡梦中的刘月昭察觉到几分动静,猛然间睁开双眼,身体出于本能地挣扎。
崔行舟:“别动。”
声音里夹杂着一丝疲惫的沙哑。
炽热的吐息拂过刘月昭细腻如凝脂的颈项,令她不由自主地屏住呼吸,不敢有丝毫动作。
心跳的声音仿佛被无限放大,在耳边咚咚作响。
刘月昭:“明日我想回家一趟。”
崔行舟:“好。”
没想到崔行舟竟如此痛快地答应下来,刘月昭心头一喜。
崔行舟:“陛下为我们选好了成亲的日子。”
心头的喜悦在听到崔行舟这句话后,顿时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阵酸涩。
当她再次开口,连她自己都没有察觉到声音中的细微颤抖。
刘月昭:“那日?”
崔行舟:“上元节。”
上元节。
脑海中忆起谢昀说待上元节他们去一起去赏花灯,猜灯谜,观龙灯舞……
可惜,这一切都实现不了了。
刘月昭:“可不可以让我去见一见谢昀?”
语气中带着一丝恳求。
听罢,闭目的崔行舟缓缓睁开了双眼。在一片漆黑中,他眼眸中闪烁着令人不寒而栗的寒芒。
崔行舟:“不行。”
崔行舟的拒绝在刘月昭意料之中。
尽管如此,她的心底仍不免涌起一抹淡淡的失落。
刘月昭:“唔……”
一阵刺痛从脖颈传来,她下意识地反抗,却被崔行舟牢牢擒住了手腕。紧接着,他一个翻身压在她身上。
害怕因自己的挣扎会激怒崔行舟,进而杀了谢昀。
因此当他的吻落下了时,即使她内心无比抗拒,也不敢有一点反抗。
崔行舟:“我明日会去见谢昀。”
崔行舟:“你跟我一起去,劝他离开京都,越远越好。”
他沉声开口。
改变了一开始不让刘月昭去见谢昀的想法。
刘月昭:“好。”
黑暗中,一行清泪从刘月昭眼眶落下,浸入发髻消失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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