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启城。
稷下学堂。
百里东君还在院子中,轻轻地挥舞着手中之剑。
剑光如水,流转不息,每一击都蕴含着他对内力的深刻理解和精准控制。
这几日,他日日在此练习内力,从晨曦初露到夜幕降临,从未间断。
每当夜幕降临,那个神秘的面具男便会如约而至,传授他更高深的内力修炼之法。
回想起昨天那面具男所说的话,“虽然只有几天的时间,但如果是你,一定没有问题!”百里东君心中不禁涌起一股复杂的情感。
他深知,自己之所以能够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取得如此显著的进步,离不开面具男的悉心教导和严格要求。
然而,他也明白,时间紧迫,他必须更加努力地修炼,才能在即将到来的挑战中立于不败之地。
想到这里,他不禁叹了口气,但随即又振作起精神,继续投入到剑法的修炼中。
剑光闪烁,剑影重重。百里东君的剑法越来越纯熟,每一次挥剑都仿佛是在与天地对话,与自然共鸣。
他能够感受到,随着内力的不断提升,自己的剑法也在逐渐蜕变,变得更加凌厉、更加威猛。
与此同时,天下各路英雄豪杰,皆向着天启而来。
他们或是听闻了稷下学堂即将举办一场盛大的比武大考,欲在此一展身手,扬名立万;或是为了寻找失传已久的武学秘籍,以图增强自身实力,称霸武林。
天启城因此变得热闹非凡,客栈、酒楼、茶馆等地皆是人头攒动,各路英雄豪杰汇聚一堂,交流切磋,气氛热烈而紧张。
这个时候,正是天启城最松懈的时候,一些心怀不轨之人也开始蠢蠢欲动。
他们或隐匿于市井之中,或潜伏于暗处,企图利用这难得的混乱时机,达到自己的目的。
“事情准备的如何了?”景玉王萧若瑾坐在书房的阴影中,声音低沉而有力,透出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
窗外,天启城的灯火阑珊,与他书房内的昏暗形成了鲜明对比。
“回禀王爷,属下已调查清楚天外天等一行人私自潜入北离,以及五年前,出现在乾东城镇西侯府的证据。此外,我们还发现天外天此次潜入北离,似乎与即将举行的比武大考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他们似乎在暗中策划着什么阴谋。”
接着,单膝跪地着的暗卫有些迟疑的声音继续响起,“同时,宫里的探子似乎在大监浊清的住所看到了…看到了天外天无法无天那两个人的身影。”
萧若瑾闻言,眉头紧锁,眼中闪过一丝寒光。
“无法无天……这两个家伙竟然胆敢潜入皇宫,还与浊清有所勾结。”萧若瑾的声音低沉而危险,仿佛暴风雨前的宁静。
暗卫的头埋得更低了,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是的,王爷。探子说,他们似乎在秘密商议着什么,但由于距离太远,无法听清具体内容。属下已经加强了皇宫周围的监视,一旦有任何风吹草动,定会立刻向王爷禀报。”
萧若瑾点了点头,心中已经有了计较。他深知,天外天作为江湖中一个极为神秘的势力,其手段毒辣,行事诡秘,此次潜入北离,狼子之心,昭然若揭。
而浊清作为皇宫中的大监,手握重权,与朝中许多大臣都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他若与天外天勾结,后果不堪设想。
“你继续严密监视他们的动向,有任何消息都要第一时间向本王汇报。”萧若瑾沉声道,“同时,加强天启城的守卫,尤其是学堂大考会场周围,绝不能让他们有任何可乘之机。”
“是,王爷。”暗卫应了一声,随即起身退下。
书房内再次恢复了宁静,只有窗外偶尔传来的夜风声和远处人群的喧嚣声。
萧若瑾静静地坐在书桌前,目光深邃地凝视着窗外的夜色,心中却在盘算着如何应对这场即将到来的危机。
他知道,自己不能坐以待毙,必须主动出击,才能将这场危机化解于无形之中。
于是,他提笔疾书,一封封密信在他的笔下迅速成型,被送往了天启城的各个角落。
夜,渐渐的深了。
……
柳月府。
院中的水榭之中,有两人相对而坐,正在下棋。垂帘之外,学堂外院的一名教官恭恭敬敬地侯在那里。
“公子,三日后就是初试了,不知道初试的考题可有眉目了?”教官等了许久,水榭之中的柳月公子仍然没有开口回答的意思,终于忍不住问道。
柳月公子拈起一枚黑子:“你也说了,三日之后就是初试,那么……急什么?”
教官听柳月公子回答得云淡风轻,不由得急出一头大汗,他踌躇了许久,终于无奈道:“这不是我急……只是……”
“只是很多人不敢来逼我,于是就来逼你这个副考官对不对?”柳月公子笑道,“想必那些天启贵胄们最近是一天跑一次你的府邸,就想追问到这次的考题。”
教官叹道:“每年初试的题目,往往七日之前就会公布出去,可这一次,仅剩下三天了,然后真等最后一日再公布?”
柳月公子落下一子:“难道不该最后一日再公布?考题提前泄漏,竟然成了不成文的规定?我稷下学堂,什么时候脸皮都厚到这个地步了?”
教官愣在了那里,一时竟也不知该如何回答。
“初试毕竟决定不了最终的结果,进了初试,还有复试,复试可是几十年不变的一个打一个。说起来初试不过是让各家的公子拿一个好兆头回去,柳月你何必这么认真呢?”水榭之中,与柳月公子对坐下棋的那人忽然开口了。
教官闻言一喜:“灼墨公子?”
雷梦杀放下了手中的白子:“这一局我输了,下棋我是真的不如你。”
柳月公子笑了笑,站了起来背过身去:“我还想为什么你会突然跑到我这里来和我下棋,原来你也是个来套题的人。”
雷梦杀挠了挠头:“我院子里不也待着一个备考的兄弟吗,往年初试的题目前十天我都知道了,这一次偏偏是你,我只能亲自上门来求了!”
身为副考官的教官闻言,顿时大喜:“灼墨公子说得对!更何况,以柳月公子的才学,就算是提前告诉了大家题目,要想通过初试,想必没有真才实学也是不行。”
雷梦杀和他一唱一和:“对,不行。”
柳月公子叹了口气:“如果我就是要考试当场公布呢?”
雷梦杀想了想:“那可能师父会让你当下一次的终试考官。”
柳月公子笑了笑:“你威胁我?”
雷梦杀点了点头:“对,我就是威胁你!你知道我话多的,我每天在师父耳边念叨让你去做终试考官,你说他会不会就那么同意了?”
“也罢,如果真不公布,我怕那些令人讨厌的人,就真的会来踏我的府邸。”柳月公子用手一甩,一柄折扇在手中打开,他将那折扇随手一甩,飞出了水榭之外,落在了那名教官的手上。
教官一愣,读出了折扇上的四个字:“文武之外。”
“世间大考,无不以文武分类,可文武之外,世间新奇有趣的事物明明那么多,所以我不考文,也不考武,文武之外,仍有其他,能令我折服的。便能过我的初试。”柳月公子说道。
教官苦笑:“那到底考什么啊?”
“考的是人啊。”柳月公子朗声长笑。
教官连连摇头:“光拿这四个字出去,怕是没有办法令那些人满意啊。而且,历年大考,不是考文,就是考武,今年为何就在文武之外了?文武之外考什么,考下棋?考弹琴?还是考种地?”
“你的话似乎有点太多了。”雷梦杀忽然开口了,语气中带着几分寒意。
雷梦杀是一个话很多的人,当他说另一个人话多的时候,那个人似乎就该好好地反思一下了。教官打了个寒颤,急忙垂头不再说话。
柳月公子却似乎并不在意,只是笑道:“如果这个人种地种的真的很好,那么,当然没有问题。”
教官应道:“我明白了。”
“你不明白。”柳月公子摇了摇头,“学堂要的不仅是文武双绝的人,学堂要的是有趣的人,至少师父是这样的,我柳月,也是这样的。”
教官拿着那把折扇往后退去,没有再回话。
雷梦杀见他走远了,大笑一声:“柳月你这是给我开了后门啊!”
柳月公子耸了耸肩:“我说得都是肺腑之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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