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惜烛洗完澡走出去,她揉着自己的长发抬起头。
沙发上的马嘉祺正拿着针线,在她撕碎的校服裙子上缝合着,大手拿着针线来回穿梭,宁惜烛站在那傻了眼。
他……还会缝衣服吗?
马嘉祺认认真真的,一边缝合还一边拉扯着看,手边还有一套完整的针线包。他微微皱着眉,面上有些严肃。
宁惜烛也不知道他弄了多久,在这里坐了多久。他的刘海还在滴水,裙子上好几块被浸湿的阴影,看样子他已经弄了不少时间。
宁惜烛站在那一直都没动,看着暗黄灯光下马嘉祺那张认认真真的脸,他侧脸英俊,鼻梁高挺,下颌线流畅带着锐气,眼眸中还是那般桀骜和狠厉,但是他穿着白色的浴袍,手上活仔细,看模样像是个为老婆缝合衣服的温柔男人。
马嘉祺抬起头,他拎起裙子把线的那端用嘴咬断,伸出手递过去,眼神炙热的紧盯着她。
“好好穿,别再坏了。”
宁惜烛小心翼翼接了过来,眼神有些惶恐,马嘉祺直接站起身,“别乱想,早点睡。”说完,他把擦拭头发的毛巾扔在沙发上,蹭着宁惜烛的肩膀回了自己的小卧室。
宁惜烛听见关门的声音,她看向手里的衣裙。虽然缝合的不怎么样,倒像是个歪歪扭扭的蜈蚣,她心里一甜,脸上有些红润,虽然样子不怎么好看,但是总归是缝合上了。
她坐在小沙发上一边揉着自己的头发一边去摸马嘉祺缝合的裙子。
师父真厉害,什么都会。
要是宁惜烛自己,指不定能弄成什么样子。刚才在洗澡的时候还在想,明天没了裙子是不是要穿宽松的运动裤,那运动裤宁惜烛不喜欢,在岛上穿了那么多年早就看倦了。
她把裙子贴合自己的胸前,上面还有马嘉祺身上的味道,血腥味和沐浴露的味道。
其实刚才宁惜烛就闻到了,那沐浴露极香,他也在努力掩盖身上的血腥味,可是为什么只有他身上有,而公司其他人身上都没有。
她现在还是害怕马嘉祺,也不曾问过。
如果马嘉祺现在没有带着小丑面具,那他应该在哪里,是不是穿着小西装,打着板正的领结拿着公文包像这里普通生活的人一样,或许是有了爱人,再或许是有了小孩。
宁惜烛笑着,她从前在岛上受苦受难,即将活不下去的时候总会想这些问题。要是自己没有出现在这座岛上,没有经历过这些训练,那自己应该在做什么呢?
按照她的年纪应该还在念书吧,或许已经上了大学,身边一群好友同学围着,今天讨论去哪里吃些东西,明天有什么课,今晚要写多少的作业。
而不是像现在这样过着每时每刻都要担惊受怕的日子,很多年了,宁惜烛连一个安稳觉都没睡过。她甚至连正常学校的体育课是什么都不知道。
说来也是可笑,这上天真是不公平。
宁惜烛不会哭,从小到大都不会哭,她性格开朗抗压能力好,但是她一次哭都没有过,或许是为她关上了一扇门又为她打开一扇窗,从小到大她连一滴泪都不曾落下,可能也和她成长的艰苦环境有关吧。
再或者说,她不知道感情到底是什么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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