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渊最先回过神来,他迅速地错开了视线,脚步不自觉地向后退了几步,脸上泛起一抹红晕,带着一丝恼怒地说道:“暮寒,你又胡闹!”
暮寒见状,笑得更加灿烂:“明明是渊儿自己没有及时抽手,怎么能怪到我头上呢?”
应渊明白自己说不过暮寒,于是决定不再与他争辩。他轻轻叹了口气,转身退出了屏风外,不再与暮寒斗嘴。
暮寒见应渊不再回应,自知没趣,便安分下来。水声轻轻作响,屏风内恢复了宁静,只有暮寒偶尔的轻声哼唱,透露出他内心的愉悦。
应渊从药房里端来了一碗热气腾腾的汤药。暮寒此时已经沐浴完毕,正躺在床上休息。
“暮寒,该喝药了。”应渊轻声说道。
他小心翼翼地将暮寒扶起,暮寒显得有些慵懒,面色依旧苍白。应渊坐在床边,一勺一勺地喂着,他对暮寒总是有很多耐心。
“你几时回去?”暮寒皱着眉头,将苦涩的汤药咽下。
应渊的动作微微停顿,随后他无奈地将汤勺再次递到暮寒嘴边,语气平静:“我没有骗你,我不会偷偷溜走。等你的身体好些了,我再回去。”
“那我倒希望这身体永远不要好起来。”暮寒半开玩笑地说着,又咽下了一勺苦药。尽管他向来讨厌苦味,但却愿意让应渊一勺一勺地喂着。
“不许说胡话!”应渊轻轻瞥了暮寒一眼,带着几分责备,他将空药碗搁置在一旁。随后,他从旁边的瓷盘里挑了一块甜些的糕点递到了暮寒的唇边。“这几日你少折腾。你若是不乖,我就不管你了。”
暮寒微微一笑,咬了一口糕点,含糊不清地说道:“没大没小。”
“为老不尊。”应渊不甘示弱地回敬,嘴角却忍不住微微上扬。
在接下来的几天里,应渊几乎是寸步不离地守在暮寒身边,细心照料。
暮寒的性情本就不羁,自然不会乖乖听话。他总是不停地使唤应渊,一会儿嚷嚷着要吃这个,一会儿又闹着要吃那个。
一会儿提醒应渊哪里的花还未浇水,一会儿又念叨着杂物尚未收拾。因为暮寒带病,应渊总是耐心的满足他的每一个要求。
到了夜晚,他更是要将应渊搂在怀中,给他讲故事,美其名曰是弥补应渊缺失的父爱。然而,往往故事还没讲完,暮寒自己就先睡了。
今日,暮寒突然来了兴致,想要效仿书中的小人制作风筝。应渊原本只是随口鼓励了几句,没想到却被暮寒拉来一起动手。制作风筝的过程其实并不复杂,但确实需要一番耐心和手工。
当暮寒完成了风筝的骨架后,他的耐心似乎也随之耗尽,开始有些不耐烦。应渊手里还在忙碌地掰扯着竹条,他瞧了暮寒几眼,提议道:“我们可以用法术来……”.
“不行,那就没趣儿了。”暮寒立刻否定了这个提议。
应渊轻轻扯动嘴角,露出一抹无奈的笑意。他走上前去,从暮寒手中接过了那个已经被折磨得有些变形的骨架。“用法力你不愿意,动手做你又觉得繁琐。罢了,你就在一旁看着我做吧。”应渊轻声说道,语气中带着丝纵容。
一时间分不清谁是大人,谁是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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