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寒听到应渊的话,脸上露出一抹笑容,他对此毫无心理负担。他懒洋洋地将手臂枕在桌上,半边脸庞贴着手臂,语气中带着几分调侃:“你还真是孝顺。谁能得到你这么个好大儿,那必定是他一生中最幸的事了。”
应渊斜瞥了他一眼,语气中带着一丝戏谑:“反正不会是你儿子。”
暮寒轻轻哼了一声,过了一会儿,他又问:“渊儿神通广大,放过风筝吗?”
“没有。”应渊的回答简单而直接。
听到这话,暮寒的兴趣更浓了:“那你肯定也不会放风筝了。巧了,我会,我来教你。”
应渊手中的动作微微一顿,他抬头看了暮寒一眼,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逗孩子的物什,你教我做甚。”
“你不是孩子?”暮寒反问,从年龄上讲,应渊确实还是个少年,这一点无可辩驳。于是他干脆换个话题:“你会放风筝,是谁教你的?”
暮寒歪了歪头,低声笑了:“我儿子教我的。”
应渊手中的动作再次停顿,他轻声喃喃道:“让一个孩子教你,暮寒,确实是你的作风。”
“那你呢?”暮寒追问,“正是玩闹的年纪,你怎连个风筝都不会放?”
应渊沉默了一会儿,他注意到暮寒眼中的疑惑并非作假,于是他避开了暮寒的目光,淡淡道:“我没有父母,没有玩伴……没有人会教我这些。”
许是与暮寒相处的时间久了,应渊的语气中竟不自觉的流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委屈和落寞。
暮寒愣了一下,一反常态地没有回应。应渊并未在意,只是继续埋头于手中的活计。
时间在两人的沉默中悄悄流逝,应渊手中的工作也渐渐接近了尾声。“暮寒……”应渊正想告诉暮寒,但当他抬起头时,却猛地撞进了暮寒的目光之中。
那双眼睛里的情感深邃而复杂,仿佛穿越了千年之久,久到他记不清这双眼是否曾经也这样看过他。应渊不禁有些恍惚。
那眼神中蕴含了太多的东西,如同深不见底的深渊,应渊看不懂。但他能感觉到,那眼神中流露出的温柔。
暮寒的姿态始终如一,胳膊搭在桌面上,头枕在臂弯中,微风轻轻掠过他的发丝,带来一丝不易察觉的颤动。他的嘴角挂着同往常一样漫不经心的笑。
他就那样静静地坐着,静静的看着应渊。看着他一步步做完风筝,每一个动作,每一次调整。明明他不是一个有耐心的人。
一根纤细的手指轻弹在应渊的额头上,暮寒的声音带着一丝戏谑:“渊儿,回神了。”
应渊这才意识到自己已经失神地盯着暮寒看了许久。他迅速地撇开头,避开了暮寒那充满玩味的笑容。
暮寒的眼神中满是笑意,他瞥了一眼风筝,建议道:“这风筝太素净了,我来添幅画吧。”
应渊轻轻地应了一声,将风筝递给了暮寒。暮寒接过风筝,却又将手伸到了应渊的面前,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应渊。
应渊疑惑地挑了挑眉,看着暮寒的手又向他靠近了一些。在一阵沉默之后,应渊才试探性地将自己的手放了上去。
暮寒脸上表情一愣,随后脸上的笑意更深。“渊儿好生热情,可这手作不了笔,也生不了墨,更写不出字来啊。”他边说边轻轻地捏了捏应渊的手,语气中带着明显的调侃。
应渊听到这话,身体不由自主地变得僵硬,他迅速抽回了自己的手。眼睛开始慌张地四处张望,看天看地,就是不敢看向暮寒。如果此刻有块豆腐在面前,应渊恐怕真的要一头撞上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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