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百年前的夜里,一个背着箩筐的男人很快地躲进一个较大的庭院。“喂,你干什么呢?”开口的是秦家家主秦冷,刚关上院门的小弟秦秋兴致勃勃地跑到兄长面前,“哥,咱给你带了个好东西啊,来来来——”
秦秋将箩筐带到一边的一间小屋子里,招呼着秦冷进来。随着房间门被关上,秦秋小心地将箩筐打开,里面是一团散发着青绿色气息的光球。“小秋,这是?”“哥,这东西老神了!我跟你讲,我在山上采药的时候,无意间将箩筐里的药材掉了出来,掉到这东西身上,你猜怎么着?”“还能怎么着?难道被它吃了?”“不不不,那药材一经过它,立刻成了成品药丹,而且药性比我们自己研发的起码要强上三倍,三倍!”秦冷听到这话,激动地一拍大腿,“小秋,干得好啊!”
谁知话音刚落,那光球动了动,似乎是醒了一般,快速在房间里来回游动。二人被吓得一阵,秦秋看着它开口道,“哥,哥它会动!”“抓住它!”两人试图扑过去将它逮住,谁料它的速度之快,两人完全没有反应的时间。秦冷在慌乱间抄起一旁的匕首,猛地一刀扎过去。虽然没有命中,但刀锋划过了光球的边缘处,那光球顿时像吃痛一般到处奔走了一通,随后从它体内伸出数条带着倒刺的藤蔓,秦家兄弟只得被动躲避。“你快些,去吧咱们那条缚神缰拿来。”秦冷开口命令道。秦秋没有犹豫,回头从柜子里拿出一条麻绳样的东西,扔给秦冷。秦冷用右手拽住缚神缰,快速一跃躲开了光球的冲刺,随着双手使劲,缚神缰开始散发出淡黑色的光芒。秦冷面色冷峻,迅速出手,那缚神缰精确无误地命中了光球,瞬间将它牢牢绑死在了墙角,无法动弹。
见光球无法再挣扎,秦秋看向兄长,露出崇拜的目光,“兄长,咱们有了这东西,是不是能赚点大的?”秦冷轻轻一笑,随后跑去了药材库,抓着一把药材跑来了小房间。随着秦冷大手一挥,那药材七零八落地飘入光球中。下一秒一枚深褐色的丹药出现在秦冷的手中。“好啊!好啊!果然,这东西简直就是我们的摇钱树!啊哈哈——”
秦冷和秦秋这一晚,几乎将药材库中的药材一扫而空,第二天早上捧着几大筐的丹药进到城里。当他们再次回来时,手中多了一盒子买丹药赚来的银钱。
时间一些些过去,在秦冷和秦秋的手中,秦家通过药物成功上位了城中的富豪,但两兄弟也渐渐老去。这日,秦冷的儿子秦曾偷偷在药房中顺了几株药草,独自悄悄地来到了那光球所在的房间。秦曾将手中的药材悄悄放入光球,那光球立刻吐出了三枚浅褐色的丹药。秦曾将其收入囊中,却没有回到房间休息。
“父亲,您睡了吗?”秦曾轻轻敲醒了父亲的房门,见没人回应,偷偷溜进了秦冷的房间。此时的他正躺在床上睡着了。秦曾微微一笑,将手中的一枚丹药放入了父亲的口中。随后,秦冷又蹑手蹑脚地打开了房门,迎面却撞上了开门的秦秋。“二叔,您也来看我父亲吗?不巧他老人家现在睡着了——”秦秋点了点头,看了看里面熟睡的秦冷,没多想什么,便转头往自己的房间走去。
“秦二主,秦二主,秦主先生他,他遇害了!”清早,一个在庭院里的侍人慌忙地跑到秦秋的房间。秦秋听到后眼神一震,极快地跑到了兄长的房间。此时,秦曾正哭着爬在父亲的床前,眼里满是痛苦与悲哀。“二叔!二叔!我,我昨夜就听见有人在父亲的房间,我居然没能抓住他,我该死,我该死!”秦曾抓着秦秋的肩膀哀嚎。秦秋听到这,心中的怀疑也被清除,低下头抱住秦曾,“孩子,你受苦了…”
就在此时,秦曾看见了空荡的房屋,嘴角一翘,猛地将药丹塞入秦秋的口中。秦秋的双眼突然瞪大,谁料秦曾一个猛扑,立刻将秦秋扑倒在地,手死死地摁住他的嘴巴,使他无法挣脱。秦秋眼含怒意,但年事已高,做不出任何反应来。许久过后,躺在地上的秦秋也没了动静。“二叔!二叔!”屋内传出秦曾的叫喊声,门口的侍人立刻推门而入,就看见了倒在地上的秦秋,和一脸恐惧,浑身颤抖的秦曾。侍人很快跑来处理了现场,秦曾独自走回了自己的房间。
不久之后,秦曾如愿坐上了秦家家主之位,原本富裕但低调的秦家一夜间就成为了当时的贵族之一。
秦曾的野心都从来不止是卖药。他利用着那光球制作出各种药效极强的迷药,毒药等。他的地下室中也藏着许多用这些药物抓来用于贩卖的小孩。但很快,他的野心遭到了反噬。
一个年龄较大小孩趁着秦曾上厕所的间隙,按照着自己规划好的路线一路向上,来到了光球所在的房间。但秦曾也不是等闲之辈,紧跟其后来到了地面的屋子中。那孩子从旁边抓起一杆铁锹,“你不要过来,你过来我就劈死你!”秦曾狂笑了几声,“小子,你拿个铁锹我就会怕你?你要不要试试用我做的毒药把我毒死?哈哈哈哈——”只见那小孩大喝一声,铁锹落下,正好斩断了那缚神缰。秦曾瞳孔放大,猛地扑上去掐住了那孩子的脖子,奋力一甩,那孩子被甩到墙上,头撞在铁柜的一角,瞬间殒命。秦曾立刻捡起地上的缚神僵,伸手去抓那团光球。
“你秦家辱我力量,缚我神智,我定当灭你九族!”眼看秦曾就要再次拿起缚神僵,光球迅速逃离了房间。当秦曾在追出去时,已不见了它的踪影。
时间回到现在,雷雨交加的夜晚。海城郊区的一座山中,一处修建的颇为雅致的凉亭,后头是一片带着青苔的石碑。那是秦家先祖们的墓地,虽然夜里伴着雨阴森凄凉,但这块地方的气息属实很好,给人一种能安神的感觉。
穿着白袍的女子走上长阶,来到墓群前。手中的伞被斜着放下,落在地上。藤蔓顺着女人的脚步在土地中浮现,如浪花一般一层一层席卷过山坡。女人在墓群中游走,很快找到了刻印着“秦曾”,“秦冷”与“秦秋”的三块。
“秦家之罪,百年之重。隐忍数百年之久,如今,秦家定当覆灭,再无兴起之能。”
藤蔓瞬间破土而出,将那三块墓碑缠绕住。女人缓缓握紧拳头,那藤蔓便立刻开始收紧,直到石碑彻底破碎,崩塌。
“你是何许人?竟敢损我秦家之墓!放肆!狂妄至极!”那凉亭中走出一位老者。女人没有理会他,继续游走在墓群之间。那老者缓缓靠近,“我乃秦家守墓人,你想动我秦家之墓,先从我的尸体上踏过去!”女人冷笑一声,慢慢走向老者。不知为何,那老人竟在这个看上去年轻的女子身上感受到了一股令人窒息的压迫感。女人纤细的右手缓缓抬起,只是轻轻用指尖指向远处的凉亭,那凉亭瞬间被青苔覆盖。藤蔓从地底钻出,冲击在凉亭的支柱上,瞬间崩塌。此时的女人已经走到老者的身前。那老者已经动弹不得,一脸惊恐地看着眼前的女子。
一只手掌狠狠落在老者的胸膛。他只觉得心口有什么东西涌入,随后浑身开始剧烈的疼痛,鲜血从口中不断涌出。“你——”老者只是吐出一个字,就感觉眼前一黑,彻底没了气息。
女人转过头去,又走入墓群,“是啊,你们说说看,我是谁呢——”随手一挥,荆棘连接起众多墓碑,狠狠将它们粉碎。“你们或许不知道我是谁呢。但现在你们就该知道了。辱我力量,缚我神智,便是你秦家先祖所为。如今,该是你们这些亡魂和还在世的秦家子孙们付出代价的时候了。”
墓群瞬间被瓦解,女人回到墓群的出口,捡起一遍的伞,为已经湿透的身躯撑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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