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沿着蜿蜒小径行进了一段时间,直至一座清澈的小河映入眼帘。面对眼前潺潺流淌、看似宽阔的河流,胡桃不由自主地流露出几分忧虑之色。
胡桃:“哥哥,这条河怎么这么宽啊?”
吴德庆:(吴德庆蹲下身子,捧起河水喝了一口)“嗯,这是巴水!再往前走就是巴中县城了,我们得想办法渡过这条河!”
胡桃:(胡桃一脸疑惑的问)渡河?怎么渡啊?
吴德庆:(吴德庆环顾四周,随后走进河边的竹林里,拿出一根竹竿插入水中试探)看来这条河的水不深!
他脱下皮靴赤脚走进河里,用竹竿测量河水的深度。过了一会儿,他走了回来。。
胡桃:(胡桃一脸惊讶)啊,不深?我们怎么过去?
吴德庆:“跟我来!”
吴德庆拿起竹竿,赤脚向河里走去,胡桃光着小脚丫提着行李箱拉着吴德庆的手,两人小心翼翼地在河中行走。
胡桃:哎呀!
突然,胡桃脚下一滑,险些摔倒。吴德庆眼疾手快,一把揽住她的腰。
胡桃:“吓死我了!”(胡桃心有余悸)
吴德庆:没事儿,有我在!
吴德庆拍了拍她的背。胡桃不好意思地笑了笑,紧紧握住他的手。两人继续前行,终于抵达对岸。
胡桃:“终于过来了!”(胡桃松了一口气)
吴德庆:走吧!
吴德庆穿上靴子继续前行。胡桃也穿好鞋子提着行李箱紧跟其后。两人沿着巴水河边的小径继续前行。胡桃边走边四处张望,好奇地打量着周围的一切。走了一个多小时后,两人终于来到了巴中县城。
胡桃:(胡桃兴奋的指着城门楼)“哥哥,快看!我们到了!”
吴德庆:“嗯!巴中县是川东北商贸重镇,自古就有‘小上海’之称!”
吴德庆抬头望去,只见城门楼上写着“巴中县”三个大字。
胡桃:(胡桃一脸崇拜的看着他)“哇!哥哥,你好厉害啊!连这个都知道!”
吴德庆:哈哈哈。我们终于回来了!
吴德庆轻笑着抚摸胡桃的头顶,她的笑容如同春日暖阳般明媚。二人携手漫步,最终踏入这座充满古韵的城池,行至行云商会前。
吴德庆:(吴德庆高声唤道)“老汉儿,老汉儿!”
话音刚落,一位须发皆白的老人拿着烟斗从商会内缓步而出,眼中满是慈爱之色。
万能跑龙套:“庆娃子,你可回来了。”(老人上前几步,仔细端详着儿子吴德庆)“你带着乡里的孩子们这一走便是逾年,瞧你都瘦了。”
吴德庆:“妈呢?”
万能跑龙套:(老人答道)“你妈正在灶房忙着呢,想必是饿了吧,快进去吃饭。”
胡桃:(胡桃从吴德庆背后走出来礼貌地向老人问候)“伯父好!”
万能跑龙套:(老人目光温和地转向胡桃,略带疑惑地问道)“这位是?”
胡桃:(胡桃笑靥如花,解释道)“伯父,我是德庆哥哥的义妹,名叫胡桃。自幼无兄长庇护,一直渴望有个哥哥能照顾我。”
万能跑龙套:(老人恍然大悟,点头示意)“原来如此,快请进!”
胡桃微笑着致谢。三人步入商会,只见商号内的伙计们见到吴德庆归来,纷纷上前寒暄。
吴德庆:(吴德庆面带微笑,一一回应)“好,好,大家辛苦了!”
万能跑龙套:(一名伙计补充道)“少爷,您不在的日子里,商会生意愈发兴隆。”
吴德庆:(吴德庆闻言,欣慰一笑)“那真是太好了!”
万能跑龙套:(另一名伙计好奇地打量起胡桃)“少爷,这位姑娘是?”
吴德庆:(吴德庆为众人引荐)“这是我的义妹胡桃,今后请各位称她为胡小姐。”
胡桃温婉地向众伙计致意。此时,吴母穿着围裙从厨房走出,
万能跑龙套:(母亲惊喜道)“庆娃子回来了!快进来吃饭吧!”
吴德庆牵着胡桃的手步入饭厅。
万能跑龙套:(母亲见状,询问道)“这位是?”
吴德庆:“妈,她是胡桃,我的义妹。”
万能跑龙套:(父亲补充说明)“是咱家庆娃子认的干妹妹。”
胡桃:伯母好!
万能跑龙套:(母亲笑颜逐开)“原来是庆娃子认的干妹妹呀,真是个标致的姑娘。”
胡桃:谢谢伯母夸奖
胡桃羞涩地垂下眼帘,轻启朱唇道谢。四人围坐在桌旁,空气中弥漫着温馨与和谐的气息。面对满桌丰盛的佳肴,胡桃只觉胃口大开,便不再迟疑,细细品味起眼前的美味来。
吴德庆:(吴德庆则拿起筷子,边吃边开口)“老汉儿,妈,孩儿不在家的日子里,让您二老受苦了!”
万能跑龙套:(父亲闻言,轻叹一声)“你走后,你表姐宁玉常来探望,对我们照料有加。庆娃子,当年与你一同出川抗日的兄弟们现在过得怎么样?王毛猴和顾娃子他们还好吗?”
吴德庆:(听到这里,吴德庆的表情顿时凝重起来)毛猴、秃蛋他们……已在璃月战役中牺牲,全旅数千人,如今归建者寥寥无几。(说着,他的目光转向胡桃)要不是他,我这条龙恐怕早就搁在璃月城了!
母亲听罢,泪水不禁夺眶而出。
胡桃:(胡桃见状宽慰)“伯父伯母,您们不要太过悲伤,我想毛猴他们也不愿见到您们如此难过。”
吴德庆:(吴德庆拭去眼角泪痕,强颜欢笑道)“是啊,老汉儿,妈,您莫哭了,保重身体要紧。”
万能跑龙套:(母亲点头应允,旋即又望向胡桃)“孩子,今后这里便是你的家,有任何需求尽管告诉伯母。”
胡桃:(胡桃含笑回应)“谢谢伯母,我会的。”
万能跑龙套:(父亲叹息一声,惋惜之情溢于言表)“可惜了,你那些好哥子们啊。庆娃子,你得抽空去看看他们的家人。”
吴德庆:(吴德庆用力点头,眼中闪烁着坚定之色)“老汉儿,您放心,我定会去看望他们的,还会给他们发抚恤金。”
万能跑龙套:(母亲忽然好奇地问道)“对了,庆娃子,你在部队里具体给人家做些啥子?”
吴德庆:(吴德庆一边吃饭,一边答道)“妈,我是营长,负责训练和指挥作战。”
万能跑龙套:(父亲)那能管多少人啊?
吴德庆:(吴德庆谦逊地补充了一句)至少500来号人!
万能跑龙套:(母亲惊讶不已)“这么多?!”
万能跑龙套:(父亲自豪地接话)“那是自然,咱们家幺儿如今也是大官了!”
吴德庆听闻此言,略显腼腆地笑了笑。饭后,胡桃主动帮着吴德庆的母亲收拾碗筷,端着碗筷步入厨房。
万能跑龙套:(母亲亦跟随其后)“孩子,你歇息下,这些活儿伯母来做就好。”
吴德庆:(胡桃微笑着拒绝)“没事的,伯母,我不累。”
万能跑龙套:(母亲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随后开始洗碗)“孩子,你真是个好姑娘!将来谁娶了你,定是有福之人。”
胡桃:(胡桃闻言脸颊泛红,低下头轻声道)“伯母,您别取笑我了。”
万能跑龙套:(母亲凑近胡桃耳边,轻声说道)“孩子,我看得出,庆娃子对你颇有好感。”
胡桃:(胡桃的脸更加绯红)“伯母,别乱说,我们只是兄妹情谊。”
万能跑龙套:(母亲笑而不语)“兄妹?为啥子庆娃子待你如此特别?”
胡桃:(胡桃稍作迟疑,解释道)“也许是因为我们相识已久,共同经历了许多事情,所以彼此间的情谊深厚。”
万能跑龙套:(母亲再次轻拍她的肩膀)“孩子,无论怎样,只要你们俩心意相通,伯母定会全力支持的。”
胡桃:(胡桃感激地望向母亲)“谢谢伯母!”
这时候,吴德庆身着明黄色西装,手提罐头与饼干,领着胡桃步入医院时,后者的眼眸中满是新奇与疑惑,四处张望着这陌生的环境。
胡桃:“哥哥,我们来医院做什么呢?”她轻声询问道。
吴德庆:(吴德庆的笑容温暖如春日阳光)当然是看我表姐了!
胡桃:(胡桃惊讶地问,眉头微微皱起)你的表姐?她生病了吗?
吴德庆:“不是的,我的表姐在这家医院做护士。”
胡桃:原来如此!
两人沿着医院洁净的走廊前行,不久在房间便遇到了正在清洗纱布的李宁玉。见到表弟,李宁玉放下手中的活计,快步迎了上来。
李宁玉:弟娃儿!(她的声音中透着喜悦)
吴德庆:(吴德庆兴奋地喊道)姐,我回来了(随即介绍身旁的胡桃)“这是我认的小妹,名叫胡桃。”
李宁玉:(李宁玉亦报以温和的笑容)“你好,胡桃妹妹。我是德庆的表姐,我叫李宁玉。”
胡桃:“宁玉姐姐好!”(胡桃甜甜地回应)
李宁玉:(李宁玉略显责备,眼中却充满了欣慰)“弟娃儿,你咋个不提前告诉我你要回来?”
吴德庆:“这不是想给你一个惊喜嘛!”(吴德庆说着,将罐头和压缩饼干递给表姐)“这是我在战场上从日本鬼子那里缴获的,虽不算什么珍贵之物,但我记得女娃子都喜欢这些。”
李宁玉:(接过礼物,李宁玉感激地道谢)“谢谢你,弟娃儿。不过,你带胡桃妹妹来医院做什么?”
吴德庆:我只是想让胡桃妹妹看看你。
李宁玉:“真的吗?”(李宁玉似乎有些不信,目光在两人间来回扫视)“弟娃儿,你老实说,是不是喜欢胡桃妹妹?”
吴德庆:(吴德庆急忙摆手否认)“姐,你别乱说,我们只是兄妹关系。”
李宁玉:“兄妹关系?”(李宁玉轻笑,眼神中带着几分调侃)“我看你们俩挺般配的。”
胡桃:(胡桃闻言,脸颊染上一抹红晕,低下了头)“宁玉姐姐,你就别开玩笑了。”
李宁玉:(李宁玉则凑近胡桃耳边,小声说道)“听姐的,把握住机会哦,不然错过了就没有了。”
胡桃轻轻点头,心中泛起甜蜜的涟漪。过了一段时间他们告别了表姐,二人回到了家中。夜幕降临,胡桃躺在床上,思绪万千。
胡桃:“哥哥,宁玉姐姐真的好漂亮啊!”
吴德庆:(吴德庆坐在床边,语气中充满自豪)是啊,我姐从小就是个美人坯子!
胡桃:(胡桃好奇的追问,眼中充满了期待)“哥哥,那你喜欢什么样的女孩?”
吴德庆:(吴德庆笑了笑)“我喜欢那种圆嘟嘟的可爱脸庞,还有小巧玲珑的脚丫,最重要的是,她要温柔善良,善解人意。”
胡桃闻言,从床上坐起,轻轻抚摸自己的脸颊,又掀开被子看了看自己的小脚丫。
吴德庆:怎么了?
胡桃:(胡桃迅速躺回去盖上被子摇头道)“没什么。” (心想)难道哥哥喜欢的就是我这样的女孩? (脸上浮现出幸福的笑容)“哥哥,时间不早了,你早点休息吧。”
吴德庆:(吴德庆轻声说道)“时间不早了,你早点休息吧。”
他手中握着毯子,正准备在地上铺开。然而,胡桃却光着脚从床上下来,迅速拉住了他:
胡桃:“哥哥,地上凉!你还是上来睡吧。”
吴德庆:“不行,男女授受不亲!”
胡桃:(胡桃笑着反驳)“哥哥,这里只有我们两个人,哪有什么授受不亲的规矩!况且前天晚上露营时,我们不也是一起睡的帐篷;昨晚在客栈,同样也是两人共枕。”
吴德庆:(吴德庆脸红了,支吾道)“那毕竟是特殊情况,现在非常时期,还是要守规矩。”
胡桃:(胡桃忽然靠近吴德庆,眼中闪烁着狡黠的光芒)“哥哥,你是不是怕自己把持不住啊?”
吴德庆:(吴德庆被她的话逗笑)“胡说什么呢?我怎么可能把持不住?”
胡桃:(胡桃却不依不饶,拉着吴德庆往床边走去)“你就上来睡吧!”
吴德庆:(吴德庆想要拒绝,却终究抵不过她的坚持)“好吧!”
胡桃:(胡桃开心地钻进被窝,拍了拍身边的空位)“哥哥,快上来!”
吴德庆红着脸脱下西装和皮鞋小心翼翼地上了床,躺到胡桃身旁。胡桃轻轻挪动身体,靠近了他。吴德庆闻到她身上淡淡的香气,心跳不由得加快了几分,身体瞬间变得僵硬,不敢有丝毫动作。
胡桃:“哥哥,你身上好暖和啊!能不能给我讲个睡前故事?”
吴德庆:好,想听什么故事?
胡桃:“就讲讲你去年出川打仗的事吧。”(胡桃一脸期待地看着他)
吴德庆:真的想听?
胡桃用力地点点头,眼中满是好奇。
吴德庆:“好吧,我就给你讲讲我在民国二十六年是怎么打仗的。早在七七事变之前,我还在湖南的黄埔军校长沙分校上学。直到事变爆发,学校接到紧急命令提前结业。”
胡桃:(胡桃惊叹的说)哇,跳级毕业啊!
吴德庆:主要是抗战需要大量军官,所以学校提前给我们结业了。
胡桃:(胡桃点点头)哦,那你是什么科的?
吴德庆:步科的!
胡桃:“原来是步兵科的呀,对了,我记得有人说黄埔军校毕业的军官不是应该在中央军吗?你怎么到川军了?”
吴德庆:(吴德庆叹了口气)“说来话长,中央军不欢迎我这个外乡人。”
胡桃:(胡桃气愤地说道)“怎么会这样?”
吴德庆:(吴德庆无奈地摇摇头)“谁知道呢?后来我就被分到了川军二十二集团军,在四十五独立旅一百四十九团一连当中尉副连长。九月份,我随邓长官的部队,带领家乡的子弟兵从巴中出发,经过一个月急行军,穿越秦岭到达宝鸡,然后从宝鸡火车站坐火车,一天一夜后到了西安。”
胡桃:(胡桃担忧地问)“那你在火车上待了一天一夜不得难受死啊!”
吴德庆:(吴德庆苦笑道)“当时正值秋季,白天车厢里又闷又热,确实不好受。不过为了抗日,这点苦不算什么。”
胡桃:(胡桃心疼地看着吴德庆)“哥哥,你辛苦了!那你们去西安干什么?”
吴德庆:“我当副连长的时候,我们去西安更换武器装备。兄弟们听说要换装备,高兴坏了。可万万没想到,南京的陆军委员会把我们给骗了。他们把我们划进了第二战区序列,说是山西地区战事十万火急,让我们强渡黄河即刻增援,受阎西山长官指挥。那些武器装备本应由该战区直接补给。”
胡桃:(胡桃气愤的说)这不是欺负老实人吗?
吴德庆:(吴德庆坚定的说)谁说不是呢?但我们是军人,服从命令是军人的天职。
胡桃:(胡桃心疼地看着吴德庆)“哥哥,那你们穿的都是什么衣服?拿的什么武器啊?”
吴德庆:“那时候我们穿的是单衣短裤,脚上穿的是草鞋,手上拿的都是一些跟烧火棍似的汉阳造,甚至有些连枪栓都拉不动。唉,谁让我们是主动请缨的呢!”(吴德庆轻叹一声,眼中闪过一丝无奈)
胡桃:(胡桃心疼地说道)“你们可真不容易!对了,你们千里迢迢来到山西,装备领到了吧?”
吴德庆:(吴德庆轻叹一声,眉宇间流露出无奈)“唉,别提了。抵达驻地后晋绥军的军需官竟说装备还没到位,让我们再等等。结果,等了几天,只分得一箱手榴弹和一挺机枪。”
胡桃:(胡桃闻言气愤难平)“这晋绥军也太过分了!”
吴德庆:(吴德庆摇了摇头,语气里满是无奈)“毕竟山西是他们的地盘,我们也无可奈何。”
胡桃:(胡桃心疼地看着他,关切之情溢于言表)“这天寒地冻的,你们穿着单衣短裤拿着破旧武器怎么和鬼子打?”
吴德庆:(吴德庆苦笑,回忆起那段艰苦岁月)“山西的冬天格外寒冷,风吹过来就像刀割一样,不少兄弟因此冻伤了手脚。”
胡桃:后来呢?
吴德庆:(吴德庆目光坚定,仿佛又回到了那战火纷飞的战场)“那时候旅长亲自带我们前往马场村前线,听到要与鬼子战斗,大家士气高涨,恨不得立刻冲上去。虽初战告捷,但鬼子炮火猛烈,导致我们伤亡惨重,正连长也不幸阵亡。曾旅长只得下令撤退。不久后,我们又接到命令,要夺回平遥城。”
胡桃:“夺回平遥城?你们成功了吗?”
吴德庆:(吴德庆自豪地回答)“当然成功了,我们川军虽然矮小,但作战经验丰富!”
胡桃:(胡桃赞叹不已)“你们是不是打过许多胜仗?”
吴德庆:(吴德庆眼中闪过一丝自豪)“没错,尽管装备简陋,但我们从不退缩!”(然而,他的神情很快变得复杂)“后来,北路川军被赶出了二战区。”
胡桃:为什么?
吴德庆:(吴德庆再次叹息)“因为我们的胜利让阎锡山长官感到不安,认为我们在争夺地盘。加之物资短缺,有些士兵开始抢劫当地百姓,甚至抢劫晋绥军的军需库。所以,我们不得不离开。”
胡桃:(胡桃疑惑地问)“那你们就离开了山西?”
吴德庆:(吴德庆苦笑)“阎长官不欢迎我们,我们只好走人。不过,川军兄弟们不怕艰难困苦,无论在哪里都能打鬼子!”
胡桃:(胡桃赞同地点了点头)“你们真是好样的!” ()她又想起一事)“对了,哥哥,你们后来去哪儿了?”
吴德庆:“我们离开了二战区,一直南下,穿越山西,进入河南,最终到达第五战区。”
胡桃:(胡桃惊讶道)“第五战区?那不是李宗仁将军指挥的地方吗?”
吴德庆:(吴德庆肯定道)“不错,第五战区的日子比第二战区稍微好一点。那里的部队和我们一样都是杂牌军,李长官还为我们提供了大量装备和棉衣。”
胡桃:那后来呢?
吴德庆:“后来我升任营长后,带领部队参加了淮南阻击战。”
胡桃:(胡桃震惊)淮南阻击战?听说这场战斗打得非常激烈!
吴德庆:(吴德庆沉声道)“的确如此,我们营伤亡过半,连长牺牲,我也负了伤。最终接到命令撤退。”
胡桃:(胡桃心疼地望着他)“哥哥,你受伤了,一定很疼吧?”
吴德庆:(吴德庆轻轻抚摸她的头,眼神坚定)“别担心,都是些皮外伤。但部队没有丢下我,军医还帮我包扎伤口,嘱咐我要好好休养。”
胡桃:(胡桃深受感动)“哥哥,你真坚强!”
吴德庆:(吴德庆淡然一笑)“这不算什么。时候不早了,早点休息吧。”(说完便闭上了眼睛)
胡桃悄悄靠近吴德庆,见他已沉沉睡去,便从背后紧紧抱住了他。吴德庆睡得很熟,并未察觉。胡桃将头枕在他肩上,安心地闭上了双眼。
次日清晨,鄂豫交界处的空气中弥漫着硝烟与死亡的气息。阵阵枪声划破黎明的寂静,西北军与日军激战正酣。经过三个多小时的殊死搏斗,战场上已是满目疮痍,尸横遍野。就在这绝望之际,一名光头上尉连长——柴大江,满头是血地从死人堆中挣扎着站起。烈阳下,他脱去那件被鲜血浸透的军服,露出健硕的肌肉,毅然拾起身旁的大刀,向着敌人坚定地迈步而去。与此同时,在四川巴中的一个军营内,川军士兵们正陆续起床,披衣准备迎接新的一天。
孙和:(排长孙和坐在床边,大声呼唤)“张老四,张老四!”
骚鸡公:(旁边的常万红闻言扭头喊道)“老大,你是不是喝了早酒了?那张老憨早就走球了。”(说完,他露出一丝玩味的笑容)“说不定正抱着那寡妇睡瞌睡呢!”
此言一出,四周顿时哄笑一片。
乌溪明:(乌鱼头更是大笑道)“哈哈哈,幺妹儿,幺妹儿!”
孙和:(孙和摸了摸自己的光头尴尬的笑了一下)“哈哈哈,忘了忘了,这狗日的重色轻友,过命的交情还不如一个寡妇!”
骚鸡公:对头对头!
另一边,张老四坐在一间简陋的茅草屋前的桌子上,身穿黑色明装,头上绑着包头巾。他小心翼翼地打开用布袋包裹着的五十块大洋,眼中满是对未来的憧憬:
张老四:“幺妹儿啊,你说等我挣够这五十块大洋就能娶你,白花花的银子都在这儿了,一个不少!”
万能跑龙套:(貌美如花的黄幺妹儿看了一眼桌上的大洋,语气中带着几分嘲讽)“你为啥子退伍不当兵了?部队嫌你老了扛不动枪了?”
张老四摇了摇头,神情有些无奈。~
万能跑龙套:(黄幺妹儿继续说道)“还是你要打仗了,怕死啊?”
张老四:(面对心爱之人的质问,张老四显得有些语无伦次)“幺妹儿……我……我……我就是想娶你,守着你过一辈子!”
黄幺妹儿闻言,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随即泪水夺眶而出。她略一思量提出了一个新的条件:
万能跑龙套:(黄幺妹儿)“五十个大洋不够,你若真想娶我,就再挣够十个大洋来!”
张老四一时语塞,望着黄幺妹儿转身进了屋,心中五味杂陈
在操场上一群川军新兵已整齐列队。中尉排长孙和在队伍前来回踱步,目光如鹰隼般锐利。忽然,他注意到一名新兵正挠着手臂:
孙和:你他妈把手放下!
紧接着,他又发现另一名新兵双手插兜,
孙和:把手拿出来!
待所有新兵依言行事后,孙和停在队列前方,
孙和:稍息!
新兵们纷纷迈出左脚。
孙和:立正!
命令再次下达,众人迅速恢复直立姿势。
孙和:向右转!
随着指令,大部分新兵向右转动,但仍有几位茫然无措,方向错乱。
孙和:(孙和怒不可遏)你们他妈怎么转的?都告诉过你们他妈多少遍了,还是记不住!”
说着,他径直走向一位名叫谷娃子的新兵,扬起鞭子便欲抽打。
周大个子:(一旁的周大个子赶忙组了)“长官别打,他还只是个孩子!”
孙和:(孙和看到后更加火冒三丈,转而朝周大个子挥鞭)“你倒他妈是挺能耐啊?看我不教训教训你!”
鞭影翻飞,落在周大个子身上,一声声清脆响亮。围观的老兵们面面相觑,其中赵自新悄声对身旁战友说道:
赵自新:他真的瓜的可以啊!
就在孙和打得兴起之际,赵自新走上前,试图劝阻:
赵自新:“老大,消消气,消消气。”(他指了指那些新兵,语气中带着几分无奈)你们这些乡下人是怎么回事?把我们的排长气成这样了!
骚鸡公:(常万红亦赶至,见状连忙扶住孙和)“老大,莫动火”!
孙和突感疲惫,打了个哈欠,整个人显得有些萎靡。
谷娃子:(谷娃子低声询问周大个子)“孙排长这是怎么了?”
周大个子:(周大个子猜测道)“俺估摸着是烟瘾犯了。”
谷娃子:(谷娃子不解地追问)“什么烟,来得这么急?”
骚鸡公:“老大,要不要来一个大烟提提神?”
赵自新:(他对那些新兵投去轻蔑的目光)“你们这些乡巴佬,真是欠揍。老大,下次让我来教训他们。”
骚鸡公:“爬爬爬,瓜娃子,你好烦啊!赶紧把老大的烟泡弄好。”
随后赵自新匆匆离去
孙和:(孙和缓了一会儿对新兵们说)今儿个解散!
新兵和大兵们匆匆散去
骚鸡公:(常万红走向周大个子悄悄说)我看得出来你是条汉子,这好汉不吃眼前亏,你跟我们老大计较啥子呀?该低头的时候就得低一哈头嘛,走,我带你领军装走!
与此同时,在师管区区部,上校主任与中校副主任穿过长长的走廊步入办公室。主任眉头紧锁,心中忧虑重重:
国军军官:(上校主任)“再过三个月就要出发了,可是这群兵仍是这般模样!真能拉出去打仗吗?”
国军军官:(副主任推了推眼镜,语气中透出无奈)“老兵油滑,新兵懵懂,全是一群混日子的。倒是新招来的乡下人还算踏实,只不过他们连枪都没摸过!”
国军军官:(主任摆了摆手,焦急之情溢于言表)“不行不行,你得给我想个办法!”
国军军官:(副主任忽然眼前一亮)“对了,主任,据焦司令说,北陆川军孙总司令从武汉带来了一名军官,据说这位军官将被分配到咱们区里。此人经历丰富,不仅和鬼子掐过仗,还参与过娘子关战役和武汉会战!”
国军军官:(主任闻言,惊喜交加)“真有此等好事?我这就联系焦司令!”(随即走向办公桌,拿起电话)“喂,快给我接通司令部!”
此时,副主任与两名士兵已步入商会院内。胡桃听到动静后走出来目光在三人身上流转,满是好奇。只见那位国军中校军官向她敬了个礼:
国军军官:(副主任)“小姐您好,请问吴营长在家吗?”
胡桃:在呢,请问长官有什么事?
国军军官:(中校副主任面带微笑回答)“我们是受巴中师管区主任之命前来通知吴营长前往本区训练新兵。”
胡桃:(胡桃点头示意)“原来如此,请稍等片刻,我去唤我哥哥。”(说罢,转身入屋)“哥哥,哥哥!”
吴德庆:(吴德庆正在洗漱听到妹妹的呼唤,忙问道)“怎么了?”
胡桃:(胡桃来到吴德庆身旁)“哥哥,师管区派人来让你去练兵。”
吴德庆:(吴德庆擦净脸颊,沉稳应道)“知道了。”
随后吴德庆走出房间,胡桃亦步亦趋跟随其后,一同送别来访者。吴德庆与主任来到办公室,敬礼道:
吴德庆:“报告长官,原北路川军22集团军24师一营营长吴德庆前来报到!”
国军军官:(上校主任点点头)“24师老高的部下,好,我现在任命你为新兵训练教官。但是要注意了,这些兵都是油子和棒槌,并不好带。你刚来,先在这里适应几天。”
吴德庆:(吴德庆坚定地回应)“长官,我的兵出川之前也是油子和棒槌,他们交给我好了!”
国军军官:(副主任在一旁附和)“主任,这小子一看就是军校生,我看行!”
国军军官:(主任点头赞同)“好,去看看!”
主任缓步走出办公桌,副主任紧随其后,二人陪同吴德庆步入操场。此时,操场上士兵们正热火朝天地训练着,而孙和则在一旁悠然地抽着烟枪,目光如炬地注视着这一切。随着主任的到来,他高声喝道:
国军军官:(主任)全体集合!
士兵们闻令即动,迅速列队。
国军军官:(主任指向吴德庆,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这是吴德庆,是你们的新任营长!
国军士兵:(士兵们面露笑意,报以热烈掌声)“营长好!”
国军军官:(主任接着说道)“我知道你们这些人欺软怕硬,但吴营长是从战场上下来的英雄,是上过表彰名单的人物,你们可得小心些,别到时候被打得哭天抢地的。吴德庆你说几句”
吴德庆:(吴德庆迈步至队伍前方,沉稳有力地命令道)是,全体立正!
士兵们纷纷立正,唯有孙和、常万红和赵自新三人面露不屑之色,凝视着吴德庆。
吴德庆:解散!
士兵们随之散去,唯有孙和三人依旧站立不动。
骚鸡公:(常万红低声抱怨道)老大,这也太不公平了(目光追随着吴德庆和主任远去的背影)“这营长的位置咋个也该是你来当啊,怎么轮到这个龟儿子?”
孙和:(孙和冷哼一声,轻蔑地说道)“这小子神气不了多久,咱们走吧!”(随即,孙和手持烟斗,带着两人离开操场)
然而,吴德庆心中明白,要想驾驭这群久经沙场的老兵油子和袍哥当家的连队,必须拿出些真功夫来。夜幕降临,士兵宿舍内,中尉排长孙和在床上支起一张小桌子,点燃油灯,盘腿而坐,悠然地抽着烟。少尉副排长常万红与士兵赵自新则在一旁为他揉肩捶腿,气氛显得格外融洽。
赵自新:(赵自新低声问道)老大,难不成咱们真的要听这小白脸儿的?
骚鸡公:“营长算个球,咱们的老大八年前就是营长了,哪个不晓得是老大当年救了师长的命!”
国军士兵:(士兵们纷纷附和)“对头啊!”
孙和:(孙和挥挥手,不耐烦地说)“滚滚滚,都他妈睡觉去。高老爷子是你们在这儿摆着呢,谁不晓得这娃娃还是高老爷子的侄子呢!”
骚鸡公:(常万红便对着士兵们摆手示意他们散去)“爬爬爬,都睡瞌睡去!”
孙和:(孙和又转向常万红和赵自新)“还有你们也睡觉去!”
三人各找各的位置,纷纷躺下睡觉
直至夜半时分,寂静的营地被吴德庆骤然响起的哨声划破,沉睡中的士兵们闻声而动,纷纷披上外衣起身。吴德庆大步流星地来到一排宿舍前,猛地一脚踹开房门,气势汹汹地闯入室内。猝不及防之下,士兵们从梦中惊醒,带着满腹困惑与睡意朦胧的眼神,齐齐望向了这位不速之客。
吴德庆:(吴德庆厉声喝道)紧急集合!
孙和:(孙和望向身旁的士兵,满脸不解)“这是咋回事啊?”
国军士兵:(士兵们匆忙穿衣,边穿边抱怨)“这半夜三更的喊啥子嘛,我还做着美梦呢!”
操场上
吴德庆:立正!
吴德庆一声令下,士兵们迅速站好,唯有孙和这一排的士兵还在整理衣物。吴德庆在队伍前来回巡视,目光严厉地扫过孙和那一排的士兵。
吴德庆:“我说你们几位可真是爷啊,要不要我用八抬大轿把你们抬出来?从我哨子响起再到集合完毕,足足用了二十分钟。这二十分钟,足够让小鬼子把炮架起来,把我们的璃月城城墙给炸塌了。”(吴德庆指着士兵们继续说道)“今晚的事不算,但从明日起,我随时吹哨,哨声响起三分钟内未集合者,当场关禁闭;十分钟不到者,老子扒了你们这身皮!现在我宣布一下作息时间:明早五点吹起床哨,六点整队早操,持续一个小时;七点吃早饭,七点半开始正操,时间为四个小时;十二点午饭;下午一点半上军事课;六点晚饭;晚饭过后,士兵解散,班排各部到我部开会。听懂了吗?”
国军士兵:(士兵们有气无力地回答)“明白了!”
吴德庆:(吴德庆大声质问)“你们他娘的这么小声是娘们儿吗?”
国军士兵:(士兵们的回应顿时响亮起来)“明白了!”
吴德庆:解散(随后,吴德庆离开了操场)
国军士兵:(士兵们纷纷解散,口中念叨着)“走走走,睡觉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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