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老战俘：（老战俘问）“老张，他们是什么人？”

张老四：“应该是新四军吧！”

老战俘：（老战俘蹒跚着走到王队长面前，眼神中充满了困惑与自责）“新四军？我只是一个可耻的战俘，你们为什么要救我？”

吴德庆：（吴德庆在一旁插话道）“你知道可耻，为啥子要做俘虏啊？一边儿去吧你！”

老战俘：（老战俘反唇相讥）“你不也没拼过吗？在战俘营里杀了几个鬼子那不是洗刷耻辱了吗？”

王占彪：（王占彪打断了他）“行了，行了，你们是哪个部队的？怎么被俘虏了？”

吴德庆：（吴德庆立正敬礼）“你好，请问你是哪个部队的？”

王占彪：（王占彪也回了一个军礼）“你好，我是国民革命军新编第四军，第4支队第7团，侦查第一大队大队长王占彪。”

吴德庆：“22集团军41军149团一营营长吴德庆。在掩护师部撤退之后归队的路上遭遇敌人，结果被俘虏了。”

吴德庆：（吴德庆小声对胡桃抱怨道）“这还不是怨你吗？”

胡桃吐了吐舌头。这时，王队长的目光突然转向孙和，孙和也回望过来，两人四目相对，空气中仿佛有火花在跳跃。

胡桃：（胡桃疑惑地看了看他俩）“你们认识？”

王占彪：（王队长转过头去）“不认识，只是觉得有些眼熟罢了。”（他又看着孙和）“这位友军面相不善啊！”

孙和：（孙和冷冷地回应）“都是见过带血的刺刀，还有洗不掉的血腥味儿。”

吴德庆：（吴德庆连忙打圆场）“行了，大家都是友军，别搞得跟有仇似的。那我们先回弹药库想办法营救其他战俘。”

王占彪：（吴德庆准备离开时，王队长叫住了他）“等一等，凭你们这十几个人太危险了，要不你们先在我们营地里歇一会儿，咱们晚上再开始行动。”

胡桃：（胡桃看向吴德庆）“哥，行吗？”

张老四：（张老四在一旁附和）“营长，咱们过去吃口热饭吧！”

栾小三：（栾小三也点头同意）“是啊，咱们在鬼子的战俘营待了这么久，吃的东西那还是人吃的吗！”

赵自新：（赵自新也加入劝说）“老大你还是说句话吧？”

吴德庆：“也好，歇歇脚再作打算。等咱们吃饱喝足了，晚上好好跟鬼子干一架！那麻烦你们新四军了！”

王占彪：“不用这么客气，都是打鬼子的友军。”

柴大江：（柴大江好奇地问）“新四军兄弟，你们的营地离这里多远啊？”

王占彪：“离这里有十里地，拐个三岔就到了。走吧！”

一行人包括川军士兵六人，西北军士兵三人，中央军战俘一人和一名新四军战俘跟着队伍走在路上，不久后来到了一个村庄。

王占彪：（王队长带着众人来到一个院子外，喊道）“小康同志！”

康地龙：“到！”（康地龙应声而出）

王占彪：“你马上通知火房的老刘，去给这些友军们做一锅回锅肉，那可是你们四川人最爱吃的，好好的招待你们这些老乡吧！”

骚鸡公：（常万红自告奋勇）“老大我炒回锅肉最拿手，要不要我们去帮他炒一下？”

张老四：（张老四也举手）“我和小三子也去给他们帮厨嘛！”

吴德庆：“好，你们去吧！”

吴德庆：（吴德庆看向康地龙）“你带他们三个去？”

康地龙：我……

王占彪：（康地龙正想反驳，却被王队长催促）“愣着干啥呀？快去啊！”

康地龙无奈地走开了。

王占彪：（王队长又吩咐道）“陈副队长，你带他们去团部吃饭！”

陈峰：是！

王占彪：“别忘了带上两瓶酒！”

胡桃：王队长，这酒的话就免了吧！

吴德庆：就是啊，我们有口热乎的吃就行了！

王占彪：“客随主便嘛，别客气，我去团部汇报情况，陈副队长，你带他们过去吧！”

陈峰：“请各位随我来。”

陈副队长招呼众人。一行人在新四军团部的厨房门口停下脚步，只见一位伙夫正在擦拭锅底。突然，康地龙大步流星地闯入，将手中的菜刀重重地插在案板上。

万能跑龙套：（刘师傅转过身来，看到康地龙，笑着说道）“又来蹭饭吃了？今天可没有好吃的，快出去吧。

康地龙：（康帝龙一脸不悦）蹭什么饭呀，气都气饱了！

万能跑龙套：（刘师傅继续擦着锅，转头笑道）“该不会又挨训了吧？”

康地龙：行了行了，赶紧做饭，再弄几个下酒菜！

万能跑龙套：（刘师傅疑惑的说）首长来了？

康地龙：什么首长啊？来了一伙子川军！

这时，张老四、常万红和山东来的栾小三也走进了厨房。

张老四：（张老四礼貌的问）“小兄弟，这位怎么称呼？”

康地龙：他姓刘！

张老四：“刘师傅，我们是来帮忙的，有啥子活儿尽管吩咐！”（张老四和常万红笑着说道）

万能跑龙套：（刘师傅一脸严肃的问）你们是哪支部队的？

骚鸡公：“我们是22集团军149团的。”

万能跑龙套：（刘师傅皱了皱眉头）你们去过千佛山？

骚鸡公：（常万红自豪的说）“当然去过，去年王师长带我们去千佛山打了一场恶战！”

刘师傅一听脸色阴沉沉的

张老四：（张老四意识到气氛不对劲）你说这屁话干啥子？

骚鸡公：正儿八经的嘛！

张老四：“好了，咱们还是做正事吧！”（张老四转向灶台）“刘师傅，肉在哪里？让我来洗吧！”

栾小三：对啊，肉煮熟了可得切半天的！

万能跑龙套：（刘师傅不耐烦的说）“找什么肉啊？没有！”

张老四：（张老四不解的问）“唉，你们长官不是请我们吃回锅肉吗？咋个会没有肉呢？刘师傅，你这是开玩笑吧？”

万能跑龙套：（刘师傅一边说一边继续擦锅）“谁说有肉你去找谁要，我没有！”

骚鸡公：（常万红不满的抱怨）“老子发现你龟儿的听不懂人话是吧？明明是你们长官请我们吃的！再说了，嗯，我们这些吃屎的人不为难你们这些窝屎的人！”

康地龙：你咋回事？你龟儿子咋骂人的？

栾小三：（栾小三立刻挡在了常万红和张老四前面）“大家冷静，和为贵，和为贵！”

万能跑龙套：（刘师傅一把将常万红和张老四推出门外）“你们两个出去！”

骚鸡公：（常万红在外头喊着）“刘师傅，我们是真心来帮忙的，不要为好不讨好，反而遭狗咬！”

万能跑龙套：（厨师拿着炒菜用的铲子怒气冲冲地回应）“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康地龙：（康帝龙催促的）快走快走！

张老四与常万红被刘师傅用铲子驱逐出了厨房，只留下刘师傅、栾小三和康地龙三人继续忙活。栾小三正专心致志地削着土豆，而刘师傅则握着铲子翻炒回锅肉。这时，康地龙随手抓起一把辣椒撒入锅中。

栾小三：“唉，你这是干什么？”（栾小三惊讶地问道）

万能跑龙套：（刘师傅不满的喊道）“你这是糟践东西啊！”

康地龙：（康地龙命令道）放盐！

万能跑龙套：“已经放过盐了。”（刘师傅一边继续翻炒肉片一边回答）

康地龙：（康地龙坚持道）那就多放一些！

万能跑龙套：（刘师傅）“盐也很珍贵，不能放太多啊！”

但康地龙听罢，却毫不理会，继续往回锅肉里撒盐。栾小三见状，立刻放下手中的土豆，急忙上前制止：

栾小三：你这是干啥呀你？

康地龙：（康地龙仍旧不停地撒着盐，口中说道）“我要你们吃，我咸死你们这帮龟儿子！

万能跑龙套：（刘师傅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你这小子就是鬼主意多，赶紧出去吧！”

康地龙闻言，只好悻悻然地离开了厨房。

与此同时，在另一间屋子里，吴德庆、孙和与柴大江正安静地休息。不久之后，张老四和常万红怒气冲冲地闯了进来。

张老四：（张老师愤愤不平的说）“竟然敢跟老子耍脾气，这老驴老老子掌他一脸！”

骚鸡公：（常万红劝慰道）“算了，跟他计较个啥子，说啥子都没得球用！”

吴德庆：（吴德庆眼神里带有些许不解与焦急）“先说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

骚鸡公：（常万红一脸懊悔的抱怨）“哎呀，吴大少爷，您还想着那口回锅肉呢？哪还吃得上啊，咱俩都被赶出来了！

胡桃：（胡桃坐在一张简陋的木床上）“怎么会这样？”

骚鸡公：（常万红摊开手无奈的解释）“唉，他们竟然拿起炒菜的大铲铲追着我们跑……”

张老四：“算了算了，别提了，我去烧壶开水。”（说着，张老四便起身离开了房间）

胡桃：（胡桃转向吴德庆）“哥哥，你说，他们是不是看不起我们？”

吴德庆：（吴德庆轻轻摇头）“应该不会啊，八路军和新四军向来就是我们的铁杆友军，他们不应该这样对我们才对。”

胡桃：（胡桃站了起来坚定的说）“不行，我要去找他们问个明白！”

吴德庆：（吴德庆伸手制止）“别冲动，他们这样做肯定有自己的理由。”

陈峰：（这时，陈锋推门而入）“各位兄弟，准备一下，马上开饭了。”

胡桃：“知道了，我们马上就过去。”

陈峰点点头，转身离去。

吴德庆：（吴德庆拍了拍胡桃的肩膀，示意她冷静下来）“走吧，先吃饭去。”

一行人步入团部院内一间简陋的营房里，只见康地龙与栾小三正忙碌地摆放碗筷。陈峰抱着两瓶清酒缓步进来，示意众人入座。粗糙的木桌旁，胡桃与吴德庆并肩而坐，张老四、常万红和孙和围成一圈；孬蛋、高权与柴大江各寻座位；赵自新、栾小三和康地龙则坐在一起；最后是叶志勇、老战俘与陈峰同席。餐桌上，气氛微妙复杂。

骚鸡公：“吼得再凶也不过是一根葱，这回锅肉还不是得给我们炒出来！别人总说我们川军是后娘养的，你看人家新四军的伙食，整天酒肉伺候的！”

康地龙：（康地龙毫不留情的反驳）“少在这儿说风凉话，这些肉都是百姓特意送给战斗英雄的。至于这些酒，是我们拼命从鬼子那里缴获来的，连我们自己都舍不得喝，省下来全给你们了！”

陈峰：“小康同志，注意纪律！”（陈峰出言提醒）

骚鸡公：“我们也是英雄噻！”（常万红不甘示弱地辩解）

吴德庆：“听这位新四军兄弟的口音，似乎也是四川人吧？”

栾小三：“这么说，你们是老乡了？”

张老四：（张老四半开玩笑的说）“老乡见老乡，背后来一枪！”

孙和：（孙和催促道）“别说那么多屁话，快吃饭！”

胡桃给吴德庆夹了一块回锅肉，吴德庆看了看胡桃，随即夹起肉放入她的碗中。

吴德庆：你也吃！

胡桃笑着点头，大口吃了起来。桌上摆着两小碟回锅肉，

孙和：（孙和拿起筷子尝了一口，面露难色，勉强咽下）“好吃好吃！”

其他士兵们也纷纷动筷。新四军的叶志勇尝过后，却猛地吐了出来。

叶志勇：“噗，怎么这么咸啊？小同志，这是怎么回事？”

常万红和张老四也忍不住吐了出来。

康地龙：（康地龙则一脸得意地环视四周）“怎么了？不合胃口啊？”

胡桃：（胡桃疑惑地望着众人）“哎，怎么都吐了呢？”

栾小三：（栾小三尝了另一盘）“挺好的啊！”

吴德庆：“是吗？”（吴德庆夹起第一盘回锅肉，皱眉道）“怎么这么咸呢？”

胡桃：（胡桃满脸担忧）“不会吧？”（她夹起一块尝了尝，顿时皱起眉头）“啊，好咸啊！”

康地龙：（康地龙笑道）“怎么没胃口啊，四川人还吃不惯回锅肉？”

胡桃：（胡桃指着康地龙）“你故意的！”

张老四：（张老四无奈地叹了口气）“咸就咸点吧，咸点好下饭！”

康地龙：（康地龙继续挑衅）“就这么点小事还挑肥拣瘦的啊。”（他转向正在吃饭的孙和）“还是这位老哥明事理啊！”

孙和：（孙和猛地将碗摔在桌上）“屁话，老子这辈子还没吃过这么咸的回锅肉。口口声声说是友军，就这么对待友军吗？”

康地龙：（康地龙不肯罢休）“你什么态度？”

陈峰：（陈峰转过头）“小康同志，注意点分寸！”

康地龙：（康地龙不服气）“我说的不对吗？”

柴大江：（柴大江急忙打圆场）“唉唉唉，俺说两句。八路军和新四军够意思，对俺们这么热情。客套话就不多说了，以后只要联手打鬼子，咱们就是亲兄弟了！俺借花献佛，敬你们一碗。”（他端起酒碗）

国军士兵：（战士们纷纷拿起酒碗）“来来来，大家一起干！”

胡桃也端起酒碗，

吴德庆：（吴德庆拦住胡桃）你就算了吧！

胡桃：（胡桃看着吴德庆）“为什么？”

吴德庆：“一个女孩子家喝啥酒啊？”

胡桃：（胡桃小声嘟囔）“你也瞧不起我！”

吴德庆：（吴德庆叹了口气）“算了算了，随你便吧。”

胡桃放下酒碗，大家开始吃饭。

张老四：（张老四喝了酒之后感慨道）“这酒喝完之后喉咙好舒坦啊！就是有点醪糟味儿！

胡桃：（胡桃补充道）“这是清酒，日本人喝的酒！”

陈峰：“是啊，这些都是从鬼子手里抢来的。”（陈峰笑中带几分苦涩）“不过嘛，既然大家聚在一起，咱们就是一家人了！”

胡桃：（胡桃轻轻摇头，语气坚定）“不对，不是一家人，胜似一家人！”

众人闻言，脸上露出一丝笑意。

康地龙：（康地龙却突然插话，语气冰冷）一家人，你们趁现在赶紧塞，等塞饱了马上滚蛋！

陈峰：（陈峰站起身，目光严肃）“小康同志，咱们新四军有纪律，对待友军要热情、要团结！”

康地龙：（康地龙冷哼一声，眼中闪过一丝不屑）“热情团结？那我倒要看看是哪路友军，还让我们低三下四伺候这些软蛋战俘，门儿都没有！什么为了掩护师部撤离在归队途中被俘虏，我看就是一群贪生怕死的溃军！”

此言一出，营房内的气氛瞬间凝固。川军六人、西北军三人和两名战俘面面相觑，沉默不语。

康地龙：（康地龙走到胡桃面前，轻蔑地说道）“你们看，连枪都扛不起来的娘娘腔还说是为师部撤离？不怕丢我们四川人的脸吗？”

柴大江：（柴大江怒火中烧）“你说话怎么这么难听？”

胡桃：（胡桃猛地站起，愤怒地质问）“你凭什么说他们是胆小鬼，是贪生怕死的溃军？”

康地龙：（康地龙冷笑一声）“谁让你们都是我们救出来的俘虏！要是我们没来，你们早就完蛋了！还有你，”（他指着柴大江）“里面还有西北军，如果不是逃兵，能混在一起吗？”

胡桃：（胡桃气得脸色铁青，质问道）“你不要以偏概全好不好！”

康地龙：（康地龙挑衅道）“哟，咋的，你还想打我不成？”

孙和：（孙和站了出来，拿起一碗酒泼到康地龙脸上，怒吼道）“就是要打你怎么的！”

随即，川军的常万红、赵守财和孙和与新四军的康地龙扭打在一起。

康地龙：（康地龙大声喊道）“你们人多欺负人少是不是？”

老战俘：（老战俘连忙劝架）“别打了，别打了，你们怎么都打起来了？”

吴德庆：（吴德庆猛地站起来，拍了拍桌子，喝道）“打什么打？别打了！”

栾小三：（栾小三也附和道）“就是啊，都是友军嘛！”

叶志勇：（叶志勇急忙劝解）“好了，好了，都别打了！都是自己人何必动武？”

吴德庆：（吴德庆转头对康地龙）“你要单挑，那就给老子出去！”

康地龙：（康地龙大吼一声）“出去就出去！”

随即，吴德庆和康地龙离开了屋子，

张老四：（张老四急忙追了上去）“唉，营长，营长……”

川军、西北军和新四军的士兵，以及两名战俘也纷纷跟了出去。

康地龙：（康地龙气势汹汹的说）看我不今天弄死你！

胡桃也跟着跑了出去

栾小三：表姐夫！

吴德庆：（吴德庆坚定地说道）“谁要和他打架呀？都别拦我了，我要带他去山那边看看，那边是不是躺着我们一个连上百号兄弟！是不是躺在那儿了？谁说咱们是胆小鬼，来，咱们走！”

王占彪：（这时，王占彪走了过来，厉声问道）“都干什么呢？”

陈峰：（陈峰急忙跑过去解释）“大队长大队长！”

王占彪：（王占彪沉声道）“这件事我已经知道了，康地龙马上到禁闭室，没有我的命令不许出来！”

康地龙：（康地龙不服气地反驳道）“凭什么关我禁闭？队长，这帮人不是为了掩护师部撤离而当了鬼子俘虏的，就是一群逃兵！”

胡桃：（胡桃急忙拦住吴德庆）“哥，别冲动！”

吴德庆：（吴德庆平静地说道）“我现在很冷静。”

王占彪：（王占彪转向康地龙，语气严厉）“你少说两句！这件事没搞清楚之前，谁也不能乱说！现在服从命令！”

康地龙：（康地龙怒吼一声）“好，我去就是了！”

孙和：（康地龙准备离开时，孙和拦住他，怒道）个老子的，都给老子站到，你给老子们吃连狗都不吃的回锅肉，还往死去的川军兄弟脸上泼脏水！光关禁闭太便宜了吧！

孙和：“要么你给我跪下，向川军弟兄们磕头赔罪，要么你就把这个回锅肉全部吞了！”

王占彪：（王占彪指着孙和，警告道）“我告诉你不要胡闹，我们新四军有自己的处罚方式！”

孙和：（孙和冷嘿一笑走向前）哎嘿，你以为老子不敢？

王占彪：（王占彪严厉地喝道）“那你到底想怎么样！”

孙和：（孙和眼中闪过一丝冷冽）“姓王的，你别忘了，多年前老子跟你干仗的时候，你还是老子的手下败将呢！哈哈哈哈哈……”（他的笑声中带着几分狂妄）

王占彪：（王占彪却毫不示弱，从腰间抽出驳壳枪，冷冷道）“你个王八蛋刽子手，今天老子就给你清算旧账！”

骚鸡公：（常万红见状，急忙上前一步，挡在两人中间）“你龟儿的开枪试一哈，别以为在你地盘上人多就能欺负人少！”

王占彪：（王占彪收起驳壳枪，语气坚定地说）“那行，咱俩的仇咱俩自己解决，跟你们其他人没有关系。有种来单挑！”（说着，他从一名新四军战士手中接过两把刺刀，将其中一把递给了孙和）“刺刀上的仇，刺刀解决！”

孙和接过刺刀，两人对峙片刻后，孙和大喝一声，率先刺了过去。王占彪迅速举起刺刀挡住，反手一击打掉了孙和手中的刺刀，紧接着向他刺去。孙和边打边挡，王占彪再次刺过来，孙和用刺刀打掉对方的攻击，随即反手一刺。王占彪抬起刺刀挡住，试图将孙和压制下去。就在孙和即将得手之际，王占彪突然挣脱开来，一个枪托砸向孙和的腹部。两人短暂地停下，空气中弥漫着紧张的气息。突然，一声枪响，迫使他们停下了动作。

国军军官：（团长走了过来，厉声道）“你们在干什么？”

两人互相对视一眼，眼中满是不甘。

随后，川军六名士兵、西北军三名士兵以及一名中央军新四军战俘沿着小道前行。

张老四：（张老四擦了擦额头的汗水，心有余悸地说）“老大，刚才的拼刺刀，我们看得后背直冒冷汗！”

骚鸡公：（常万红附和道）“老大，你今儿可真是太提劲儿了，几下就把王队长扎得找不到北了。要不是这个新四军长官及时出现，王队长今天恐怕就报销了！”

孙和：（孙和点燃一支烟，深吸一口，淡淡道）“看得出我今儿使劲儿了吗？动真格了吗？”

骚鸡公：（常万红笑道）“绝对看得出来，你拿枪的时候，王队长紧张得不得了，完全乱了阵脚！”

吴德庆：（吴德庆走上前）“孙老哥，骚鸡公还真不是说奉承你，今天我看出来了，你这拼刺刀的功夫一点都不比你开枪的功夫差！什么时候也教教我呗！”

骚鸡公：（常万红打趣道）我怕你学不会！

赵自新：就是啊！

胡桃：（胡桃好奇地问道）“孙老哥，你说这个王队长是你手下败将是什么意思？”

孙和：（孙和叹了口气，回忆起往事）“这是当年在千佛山和红军交锋的时候，双方死伤惨重。王占彪和我对决的情景，至今历历在目，忘不了啊！”

胡桃听后点了点头，若有所思

栾小三：（栾小三看向叶志勇，赞叹道）“话说你们新四军真不赖啊！”

高权：（高权自豪地说道）“一场伏击战就灭了好几百个鬼子！”

高权：（吴德庆补充道）“那是游击战，当年我参加太原保卫战的时候跟八路军学过呢！”

国军士兵：（孬蛋点头赞同）“这新四军确实挺厉害的！”

老战俘：（老战俘接过话茬）“那是，那帮家伙不仅厉害，而且还不怕死！”

叶志勇：我们新四军打仗的时候还得动点心眼儿了！

禁闭室中，日光透过窗户映照着康地龙与王占彪两人坚毅的脸庞，他们盘腿坐在简陋的土炕上，各怀心思。康地龙猛地将手中的笔摔在小桌上，

康地龙：我不写，我们又没做错什么，有啥子可反省的？

王占彪：（王占彪沉声回应）“必须写！”

康地龙：“队长，你真觉得我们有错？”

王占彪：“当然没有！但我们是新四军，”（说到这里，王占彪顿了顿，语气中透出一丝无奈）“罢了，今天的事情确实是我冲动了些。”（说着，他拿起笔记本和笔）“还是写吧，来，来写！”

康地龙：（康地龙斜睨一眼，不屑道）“要写你写，反正我不写！心里窝火得很！”

王占彪：“窝火也得写！”（王占彪边说边用铅笔指着康地龙）“小康同志，要说憋屈，我比你更憋屈。那个姓孙的，是我此生最大的仇敌。当年在红军在四川千佛山，我和他正面交锋过，甚至刺刀见红。战斗结束后，我的一个妹妹因落在队伍后面，不幸遭其凌辱并惨死在他的刀下。那颗光秃秃的脑袋，我恨不得亲手把他宰了”（说到激动处，他一掌拍在桌子上，发出“砰”的一声巨响）

国军军官：（此时，门外传来脚步声，团长推门而入）“你们这是在吵什么？”

康地龙立刻从炕上跳下来，挺直身子站定，但随即又一屁股坐下，双臂环抱胸前，把头扭向一边。

国军军官：（团长见状，先是微微一笑）“哟，脾气还挺倔。”（接着看向正擦拭眼角泪水的王占彪）“康地龙不懂事也就罢了，你这个大队长也不懂事？我之前怎么说的？”（说罢，团长坐到炕边，点起一根烟）

王占彪：“团长，你说北方的红军不计前嫌，改编成八路军与国军共同抗日，我还有什么想不开的？你还打了个比方，说两个兄弟在家争吵，突然一群恶狼闯进来，问我会怎么办。”

康地龙：（康地龙闻言，转头附和）“我知道，当然是先合力把恶狼赶跑！”

国军军官：（团长满意地点点头，转向康地龙问道）“既然如此，‘合力’二字又该如何理解？”

康地龙：（康地龙站了起来）当然是心往一处想，力往一处使！

国军军官：（团长）“那么，如果一个兄弟累得精疲力尽，另一个兄弟该怎么做？”

康地龙：（康地龙欲言又止，最终只是重重地坐回床上，双臂交叉于胸前，将脸扭向一旁，愤愤道）“团长，我们已经给了好酒好肉的招待他们！”

国军军官：“那你为何还在他们的饭菜里加了那么多盐？毫无证据地怀疑这些被我们救出的友军战俘是逃兵，这叫‘合力’吗？”

康地龙：可是我一看到这帮龟儿子，我就来气儿

国军军官：（团长）“哎，小康同志，现在我们要团结一致抗日，过去的恩怨虽不能轻易忘却，但眼下我们必须顾全大局。放下心中的包袱，只有携手合作，才能将日寇彻底驱逐出境，这是关乎全民抗战的大局啊！”

康地龙：（康地龙咬牙道）“团长，你说的道理我都懂，这思想包袱可以放下，可这是人命关天的事我就是放不下！”

国军军官：（团长叹气道）“康地龙，说了半天你怎么还转不过来弯儿？这孰轻孰重，你难道不明白吗？亏你还是参加红军五年的同志呢！”

王占彪：（王占彪插嘴道）“团长，这件事都怪我，都怪我太冲动了，我一定会做出最深刻的检讨！”

国军军官：（团长从炕上坐起，严肃地看着王占彪）“这不单单是冲动与否的问题，你这是在公报私仇，知道吗？同志啊，如今国难当头，你们在这里同室操戈成何体统？同胞之间再大的仇恨也是同胞，也是友军。你看看你现在这样子，将来如何带兵打仗？”

康地龙：（康地龙霍地站起来）“团长，我和队长……”

王占彪：（王占彪打断他）“你什么你，你必须给我做出最深刻的检讨！”

康地龙：（康地龙还想辩解）“可是队长……”

王占彪：（王占彪指着康地龙厉声道）“你思想不通，就别想参加这次夜袭战！快去！”

国军士兵：（这时，一名新四军士兵走进禁闭室）“团长，马已经备好了！”

国军军官：（团长转向王占彪）“占彪！”

王占彪：（王占彪立刻应声）“到！”（随即从炕上跳下，笔直站立）

国军军官：“就这样，我现在到支队部去开会，这次夜袭琥牢山战俘营的任务就交给你了。务必记住，一定要营救出这些友军的战俘，听到没有？在此之前，不许出现任何差错，哪怕有再多的委屈也得给我吞进肚子里，否则我拿你是问！”

王占彪：（王占彪坚定地回答）“是！”（然后转身看向仍坐在床上、双臂环抱的康地龙）“你还愣着干什么？快写检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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