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人静之时,我感到阵阵头痛,浑身冒着虚汗。我在榻上辗转反侧,却始终无法入眠,或许是今天遭受的压力太大了吧?既然清醒着,索性不再强求安眠,便从简陋的地铺上缓缓起身。瞥一眼身旁的手机,屏幕上跳跃着的是凌晨四点的数字,同时还有数条未读的信息提示。那些消息大多与军务相关,但在断电的影响下,路由器也失去了作用,而我的手机偏偏又没有流量,因此那些信息如同遥不可及的星辰,无法触及。 我环顾四周,在昏暗的光线中,目光最终落在了角落里的垃圾桶内。在那里,我发现了一个空置的饮料罐,灵机一动,将其撕开并塑造成天线的模样,小心翼翼地从窗户与木板之间的缝隙中伸出。奇迹般地,手机屏幕上的信号标志由空白变为了微弱的一格,我不禁暗自窃喜。正当我准备浏览那些信息时,手机却在这关键时刻电量耗尽,自动关机了。
秦渊:诶!他妈的!
原本我极少口出秽言,但在末日降临的短短一天多时间里,我已经连珠炮似的咒骂了好几次。我原打算轻轻推开窗户一角,只为换口新鲜空气,不料却迎面扑来一阵炽热的气浪。我连忙收回探出去的鼻尖,那股灼热的气息如同无形的猛兽,从窗户的缝隙间汹涌而入。我慌忙关紧窗扉,正感到困惑之际,只见叶灵忽然起身站立。
叶灵:什么情况啊?突然这么热!
然后叶灵就把灯打开了,我自然也不明白什么情况,所以说现在是夏天本来就很热,刚躺下的时候就因为太热难以入眠,但好在后来慢慢适应,但这股热浪明显要更加强烈。
秦渊:等一下下,泽进呢?
叶灵:哎,对呀!王泽进你人呢!
这时候刘若琳和王青突然从房间里跑了出来,并且浑身是汗。
刘若琳:咋回事啊?咋突然这么热?比在学校那会还热!
王青:发生什么事了?这也太热了!
王青:王泽进呢?泽进哥在哪?
秦渊:我们也在找他。
#叶灵:他跟鬼一样消失不见了!
此刻,我猛然察觉到室内温度正悄然攀升,目光不由自主地转向窗户,一束晨光已悄然透入。这本是寻常景象,毕竟此地黎明总是来得格外早。我忧心忡忡地透过窗棂细缝向外张望,只见朝阳初升,然而视线触及地面时却变得朦胧不清,这是酷热难耐之时特有的幻象。
其他人也注意到这点,纷纷向外望去,刘若琳轻轻推了一下窗户,那股热浪就扑了进来,我冲过去迅速把窗关上,我敏锐的意识到这很有可能是之前那则新闻所说的未知病毒所造成的极端气候。
随后我们接着看外面有没有什么特殊的情况,公寓外就是一片广场,广场上有一个大电子屏,上面会播放一些广告之类的,目前只有这一个电器在运作了,上面同时会显示时间与当前气温,而显示的气温足足有54度!我当时人都傻了,这可是54度啊!
王泽进:各位我回来了!
王泽进突然就从我们先前设置专门用来外出探索的窗口里跳了回来,然后他又立刻把窗关上了,浑身大汗淋漓,明显是刚刚出去过。
秦渊:不是哥们你去哪了啊!我们都担心死了!
秦渊:况且这外面不知道什么情况这么热你也出去啊!
王泽进:好像是凌晨三点多吧,睡不着,我之前翻到过一个小型望远镜透过窗户看过,无意中发现咱的楼顶上也落了个空投,我就一点点爬上去拿了点东西回来,鬼知道为什么这天突然这么热?
秦渊:不行啊,这么下去我们迟早热死。
刘若琳:好热~
王青:室温是不是越来越高了?
叶灵:我有个想法,但可能很危险。
秦渊:别给老子卖关子!直接说!
叶灵:再去重启电源!
叶灵:只要能重启电源就可以把屋子里的空调打开了。
王泽进:这想法确实很危险,但我喜欢!算我一个!
秦渊:确实挺危险,但我也喜欢。
我拿上了空投箱里的消防斧,或许是我丧尸片看多了,开始幻想着自己拿着消防斧在丧尸群里面杀个七进七出。叶灵和王泽一个拿了根从桌腿上拆下来的大木棒,一个拿了两把水果刀。
王青:等一下!
王青突然把我们几个喊住了。
王青:王泽进要去,那我也跟着去。
刘若琳:那既然王青都去了,那我也去好了,毕竟人多力量大!
我们本是拒绝的,然而面对两位女孩坚定不移的态度,终究是无法拒绝。这其中关键的因素自然是王青——毕竟现在所有人都知道他喜欢王泽进;而刘若琳则是出于一种不愿置身事外的心情,眼见大家都积极参与,唯独自己留守避难所,总觉着有些于心不忍。
我们一咬牙,打开了用于外出探索的窗户,一股强烈的热浪便扑面而来,我们赶紧透过窗户跳到了另外一个屋子的窗户上,然后都一一跳了过来。
这间屋内景象凄凉至极。家具散乱一地,仿佛曾经发生过激烈的挣扎,地板与墙壁上斑驳的血迹触目惊心。显然,我们踏入的是一个孩童的卧室——床榻之上,一具幼小的枯骨静静地躺着,无声诉说着往昔的哀伤。尽管心头涌起阵阵惋惜之情,但我们深知此刻最重要的任务仍是尽快重启电源。
打开这家人的房门后,外面的尸群已经退去,墙上刚好有一间地图,是整个公寓的结构图,而上面显示供电房就在公寓的地下室内。
我们缓缓地向楼下移动,诡异的是,原本充斥着公寓的丧尸如今似乎全然不见踪影,这无疑是一份意外之喜。然而,随着我们逐渐深入,周遭的空气却变得越来越炽热难耐。仅仅到达二楼时,汗水便已如小溪般沿着我们的面颊流淌而下,衣物紧贴在身上,沉重而潮湿。最终,在一层的走廊尽头,我们发现了这座公寓中的最后一具丧尸——它的身体已经腐烂到了极点,某些部位甚至呈现出半液态的状态。正当我打算举起消防斧展现一番英勇之时,那具丧尸竟然不可思议地开始溶解,直至连同骨骼一同消散无踪。这般景象,实在是让人感到一阵恶心翻涌。
更恶心的来了,这坨烂肉居然动了起来,并趴在地面上缓缓的移动着,移动过的地方还留下一道粘液,而像这样的烂肉在一楼还有非常多,明显是这些丧尸腐烂之后形成的。大概率是这极其高温的气候,而丧尸受病毒影响身体本来就较为脆弱,这么一晒,直接融化了。
刘若琳:这也太恶心了吧!呕~
秦渊:先别管恶不恶心了,这坨肉块似乎对我们没什么攻击性了,咱避开这些肉团,供电室就在附近。
王泽进:话说不应该叫配电室吗?
叶灵:管那么多干嘛?赶紧走了!
一楼的地面上布满了蠕动不已的肉团,大小不一,偶尔还有几团从楼上坠落,如同恐怖的雨点般砸下。酷烈的日光与灼人的高温加剧了这场景的可怖,使得那些肉团散发出阵阵令人作呕的腐臭。我们屏息凝神,在这些令人毛骨悚然的障碍物间小心翼翼地穿行,最终抵达了供电室。房门虚掩,室内同样散落着几团肉块,它们似乎正以一种诡异的方式缓缓聚集。在我们惊骇的目光注视下,这些肉团逐渐融合为一体,形成一个更为庞大的存在,场面之恶心让人难以言喻!
这巨大的肉块完全把路给堵住了,我看着旁边散落的钢管,拿起其中一根戳了戳这坨肉块,他似乎有意的闪避,随后更加匪夷所思的一幕出现了。
其表面骤然涌现出密集如网的血管,从中延伸出数十条滑腻的触手。这些触手不断分岔,其间夹带着丝丝缕缕的黏液,在空气中轻盈地舞动,仿佛在探寻着什么东西。最终,它们如同爬山虎攀附岩壁般紧紧吸附在墙上,深深地揳入石缝之中,将那庞大的肉球高高悬挂。紧接着,肉球开始散发出微弱的光芒,此情此景诡异而又令人不寒而栗。
我们看着这场面都愣住了,一转头发现外面那些肉块都有同样的行为。相互融合,伸出触手附着在墙壁上,把自己吊了起来。
王泽进:先进去吧,那里腾出了条道。
供电室内的肉球把自己吊起来后下方就露出了一个空间,我们就这样爬了进去,来到了供电室内部。
供电室的内部稍微凉快些,那里也有一坨正在缓慢蠕动的肉块。如果我猜的不错,那这应该就是先前来这里重启电源的那位英雄吧。我们并没有理会这坨肉块,而是上前摸索起了如何重启电源。
整个供电室被破坏严重,我们已经试了很多方法但就是没法重启电源,本以为要无功而返,但刘若琳在一个箱子后居然发现了备用电源!这里面的电量特别大,也就是一个特大号电池,像这种电池可以给整个公寓供电长达一个月之久!
叶灵轻拉电闸,刹时间,外界灯火通明,我们心底不禁涌起一阵欣喜。步出配电室,映入眼帘的是外墙悬挂着的一块块庞大肉团,景象诡异而震撼。我壮起胆子,用钢管轻轻触碰其中一个,只见肉团表面的皮层应声剥落,露出下面仿佛人类皮肤组织般的层次,更为惊人的是,在更深处似乎包裹着某种未成熟的胚胎形态。
秦渊:这他妈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王泽进:赶紧走吧,趁现在这些肉团还没有什么危险。
我稍微愣了一下后就赶紧跟了上去,我们先是来到了大门前,现在大门还敞开着,炽热的阳光照射进来,我们顶着烈日将这扇大门给关上了。
秦渊:这下外面的那些怪物应该就进不来了吧?
王青:哎呀你别说了!赶紧回去开空调吧!我真的要热死了!
王泽进:好啦,别闹了。
实话跟你们说吧,他们两个真的像一对小情侣一样,当然这种情况我也不好意思跟他们说。
正当高高兴兴准备回去等待救援的时候,走廊的尽头却突然传来了一声犬吠。
叶灵:怎么回事?这座公寓里面竟然还有狗?
走廊尽头的灯光已悄然熄灭,只剩两点幽冷的白光在深邃的黑暗中闪烁。那时,我们并未起疑,因为大多数犬科动物的眼睛在夜色中都会绽放出类似的光芒。我们毫无戒备地走近,原以为那不过是一只寻常的小狗。然而,当我们来到它的面前时,才惊恐地发现——这只狗全身早已腐烂不堪,内脏暴露在外,它竟然是一只丧尸狗!
这还不是最让我们惊恐的,那只丧尸狗的背后是一面墙,墙底下有个洞,又有几只丧尸狗从那个洞里钻了出来!估计也是那个洞的保护才让这些丧尸狗并没有融化成肉块。
五个身影在丧尸犬的追逐下穿梭于公寓的走廊中,空气中回荡着绝望的尖叫声与野兽的咆哮。这些丧尸犬虽然身体严重腐烂,却丝毫没有影响它们的动作,反而比一般的猎犬更为敏捷迅猛。我们一边逃命,一边试图推倒沿途的障碍物以减缓它们的追击速度,然而这些努力似乎毫无成效。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只见叶灵手腕一翻,手中的水果刀如同一道银光般飞出,精准地贯穿了一只丧尸犬的头颅。那一刻,我不禁在心中暗叹:真是可恶!这帅气的一幕被他抢走了!
正当我们逃至一处楼梯口时,我与若琳决定向上突围,而其余三位同伴则选择继续向前疾奔。此时,一只丧尸犬紧锁着我们的身影不放,而其余几只则全数追向了我们的同伴。眼见只剩这最后一头丧尸犬,一股勇气自心底涌起,我紧握手中的消防斧,待它跃起扑咬的瞬间,猛地挥斧斩下,就此终结了这被病毒感染、痛苦挣扎的生命。
刘若琳:其他人怎么办?
刘若琳:我们要去救他们吗?
面对这棘手的难题,我陷入了深深的矛盾之中——前方尚有五六只狰狞的丧尸犬守候,此行极有可能是有去无回。然而,若就此止步不前,便意味着要无情地舍弃我的两位生死与共的兄弟。在一番激烈的思想拉锯后,我终于下定了决心,即便前路凶险万分,也已做好了迎接最糟糕结局的准备。
我还是选择带着若琳回避难所,刘若琳似乎也理解我的意思,没有多说话跟了上来。再从窗户跳进我们避难所之后,我默默的祈祷其余三人平安无事,可是眼前的景象把我惊呆了。
客厅里的空调正开着,地面上都是压缩饼干屑和包装袋以及矿泉水瓶,而一个年龄与我相仿的男生正躺在沙发上大口吃着压缩饼干,竟然是林社!
林社:好久不见……
秦渊:林社……
林社这个名字,在我们学校简直是如雷贯耳——当然,是以一种颇为不堪的方式。若要细说他的劣迹,那可真是一言难尽:敲诈勒索、欺压弱小,这些校园恶霸惯用的手法他无一不精,更令人发指的是,他还屡次对女同学进行猥亵。种种丑闻缠身,仿佛永远也揭露不尽。如今,他又变本加厉地侵占了我们的物资,这种行径简直比丧尸还要令人憎恶。怒火中烧的我已经亲手与丧尸搏斗过,面对这样一个甚至不如丧尸的家伙,我毫不犹豫地抄起了消防斧。然而,愤怒冲昏了我的头脑,使我忘记了林社那远超常人的体魄。只见他轻而易举地单手挡下了我的猛烈一击,并顺势夺走了斧头,紧接着一记重拳狠狠砸在我的脸上,我顿时失去了意识。
当我再度睁开眼时,发现自己已被丢弃在公寓的楼顶之上。此时正值骄阳似火,加之病毒肆虐带来的酷热天气,我的身体已显露出脱水的迹象。刚从昏迷中苏醒,背部立刻感受到一股灼热,仿佛有一团火焰在身下燃烧。我连忙从滚烫的地面上爬起,只见屋顶的水泥地被烈日烘烤得如同炙铁一般。我焦急地四处张望,希望能找到一处避暑之地,然而天不遂人愿,这空旷的楼顶上别无他物,连一丝阴凉也寻觅不到。
我浑身只感到瘫软无力,估计是极热的天气加上脱水和林社的那一拳社,让我又倒了下去。此时天台的门又被打开了,林社抱着刘若琳一把也扔到了天台上,在被扔出去前刘若琳还在剧烈的挣扎着。
林社:死娘们,敬酒不吃吃罚酒!
随后他便重重的关上了门,而我也能明显的听见他用不知哪来的钥匙把天台的门给锁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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