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征西讨:延熹二年(159年),梁冀被诛杀,一月之内,朝廷五次以礼征召皇甫规,他都不应。
当时在泰山郡一带,叔孙无忌揭竿而起,攻略郡县。中郎将宗资率军征讨,未能平定。于是朝廷以公车征皇甫规为泰山郡太守。皇甫规就任后,广设方略,平定了叔孙无忌的起义。
延熹四年(161年),叛羌零吾等与先零羌别种侵扰掳掠关中,护羌校尉段颎获罪被召。后来先零诸种猖獗,接连覆没西北诸营坞。
皇甫规平常熟悉羌事,有志奋发效力,在战事兴起后上疏说:
“臣自从委任以来,志虑愚钝,实赖兖州刺史牵颢清廉勇猛,中郎将宗资的信义,得以秉承节度,幸亏没有什么不好的名声。狡猾的盗贼已经扑灭,太山贼大都平定了,又听说诸羌群起反叛。臣生长邠岐,现年五十九岁,从前作郡吏,经过诸羌几次叛乱,事先筹划,常有说对了的话。臣有顽固的病症,害怕犬马之身,一旦死去,无报效皇上的大恩,请任臣以散官,备单车一介之使,抚慰三辅,宣传国家的威信与恩泽,用所熟习的地形兵势,帮助诸军。臣穷居孤立危困之中,静观郡将几十年了。”
“自鸟鼠至于东岱都是因为郡守对诸羌不加绥靖抚慰,致使反叛,祸害的原因是相同的。若求勇猛之将,不如清明治平的政治,明习吴起、孙武兵法,不如郡守奉法,使他们不反。以前诸羌反叛的事,记忆犹新,臣真为此而忧戚。所以越职上书,以尽臣区区爱国之意。”
同年冬,羌人合兵,朝廷忧虑。三公举荐皇甫规为中郎将,持节监关西兵,讨伐零吾、东羌等,将其击破,斩首八百级。先零诸种羌仰慕他的威信,相劝降者十余万。
延熹五年(162年)三月,沈氐羌攻张掖、酒泉。皇甫规发骑兵征讨陇右之羌,这时,西羌阴占道路不通。恰值军中大疫流行,十分之三四的人都病死。皇甫规亲入将士庵庐探视,送药问疾,三军感悦。东羌于是再次乞降归顺,凉州道路再次畅通无阻。
清正遭嫉:起初,安定太守孙俊对羌人贪赃受贿,属国都尉李翕、督军御史张禀多杀降羌,凉州刺史郭闳、汉阳太守赵熹均老弱不堪任职,但皆倚恃权贵,不遵法度。皇甫规到州后,悉数条陈其罪上奏,结果这些官吏或免或诛,廓清了地方吏治。羌人听闻后,一致归降,沈氐羌的豪族滇昌、饥恬等率十余万口前来归附,边境得以安定。
皇甫规为将数年,持节率众立功,回督乡里,也没有施行私惠,相反,对于坏人坏事,还多有举发。又对宦官深恶痛绝,不与他们来往。于是朝廷内外都埋怨他,诬陷皇甫规收买群羌,使他们诈降。
当时,桓帝接连下诏责让皇甫规。他担心自己不免于被害,于是上疏申诉说:
“(延熹)四年之秋,戎丑蠢动作乱,自西州到了泾阳,旧都恐惧惊骇,朝廷西顾。明诏不以我愚驽,令我紧急带军上道。幸亏皇上威灵,得以大振国命,羌戎诸种大大小小,叩头归服,臣当即移书军营及郡守,勘问他们杀了多少,受降多少,节省费用,一亿以上。认为这是忠臣应尽的责任,不敢说有什么功劳。并且认为任何以片言只字自述微功都是可耻的。但是与前辈的损将折兵相比,庶几可以免于罪悔了。”
“第二个就是属国都尉李翕以及督军御史张禀;臣回师南征,又上奏凉州刺史郭闳、汉阳太守赵熹,揭发他们的罪恶,执据加以死刑。这五个臣子,他们的支党到处都有,其余县令,下至小吏,所连及的,又有百余。吏托报将的仇怨,儿子想复父亲的耻辱,车载礼物,怀粮步走,交结豪门,大肆毁谤,说臣私自报答诸羌,送他们钱财货物。如果臣以私财相送,臣家里担石的储蓄也没有,如果送的东西是公家的,那有文书簿籍可以查考。使臣迷惑不解的,真正如诽谤臣的人所说,前代还把王嫱送给匈奴把细君公主嫁给乌孙。臣只费千万,怀柔叛羌。这是良臣的才略,兵家所贵,这有何罪,负了什么义,违背了什么理呢?”
“自永初以来,将出不少,复军五次,动用资财巨亿。而师还的日子,车载珍宝,封印完全,送入权门。于是名成功立,大加爵封。我回督本土,检举劾察诸郡,与亲戚朋友断绝往来,杀辱故旧,大家诽谤臣、暗害臣,这是理所当然的。臣虽然陷于有罪,廉洁的事没有人知道,马上就要死去,可耻可痛实在太深了。《传》称‘鹿死不择音’,臣也顾不上什么了,谨轻率地略上。”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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