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婷婷跟柳书玉俩人手挽着手走出去,刚出门就碰到了九叔和任老爷。九叔看到她一愣,对着任老爷说:“任老爷,既然商量好的话我们就三日后见,我们还有事,就先行一步。”
说完就接过柳书玉手里的东西带着她走,柳书玉仰头看着他通红的耳朵,知道他这是害羞装傻,存着逗弄的心思轻拽他的衣袖让他看自己。
“阿九,你没有发现我哪里不一样吗?”
“脸红了一些,嘴巴红了一些。”九叔任她拽自己就是不看她。
柳书玉假装沮丧难过:“是不好看吗?那我还是擦了吧……”
“没有,很好看。”
“那你怎么不看我?”
九叔故作镇定,望着她认真地说:“因为太好看了。”耳尖通红,语气却很真诚,让柳书玉不禁害羞起来,扬起笑容挎着他的胳膊,就像小孩似的拉着他去逛街买东西。
任老爷看着他们离开的背影,对任婷婷语重心长地说:“以后与柳姑娘多来往,万一哪天我出意外,那时你也不会孤援无助。”
任婷婷直接红了眼眶生气皱眉:“爸爸,我不准你这么说自己,你一定会长命百岁的。”
“好好好!是我说错话了。”任老爷赶紧哄她,顺着她的话说下去。
任老太爷的起棺迁坟在三日后,在这期间任婷婷来义庄找柳书玉,当时她在后院藤椅上看书,当看到任婷婷来时还很惊喜,尤其是看到穿着自己送给她的衣服,高兴地迎上去,再看到她身后一脸痴傻的文才,柳书玉微皱眉头,用书轻轻敲了敲他的脑袋。
“守礼文才,不可以这样对客人。”
“书玉你越来越像师父了……”文才苦着脸,小声抱怨着。
“你说什么?”
“我去看看师父回来了没有!”
文才连忙转移话题跑出去,明明柳书玉也不会打自己,可刚才那四个字他就是感到害怕。
“今天怎么就你自己?九叔呢?”任婷婷坐在柳书玉刚才的藤椅上,问柳书玉。别说这藤椅用坐垫靠背垫着,软乎乎的,再加上阳光透过树荫打在身上,简直是个放松的好地方。
柳书玉坐在她身旁:“他有事跟秋生出去了。你呢?今日怎么来找我了?”
“刚把亲戚拜访完,一有空就来找你了,书玉你不知道,这两天可累死我了。”任婷婷靠在她肩上,一脸疲惫。
柳书玉拍拍她的手安慰她:“毕竟你刚回来,这两天忙完之后就没事了。”
“希望九叔没有太多亲戚朋友,不然到时结婚你这身体怎么顶得住。”任婷婷坐好将她的披风扯好,明明已经立夏都开始穿薄衣服了,可柳书玉还是穿着春天的衣服,一摸手,竟还出奇的凉。
“对了书玉,你跟九叔打算什么时候成婚啊,婚礼是办传统还是中式?西式的话我可要做伴娘!”
“我们商量过会按照传统举办。”柳书玉轻刮她的鼻子,幸福地说,那模样看的任婷婷好生羡慕。
“传统好啊!我好久没见过传统婚礼了,省城里都是各赶个的时髦,都不穿凤冠霞帔,跪拜天地。说好了,到时候我来给你化妆!”任婷婷一脸激动高兴,仿佛是自己要举办似的,让柳书玉笑出了声。
“好,多谢你了婷婷。”柳书玉温柔地看着任婷婷,她看得出任婷婷是全心全意地拿自己当朋友对待,虽然两人才认识不久,接受的教育也完全不同,但一见如故用在当下完全合适。只希望以后不要发生意外,婷婷也能保持这份天真烂漫。
因本就过来的晚,俩人待多久任婷婷就要离开,柳书玉从自己的房间里装好一些自己没用过的妆粉胭脂水粉送给她。“知道你喜欢化妆,我这有些没用过的古法妆品。”
任婷婷高兴地收下后也从轿子上取下一个木盒,神秘兮兮地小声对柳书玉说:“这个送给你,记得一个人的时候在拆开哦。”
柳书玉点头应下,对着她挥手目送她离开。回到房间后好奇心让她打开那木盒,只看了一眼,柳书玉就满脸通红地飞快合上盖子,最终还是忍不住打开拿出来。
一件白色真丝吊带,一件黑色薄纱外衫,长度堪到大腿根,充满着诱惑。柳书玉虽然传统,但并不代表她什么都不知道,这衣服一看就是睡衣,还是字面意思的那种。心中斥责任婷婷的胆大,却不禁将目光停在上面,最后还是把它压在箱底。
三天后是任老太爷的迁坟之日,柳书玉因为身体原因在家没有去,吃过晚膳当在前院喂食时,就听到尸房传来动静,透过小门去看,就看到一群人将一副棺材抬了进去。
柳书玉疑惑地望着那边,没过一会儿九叔走了过来为她答疑解惑:“那是任老太爷的棺椁,开馆后尸身没有腐烂,就先放在义庄几天,等我找好墓地在迁出去。”
“没有腐烂?不会有事吧?”
“不好说,我已经让秋生、文才去点梅花香阵看看情况,只希望不要是两短一长。”
“两短一长会怎么样?”
“会死人。”九叔叹口气,其实心里已有不好的预感。
柳书玉微瞥眉头,望着门口,心中祈祷不是两短一长。只可惜秋生、文才跑回来手里的香让九叔叹气。
“你的身体不适合心烦,早点回房休息吧,有我在呢,婷婷不会有事的。”九叔轻抚她的脑袋向她保证,然后领着秋生、文才去往尸房。
柳书玉没有回去,而是坐在前厅椅子上等着,刚静下心,就看到秋生、文才跑出来找东西,于是站起身上前拉住秋生问怎么回事。
“任老太爷发福了,师父让我们赶紧准备纸笔墨刀剑!”
“那你快去吧。”
柳书玉松开手让秋生去准备,便坐在椅子上等待九叔,等的她都快睡着时,九叔才一边擦手一边出来。见到困的不断点脑袋的柳书玉有些无奈,走上前将她叫醒。
“怎么不回房休息?”
“不知怎么,我心里总是有些不安。”柳书玉轻扯着他的手,柳眉微蹙。
九叔轻拍她的手:“当初你家里遭遇的事情都没让你自乱阵脚,现在怎么还不如之前了?”
“因为身旁有你们了。”柳书玉将脑袋靠在他腹部,闭着眼睛感受着他的呼吸频率,心里平静很多。
“我可以晚上跟你一起睡吗?”
突然的,柳书玉来了这么一句话,九叔刚要皱眉拒绝,就见柳书玉抬起头可怜巴巴地望着自己:“就这一次…”
配着她苍白的脸色,有种说不出的可怜。只能叹口气,点点头:“我去拿床被子。”
“不用,我去楼上抱我的就好。”柳书玉弯着眼睛笑着,心情很好地站起来上楼。
柳书玉刚上楼,九叔就听到门口传来文才喊自己的声音,结果刚走过去就被打了一棍子,捂着脑袋哀嚎在地,手里还不知道被谁硬塞了根棍子。
柳书玉刚抱着被子走下来就看到九叔拿着棍子捂着脑袋蹲在地上,连忙把被子扔在椅子上跑过去蹲下查看他,急的眼眶都红了。
“快让我看看严不严重!”将棍子拿下扔在一边,柳书玉赶紧拉开他的手查看脑袋,虽然没有流血,但棍子都断了肯定很严重。这么一想柳书玉掉下眼泪,但还是轻柔地帮他捂着脑袋,试图用自己的手凉帮他止一些痛。
而九叔此时也缓过劲来,抬起头一看就发现柳书玉在掉眼泪,泪水就像珍珠似的大颗大颗了落下,九叔瞬间慌神。“我没事了已经,真的!”
“怎么可能没事,棍子都断了。”柳书玉擦拭干净眼泪,扶他起身坐到椅子上。
“真的没事,那棍子本来就脆,而且它也不是直接砸过来,是有东西挡着的。”九叔骗着柳书玉,希望她不要再哭了。
“当真?”
“当真,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柳书玉信以为真,但还是不放心,让九叔回房间就去楼上找伤药。柳书玉上楼期间文才像个鹌鹑似的走进来,九叔瞪了他一眼,文才连忙解释不是自己,是秋生。
“之后在跟你们两个算账。”九叔抱着被子走向房间,不再理他,文才苦着脸准备回房,就看到柳书玉从楼上下来,对她打了声招呼,谁知柳书玉就像没有看到他一样,理都不理。
“书玉,你这是怎么了?”文才凑上前茫然地问,怎么无缘无故生气了,自己也没招惹她啊。
“你跟秋生谁打的你师父?”柳书玉停下下脚步板着脸,严肃地望着他。
“秋生打的!”文才连忙供出真凶保住自己。
原本有些质疑,但看到文才发誓不是自己时,她才态度软化下来,但还是生着气:“虽然是秋生打的,但你也有责任,就罚你三个月零花钱。”
“啊?”
“怎么?不行?那就罚四个月。”
“三个月挺好的!哎呀,怎么突然这么困,我先回房睡觉了!”文才连忙制止,三个月就三个月,好在自己还有些存款。秋生啊秋生,你自求多福吧!
柳书玉无语凝噎,走向九叔的房间,刚进去就看到他对着镜子再往自己头上擦药。叹了口气,柳书玉走上前拿走他的药让他坐在床边,用自己找到的药帮他擦着。
力道很轻、很柔,反复每一下都揉在他的心里。九叔仔细的看着她,他一直都知道柳书玉很美,甚至美的过于耀眼,而现在她就这么认真的注视着自己,帮自己揉着脑袋,身上的亮度好像被隐藏了一样,让他敢直视她了。
“好了。”柳书玉收起药瓶,见他还在盯着自己,点了点他的鼻子问:“看什么呢?”
“没什么,就是觉得你这药还挺管用。”九叔赶紧收回视线,转移话题。
“那当然了,还是我家祖传的药方,对跌打损伤都很有效,在我们镇子上都是出了名的。改明我去仓库找找药方,你给自己也配些。”
又揉了一会儿,柳书玉才松开手,将药瓶放在他手里:“别省着用,我那儿还有很多。”
“谢谢你书玉。”
“谢什么,你快些休息吧,小心不要碰到脑袋。”
说完就起身离开,去后院洗漱,等到回来后发现九叔已经躺在床上入睡,而自己的被子已经被铺好。柳书玉放轻动作关上房门拿着蜡烛走到床前吹灭,又蹑手蹑脚地脱下外衫搭在衣架上进入床里面。
九叔本就没有睡着,只是防止尴尬闭着眼睛假装入睡,他清楚的知道柳书玉越过自己进去里侧,正要打算睡觉时,就听到她在自己耳边小声呼唤自己。
“阿九,你睡着了吗?”
再没有得到回答,柳书玉钻进他的被窝,缩在他的怀里才安然入睡。她的体温常年偏冷,还极为畏寒,而九叔身上却是暖暖的,像个小太阳。她在先前就想这么做了,可是那时关系没有这么亲密。
九叔在柳书玉缩进自己怀里的时候就为之一惊,但感受到她身体的温度还是心软没有制止,只是挪开双手不让自己碰到她。因为刚洗漱完的缘故,柳书玉的身上还带着面霜的香味,清清淡淡,很是好闻。明明这面霜他也用过,可散发的味道就是没有柳书玉身上的好闻。闻着香味,感受着怀里人的回温,九叔闭上眼睛进入梦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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