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昨晚没有回义庄,而是连夜在镇子上准备明天下棺的东西。谁知就是这一晚发生了重大变故。听到街上人敲锣喊任家发生命案,他们赶紧赶过去。任家门口被围观的人群堵得满满当当,好不容易挤过去就看到阿威在现场维持秩序,任婷婷坐在一旁椅子上掩面哭泣,不远处的地方躺着一副被白布盖起来的尸体。
九叔赶紧上前查看尸体,死的是任老爷,浑身发青,七窍流血,死不瞑目,而脖颈两边一排血窟窿眼,很是可怖。
柳书玉赶紧上前去找任婷婷:“婷婷。”
“书玉,我没有爸爸了…”任婷婷见到柳书玉立马上前抱着她,仿佛找到了主心骨,哭得是泣不成声,好不凄惨,让柳书玉也忍不住红了眼眶。
而阿威见九叔掀开白布直接打落他的手:“喂!你别乱动!”
九叔没跟他计较,松开白布,站起身对着秋生、文才小声吩咐:“快点回义庄看看任老太爷的尸体还在不在,快点去。”
俩人赶紧跑出任府,赶往义庄。而在一旁的任家亲戚疑惑地问:“威少爷,任老爷让什么凶器杀死的?”
“当然是让枪打死的了。”他也不知道任老爷是怎么死的,但因任婷婷和柳书玉在这,阿威急于表现自己,一摸到自己的枪灵机一闪就开口是枪打死的。
九叔发出质疑:“每一枪都打在脖颈?”
阿威对着大家讪笑一声突然又灵光一闪:“那…那凶手是个武林高手,善于放飞镖,放出了一个九子连环金钱镖,才把任老爷给杀死的。”
“镖在哪?”
“喂!你不要妨碍我查案啊!你聪明?那你说他是怎么死的!说啊!”阿威被他的三番两次拆穿感到气急败坏,生气地大声质问他。
柳书玉担心地望着九叔,这个阿威脑子有些不好,智商有些不高,谁知道一气之下会干出什么事来。
“我说他是让手指甲叉死的。”
九叔伸出手比做动作,因为要照顾柳书玉他便将不方便的长指甲剪去。而阿威盯住他的手,见到不是长指甲有些失望,却突然想到什么,扣住九叔的手腕大喊:“你怎么知道这么详细,你说!人是不是就是你杀的!”
“你不能冤枉好人啊。”九叔佯装挣脱几下便任由他抓着自己。
“我可不会冤枉好人的,村子里的人没有比你更清楚死因,所以嫌疑最大的也就是你。”阿威斩钉截铁,认定就是他杀了人:“来人,抓起来!”
九叔没有挣脱,任凭阿威的手下将自己抓住,绑住双手,柳书玉刚想说话,却被九叔用眼神制止。而阿威跑到俩人面前邀功,安慰着任婷婷:“表妹,疑凶已经找到了,表哥我一定会为表姨夫报仇的!”又转头对着柳书玉说:“柳姑娘,你不要害怕,有我在呢~”
柳书玉撇过头不看他,任婷婷从柳书玉怀里抬起头,擦着眼泪说:“表哥,你一定要调查清楚,千万不要冤枉好人。”
她知道表哥的德行,人肯定不是九叔杀死的,但表哥认定一件事就会认死理,犯轴,就算说不是九叔也没用。
“当然!”阿威站起身命令手下:“来人!把任老爷的尸体抬回去,我让你天天对着他,你一定会招的。带走!”
衙门的人刚把九叔押到门口,就看到秋生、文才气喘吁吁地跑进来。
文才:“师父,棺材。”
秋生:“撒了。”
文才:“尸首。”
秋生:“不见了。”
一人一句,不多也不少。随后反应过来看到师父被扣押:“师父…”
“被捕了!”阿威从身后窜出来大喊。
俩人立马怒目圆睁地看着他,准备撸起袖子打他,九叔赶紧出声制止:“别动手。队长,我能跟他们说几句话吗。”
“有什么遗嘱快点说,别说我没人情味啊。”
九叔示意俩人到一旁,询问他们:“你们全都找过了没有?”
文才:“连其他的棺材我也看过了没有。”
秋生:“前院养的羊也被杀了。”
九叔叹了口气:“今天晚上可就遭了。”
秋生:“我知道,今天晚上师父要坐牢嘛。”
九叔皱眉无语地看着他们“坐牢是小,我是怕到时候有两个僵尸出现。”
文才疑惑地问:“两个?”而秋生在一旁惊讶地哇一声。
九叔:“任老爷被僵尸杀死了,尸毒入心,他也会变成僵尸的。”
秋生:“哇,他们父子俩联手了。”
九叔刚准备说什么,就听到阿威在那边催促,柳书玉赶紧转移着他的注意力,希望他们能多说一会。
“秋生,你今天晚上带几个家伙到衙门找我。文才,你在这保护婷婷和书玉。”
文才茫然地问:“怎么保护她们?”
“遇到僵尸千万要憋住气,这样就没事了。”
文才点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而秋生疑惑地问:“师父,那我准备什么东西啊?”
“鸡血、墨斗、黄符全都带来。还有糯米,别忘记糯米。”
“够了够了,有什么话到坟前再说!”阿威不耐地走过来打断他们,因为柳书玉肯理他,阿威得寸进尺要去抓她的手结果被扇了一巴掌。于是便在柳书玉那受的气就撒到九叔身上,押着他往门外走。九叔转头看了看柳书玉,对她摇摇头示意不要担心自己,柳书玉也勉强扬起唇笑着回应他。
衙门的人跟秋生、文才一走,任家那些往日没有交情的亲戚就上来安慰任婷婷,怀的是什么心思,这就不得而知了。好在柳书玉也是经历过这些的,而且在镇子上的商圈里也有些名声,帮任婷婷挡回一些明显不怀好意的,又将剩下的人都劝走,任婷婷此事已经不哭了,完全将柳书玉当作主心骨,而柳书玉此刻坐在沙发上,看着召集起来的仆人。她也不说话,只是坐在那里喝着茶水面无表情,身上的气势甚至比任婷婷更像主人。
柳书玉放下手里的茶杯,抬眸望着他们:“我知道你们有些人的心里已经开始想着怎么欺负一个小姑娘了,任老爷去世,家主没了,规矩没了。以防万一,你们也就没有必要留在这了,半个时辰内收拾东西来我这结完工钱走人。对了,不要拿不该拿的东西,毕竟我的未婚夫是个道士,万一日后你们出了什么事,我可保不准。”
说完就对着他们挥挥手,不再看他们,而任婷婷在一旁瞪大眼睛望着柳书玉,仿佛不认识她了一样。柳书玉见状轻笑出声,点了点她的额头:“怎么,不认识我了?”
任婷婷刷新了对她的认识,崇拜的望着她:“书玉你刚才的样子真的把我都吓到了,太有气势了!”
“我也是学习我爹当时的做法,你要知道出了任何事情,第一件事就是将人群减到最少,伤害减到最小。你常年不在府中,家仆什么样子你都不清楚,还不如重新招一批自己管用,若是有舍不得的,到时再给重新招回来就好。”
“我真的可以像你一样吗?书玉…”任婷婷握着她的手,对未来充满迷茫,她简直无法想象柳书玉当时是怎么挺过来。
柳书玉将她抱在怀里安慰她:“你还有我,我会帮你,你现在要做的就是守住任家,不让不怀好意的人抢走它。”
任婷婷将头埋在柳书玉的脖颈,抱紧她,仿佛这样就能从她身上汲取能量:“书玉,有你真好。”
柳书玉从任老爷的柜子里找出所有家仆的打工契约,又从自己账上播了些钱命人取过来,任婷婷想要拒绝,却被柳书玉拦着:“这钱就当是我借给你的,你往后几个月最是需要用钱的时候,等你家里稳定些你再还我也不迟。”
“谢谢你书玉…”任婷婷泪眼朦胧地望着她,差点又要掉下眼泪。
柳书玉摸摸她的脑袋,拿着合同契约和一箱大洋坐在大厅,家仆们早已经收拾好东西,排好队伍准备领契约和工钱。大家有有条不絮的排着队,除了几个在任家长呆了很久的老人不想走,柳书玉轻声对着任婷婷说:“你自己可以解决吗?”
任婷婷朝她点点头,走到那几个人身前不给他们说着原因,不知说到了什么,几人用衣袖抹了抹眼泪,也没有领工钱,收拾好东西恋恋不舍地走了。任婷婷走回来时红着眼睛,
工钱发到最后几人时,文才赶了过来,身上穿着夜行服,背着八卦镜和一个长竹筒。柳书玉让剩下的几人买好纸扎人、花圈、白灯笼和纸钱送来。文才帮她们布置好灵堂,任婷婷就回房换上孝服,卸下妆容和饰品,然后跪在任老爷的遗照前烧着纸钱。
原来热热闹闹的任家此刻只有他们三人,有种说不出的荒凉,天色越来越黑,时间也越来越晚,任婷婷看着嘴唇苍白的柳书玉,担心地劝她:“书玉你去休息吧,这里有我和文才就够了,你身体本来就不好,今天还帮我操心这么多事,你快去我房间休息吧。”
柳书玉也觉得自己的身体有些受不住,点点头,跟文才说了一声就向她的房间走去。
客厅的钟表快指到五点,文才拿着木剑有些疲倦:“天都快亮了,他不会来了。”坐在地上刚准备吃口白饭,就听到任婷婷关心自己。
“你一夜都没睡,还是回去睡一会吧。”
“不行,我走了谁保护你们啊。”
“那你也用不着老背着竹筒啊。”任婷婷无奈地看着他,其实心中还是有些感动。
“你别小看这竹筒啊,是我精心杰作,不过现在没用了。”
文才取下竹筒,竹筒中心被他扣空,全然为了防止憋气憋不住,可是这都快天亮了僵尸还没出现,于是拿着它当望远镜玩,视线落在任婷婷脸上,再一次感慨她的好看,然而当转到大门外,就看到僵尸在靠近,只见那坚固的铁门就像摆设一样,直接被推倒在地。
文才反应过来赶紧上前将客厅大门关住,而任婷婷想起柳书玉还在自己房间睡觉,赶紧拽着文才跑向自己房间。刚把卧室门锁上,就听到“嘭”的一声,客厅大门被撞倒,而柳书玉也被这一声吓得清醒过来。
“书玉!僵尸来了!”文才惊慌失措的对她喊着。任婷婷也打开衣柜的门,示意他们躲进去,柳书玉明白肯定是发生大事,于是直接下床躲进去。
三人刚躲进衣柜,就又听到“嘭”一声,文才赶紧喊她们憋住气,透过衣柜门映出的身影看着那僵尸在寻找他们,前前后后,看到那僵尸向门口蹦去,他们才放下手松了口气,谁知就是这一口气让僵尸发现他们,直接转身将衣柜门抓烂,三人吓得赶紧又憋住气,可这一次没有准备,憋气的时间不是很长。
文才拿出竹筒递给柳书玉,示意她先喘口气,柳书玉明白他的意思,接过竹筒将竹筒另一边对着僵尸身后轻轻松了口气。那僵尸赶紧转身去打,柳书玉赶紧收回竹筒递给任婷婷,任婷婷也照模照样缓了口气,又将竹筒递给早就憋的脸红的文才。文才连忙接过去,看都没看对着竹筒送气,谁知这一下抬得太高直接吹在僵尸脸上,那僵尸直接按住竹筒打飞,向文才扑来,文才吓得赶紧蹲在地上,捏住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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