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中村的角落中,一间破烂的小屋里,日以为常的家庭暴力又在此刻上演,伴随着恶语辱骂、乞哀告怜,以及酒瓶摔倒在地碎掉的声音。
姜来楠坐在楼梯间听着屋内的声音,红肿着半张脸,裸漏在外的皮肤有些青紫,眼神木然,表情冷漠,似乎屋内的人与她没有任何关系。
父母打架她早已习以为常,也早已不再对那个男人动手感到惊恐和无助。她曾试图劝说母亲离开,可母亲只是一味的哭泣,仿佛她的人生只有那个男人似的,就算被打的鼻青脸肿也无法割舍。于是姜来楠便不再说这些话,仿佛接受了命运的安排,对于一个十岁的孩子来说,她选择妥协。
冰冷的冬夜,寒风凛冽地吹进楼梯口,与屋内的暴力相互对应,令人心寒。姜来楠紧握着双手,双眼注视着屋檐下的雪花飘落,心中却没有丝毫的温暖。
渐渐的,屋内变得安静,只有女人啜泣的声音。姜来楠缓缓站起身,僵直的腿这才得到缓解,她在屋外等了一会儿,才一瘸一拐地推开房门走进去。
男人已经躺在床上鼾声如雷,而她的母亲则一边哭泣一边收拾着客厅的残局,面上苍白红肿,身上还带有星星血迹,不知是哪儿受了伤。
姜来楠木然的喊了一声“妈妈”,回到了自己的房间,说是房间也不准备,只是一个收拾出来的杂物间而已,甚至门都是坏的,里面也只有一张硬板床和一床破被子。
蜷缩在床上,姜来楠在破烂的小屋中漠然地闭上了眼睛,屋外动静渐渐消失,姜来楠也沉睡过去。
因为那个男人的不定时发疯,姜来楠的睡觉很浅,甚至还在枕头下放了个剪刀用来防身,防止那个男人对她做出什么事。因为是个女孩,男人总是小杂种的叫喊着姜来楠,甚至名字也是起的“来男”,她还要感谢当初上户口,看不下去的工作人员帮她改的名字。
睡意朦胧中,姜来楠突然感觉身上沉重的被子消失,好想有条蛇似的钻到她的衣服里,冰冷又黏腻地在她腿上爬行。
姜来楠一下子瞪大眼睛——是那个男人。他因为醉酒红着脸,弯腰在她的身上抚摸着,完全忘记躺在床上的人是他的亲生女儿。
姜来楠面无表情,抬手去拿枕头下的剪刀,男人见她醒来,动作愈发大胆,甚至开始动手要褪去她的衣服。
剪刀的冰冷触感让她越发清醒,她冷着脸,眼里却满是决绝和坚定,仿佛下定了某种决心,那模样不像一个十岁小女孩该有的。
男人褪下她裤子的那一瞬间,姜来楠紧握着剪刀出手,向前扎去。
那剪刀原本是她从垃圾堆里捡的生锈的剪刀,现在被她一天天磨的折射着冷光,其中包含了太多情绪,仿佛都化为动力。
不愧于她的日夜练习,剪刀精准的扎进了太阳穴。男人捂着脑袋,不可置信的后退着,咒骂着姜来楠,最后瞪大眼睛倒在地上,没有动静。
姜来楠坐起身,漠然的看着地上的尸体,但颤抖的身体却不像她的表情那么平静。
她杀人了,还是她名义上的父亲。
作者:说实话,还没定好男主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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