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下了直播的年游感觉浑身都虚了,不是因为明天要扮女装,而是系统的能量不够了。
旺财维持不住猫咪实体,钻回了星海空间。
星海空间也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缩小。
年游躺在床上,浑身犹如抽筋拔骨的疼,他忍痛问道:“没有什么可以暂时缓解的办法吗?”
旺财微弱地“咪”了一声,手掌上还握着几颗消失于现实时没来的及吃下肚的猫粮:“能有什么办法,你我都疼的动不了,除非男主主动过来找你!”
“能量告急,这三天每天都会遭受一次这种痛苦,每次时长三个小时。”
“到最后一刻就是形神俱灭。”
年游费力地伸手去够床头柜上的手机,半天才够着。
他颤抖着手,按了许久才拨通林疏狂的微信电话。
林疏狂在训练室研究新战术,怕有人打扰,手机被他扔在了房间了。
“嗡嗡嗡……”
电脑桌上的手机震动了许久,还是没有等到它的主人过来接听。
林疏狂感觉自己的心猛地一抽,针扎一样疼。
手里的对局录像怎么也看不进去了,空旷的训练室变得逼仄,闷闷地。
他抽出一支烟点燃,猛吸了一口试图缓解自己的焦躁。
他忘了烟是新换的牌子,不是从前的薄荷烟了,烈性的烟草味点燃了他本就奔腾的血液。
他把烟摁熄,决定出去透透气。
摸了身上一周才记起手机被他放在了卧室,情绪更烦躁了。
踏着急促且沉重的步子,林疏狂一分钟之内就走到了房间,比平时快了两分钟。
他拿起手机打算给年游发几条消息逗逗他,缓解一下情绪。
不料,年游好像与他有心灵感应一般,给他打来了语音通话。
“喂,队长,这么晚找我有事吗?”林疏狂的语气里带着笑意,他很开心年游在这个点给他打来电话,肯定是有事要跟他偷偷倾诉。
那边没有回音,似乎过了一个世纪,等到林疏狂准备再度开口时,年游终于说话了。
“林疏狂,我好疼。”年游细细的声音通过冰冷的手机话筒传出来显得更小了,如同幼猫的呜咽。
握住手机的手蓦然收紧,林疏狂紧张地问:“队长,你怎么了,你在哪?我过去找你!”
“我在……”年游想要压下自己痛苦的呼声,强撑着把地址告诉林疏狂:“我在……南市花园街道东华小区1617。”
实在是太疼了,年游感觉自己受的苦快赶上了凌迟,他从未受过这种痛苦。
在原世界生活的好好的,好巧不巧年纪轻轻就猝死了,来到了异界空间做任务,虽然有一只系统猫咪陪着他,可他还是想回家了,他想自己的爸妈,想喜欢的男神。
人生病、痛苦的时候总是脆弱的,他缩成小小的一团,对着这个和他男神长得一模一样的人哭出了声:“林疏狂,我好疼,你为什么还不来?家里只有我一个人,我不会做饭,还没有吃饭。”
“你能不能抱抱我,小时候妈妈说抱抱就不疼了。我还想吃糖,草莓味的,来到这里我一直很忙,还没钱,很久没有吃了……”
“还有人骂我……呜呜……”
年游全身都是冷汗,脑子已经糊涂了,絮絮叨叨地说着自己受到的苦。
林疏狂的心蒸煮油炸炒煸,仿佛经历了九九八十一道做菜工序。
他也疼,心疼。
以前在他面前无所不能的队长,原来这么脆弱。
他焦急地对着话筒喊:“我马上就过去,还有力气吗?撑住不要挂电话!”
听着熟悉的话语,年游以为自己回到了原世界,遇到了他的男神。
男神在安慰他:“撑住,会有未来的。”
他拢一拢空落落的怀抱,想象自己被温暖包围,“好……”
年游彻底疼晕过去了。
电话没了后音,林疏狂头皮发麻,他的队长出事了。
仲夏的夜晚是闷热的,林疏狂只觉得如坠冰窟。
他夺门而出正撞上从外面应付完投资商回来的齐飞,齐飞眉头一皱,豆蔻红的指甲就往林疏狂胸口戳:“你走这么急干什么!有人要死赶着吃席啊。”
齐飞这句话不是故意的,他今晚被一群老酒鬼灌了不少酒,烦的要死,说话也就冲了点。
林疏狂脸色阴沉,他把碍路的齐飞往旁边猛地一掼,头也不回地走了。
齐飞撞到墙上,脑子嗡嗡地响,感觉天旋地转地,缓了许久才回过神来,他指着林疏狂开远的车子怒骂:“林疏狂,你个没良心的小白眼狼,老娘去陪那些傻逼还不是为了你。我辛辛苦苦工作回来,你连个解酒药都不给我递,还推我……”
车上的林疏狂听不见他的骂声,估计听见了也不会管,他现在只想快点到达年游住的地方,把他带去医院。
快点,再快一点!
林疏狂忍住自己要违反交通规则的心,没有闯过面前的红灯。
等待期间,他愤怒的捶了一下方向盘,完全不顾他那双脆弱的三连冠之手。
煎熬的红灯总算是结束了,林疏狂发动车子以可行驶的最快速度飙到了年游所在的小区。
保安大爷还不识相地拦住了他:“不是本小区的车辆不允许进入。”
看来这位老大爷是个尽忠职守的人,把整个小区的车牌号码都记住了。
但是现在不是讨论他多爱岗敬业的时候。
林疏狂降下车窗,着急地对他解释:“我朋友住在这个小区,突发疾病昏了过去。他家里没人,发病的时候给我打过电话,我必须马上去他家把带他去医院。”
“您快放我进去吧,我很着急!”
明明是相互关心的人,他现在连进入年游小区的资格都没有。
“不行。”大爷相当公正地拒绝了林疏狂。
“我拜托您,这是真的,我不是骗子。您让我进去吧,别耽误了他的治疗时间。”林疏狂再次恳求。
“不行。”大爷这次的回答有点松动,可还是没有放林疏狂进去。
林疏狂无奈,只好拨打年游的电话。
电话响了很久,无人接听。
年游现在很危险,林疏狂顾不得了,他盯着半开的小窗,准备破窗而入逼迫大爷为他打开闸门。
大爷似乎看穿了他的想法,防备地换上了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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