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文斌脸色微冷,他还不曾享用的东西,哪能给蒋家鸣得了去,“蒋兄这说的什么话!你要是对人家有意思何不去追求,到时候成了,也是一段佳话。”
“风情这种事,哪能由别人插手,还是得自己来。那边还有宾客等我应酬,就不和蒋兄多说了。”
说完这话,李文斌扬长而去。
蒋家鸣看着他的背影在心里狠狠啐了一口,得意个什么劲儿,自己吊着不吃,还不允许别人吃吗?!
小厮看他脸色不好赶紧举着酒杯敬他:“小的听说蒋公子的酒量是整个镇数一数二的,今夜正好趁此机会和蒋公子讨教一二。”
得了吹捧,蒋家鸣的脸色好多了,拍拍小厮的肩膀:“你是个懂事的。”
言外之意是李文斌不懂事。
能当主人的随行小厮,哪个不是机灵的,阿里只当听不懂。
“来,蒋公子,这杯我先干为敬!”
——
年秋是走到李府的,至于为何不雇一辆马车呢,他有点小心思。
李文斌瞧见香汗淋漓的小哥儿,疾步走上前询问:“怎地不雇辆马车,你住的地方离这远!是银两不够了么……”
年秋目光闪烁,“还……还有呢?待会不是要用饭吗?我、我怕吃胖了,先走动走动。”
李文斌一眼就知道他缺钱了,奈何他的银钱被母亲牢牢捏着,甚至无法像蒋家鸣这样的酒鬼一掷千金买酒水,更别提去秦楼楚馆了。
这也是他为什么要在学堂物色哥儿、姑娘的原因。
他好色,却不能明目张胆。
他拍拍年秋的手,“够用就好,没有了记得找我,我不忍心你在外面受苦。”
年秋的眼睛亮了亮,此前李文斌从未在言语上明目张胆的关心,他这么说是不是代表自己的长久坚持终于有了回报?
他笑颜如花,语气中充满惊喜:“李公子!你……”
他还没来得及说完,就被李文斌接下来的一句话堵住了。
“我们好歹同窗一场,我实在不忍。”
李文斌这么说也是有原因的,读过书的哥儿实在麻烦,他得花点时间忽悠。
虽说要费时间,但一想到征服年秋后这人会对他予给予求,就莫名觉得值了。
年秋失望了,喃喃道:“李公子,我们……只是同窗吗?”
自对李文斌有想法,他已经大胆地用好些个方式表达了心意,难道是太隐晦了吗?
年秋不由得怀疑自己。
其实不然,不仅李文斌看出来了,连同窗的好些人都看出来了。
哪有一个哥儿对人没意思每天殷勤地在他周围跑来跑去的。
李文斌只是想多吊吊年秋,多用言语蛊惑年秋,让年秋死心塌地地认定他老母一直给他打造的形象——风流世家子弟。
这样到时候婚前提出过分的请求,年秋只会以为是他太爱了而已。
周围人来人往的,李文斌又是主人,漂亮的哥儿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样,使得李文斌更引人注目了。
李文斌急忙说:“经过这些日子的接触,我对年同窗熟悉许多,特地在家中举办了一场诗会希望能见识见识年同窗的风采。”
年秋懂了,李文斌向来家教严格,与一个哥儿来往甚密实在于理不合。
他此前的死缠烂打好像逾他的矩了,所以李文斌对他有意思也不敢说,只能假借诗会来邀请他。
年秋双颊绯红,不好意思地笑笑,“比不上李公子的风采。”
年秋的课业确实不如李文斌,但这李文斌也不是自己考的,他串通教习夫子讹自家老母的钱以此买通夫子。
课业他就算画个王八也能高分。
但只有每回大考的时候才有这种机会,而且钱多数是归夫子的。
这次的诗会主题由他来定,他又偷偷给了夫子一个玉佩才买到几首做好的诗。
要是母亲问起只能说不小心丢了,扯谎容易但得挨好大一顿批……
想起母亲凶神恶煞的样子,李文斌不自在地摇了摇手中的扇子,“见过年同窗在课上吟诗论策的风采还是觉得看不够,还想多看看这样的年同窗。”
墨色横生的扇面遮住了李文斌的半张脸,只露出一双黑亮的眼睛,偏偏这双眼睛只有年秋。
年秋的心怦怦跳着,震大的声音他觉得满场的喧嚣都盖不住。
“既然李公子已经与我熟悉,不如叫我的字吧,老是同窗同窗的好生生分。”
李文斌顺其自然:“子今。”
低沉的声音如一枚巨石砸进年秋本就涟漪纷纷的心湖。
他根本掩饰不住上扬的嘴脸,但为了不让人看出端倪,年秋用一方帕子掩住。
“嗯,今夜你我一同尽兴。”
两人一同走进院子里。
虽说宴席划分了区域,但年秋与李文斌关系好,可以到厢房里安静的主桌用饭。
况且李文斌也是这么想的,就他和年秋两个人。
其他人不过是为了应付母亲掩人耳目罢了。
他只需在年秋来前露了面,其余人会看在好吃好喝的份上帮他掩盖过去。
所以年秋认为是特地给他准备的诗会宴席也没错。
无论如何,这对李文斌而言是有益的。
“子今,你尝尝这个野猪肉,新鲜片好的,放在热炉中烫一烫就可以吃了。如今虽是夏日,但尝起来更是别有一番滋味。”
一说野猪肉,年秋不免想起本来的姻亲对象——秦云池,他就是一个猎户。
可惜是个猎户……
不过现在一切与他无关了,他未来可是要享受大富大贵的人,那种人怎么配得上他。
秦云池要辛苦打猎,而他只需找了这样一个富贵夫君便能享受这些。
年秋不曾吃过这些,夹起一片生肉照李文斌的演示烫了烫。
不得不说,配上一碟葱、蒜、醋调制的油碟,当真鲜嫩可口。
将食物咽下,年秋弯起眉毛对李文斌道:“当真好吃。”
“那便多吃些,还有。吃饱了再去外面参加诗会也来得及,时间还长呢。”
不知道为什么,李文斌特地强调了最后一句话。
时间还长……
“绿倚,把新酿的果酒呈上来。”
李文斌转头对年秋道:“经过冰窖的果酒配边炉最好了。果酒不醉人,子今可以浅酌一杯。”
“子今若是不胜酒力可以在客房歇下,你这么晚还来回奔走我也不放心。”
这……
年秋一时不确定李文斌有没有那方面的意思。
犹豫间,绿倚已经把酒呈上来了。
绿倚规规矩矩地斟了一杯酒便低垂着目光立在桌旁。
她低垂的眸子充满了嘲讽。
又是一个试图山鸡变凤凰的人。
平日里她早就禀告老夫人了,奈何她如今有把柄落在李文斌手里。
前些日子夫人让她将一双珍贵的耳环拿去修打,她贪漂亮挂耳朵上去炫耀不小心弄丢了一只,后来是李文斌替她掩盖过去的。
相对应的,她得帮李文斌隐瞒一些事。
也是这时候,绿倚发现李文斌有另一面。
她像一块木头似的站在这实在煞风景,李文斌颇为不悦:“绿倚你出去吧,在外面侯着。”
绿倚一向高傲,虽需要暂时隐忍,但也不会完全忍下,她已经受了不少委屈了。
她冷冷地抛下一句:“福星保佑。”
连余光都不分给两人,转身就走。
锁门的声响也是极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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