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沉默。
这细小的话还是落在了一众仙娥的耳里,那小仙娥自知不小心多嘴,也是歉意。
幸而绛纱眼尖索性将一旁的几个小仙娥一并打发,又转头言笑:“小仙倌儿们被惯得有些无礼数,我便替她们赔罪给仙子您。”语气盈笑,推开手下的牌又道,“不如咱们一起抹牌,切莫让她们的不懂事扰了姐姐心情。”
本是在一旁一言不发的仙子霁华也连忙劝慰。缳晴知晓提到那位时,临宜的心性,便见状也开口:“都闻绛纱仙子最喜玩牌,今日一见果真如此。”
缳晴语罢,屋外卷起一阵秋叶。
僧庙暮鼓,幽篁竹动。
晚来风急吹骤雨,临宜推脱万般才得以脱身,才走几步却不见拭帕,便又折回,这才听见屋内动静:
“那位与临宜仙子的情劫真可谓一片痴心,却阴差阳错。”
“可我听闻是临宜仙子自找司命篡改命薄才致神伤。”
临宜停住了脚步,瞥了一眼在旁嬉闹的小仙俄,却也只是止步于屋外,踱了几步,裹了身上的披风,思忖几分还是起身准备离去。
她自然不记得人间何事,她只知她沈临宜有意于谢义是真,再多的事情却也是一概忘却。
正准离去,却见有仙君介临,而这正是躲得那掌管命薄的老司命。
要问为何躲着,只因那时她改命簿,而若如今遇到怕是免不了一顿麻烦。
且见雨又临盆,临宜便只好踱步回走庭院,唤来那嬉闹的小仙俄问:“可有伞具?”
那小仙娥唤来一柄伞,见那老司命去了屋子里,便不由对着临宜缄怨:“我家仙子最烦的就是这老司命。”
临宜心生疑虑,见那小仙娥又道:“仙子莫怪,这司命仙君来了好生几次,都被我家仙子推辞了去,若今儿个因这事,我家仙子怠慢了您,还望您海纳。”
临宜美目微蹙:“可谓何事?”
那仙娥道出,临宜才知,原是老司命扯了一桩喜事说给绛纱和新任司命,可绛纱并非心悦那新司命,可那老司命说是历劫后再看,绛纱仙子也是答应了,可错在两人都只是奉天成婚,绛纱没有多少实感与新任司命,新任司命也没有多少感情与绛纱,见说不过绛纱,便三番五次打扰。
“这奉天成婚岂不是折了衷?”
忽见临宜嗔笑:“这司命仙也是个事仙,这事不得归月老管。”转头忖度着缄怨的小倌又道:“月老那边怎么说?”
小仙一听此话,几分不悦:“姻缘本就两情相悦,月老也只不过管人间情缘,他姑且排好人间感情,可这天上的事怎又会归他管?”
临宜闻此言,忽想起西王母曾言,他们作为人神在天庭本就该折私情、顾大义,而仙家都说垣安仙君与东王公颇像,大义凛然、秉性清正,似也可为苍生大义涂抹私情,此般于公于私才所谓真神。
可她妄动生念,又怎能为人间护佑,若只是心思散仙倒无为所过,可她却是愿求更高。
可这心中的情与义却怎能平衡?
又说这谢义本就掌管这三界的通天宝鉴卷,若窥得人间一二倒也甚为容易。
掌执人间命数的小仙哥儿刚落笔,见了垣安,略作恭敬:“垣安仙君此番前来,可是查看通天宝鉴卷安好?”
谢义提酒而来,便知来者之意不在酒。本就是想自行借这人间的通天宝鉴卷看上一番,便点了脑袋。
醉下的仙君也是睁只眼闭只眼,于是便有了这接下来的所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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