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临宜与谢义婚后十三天,临宜与仪玉便打着回沈夫人的名号一同去了江南老家。
却说这韩嫔吃斋礼佛,不见众生,虽说这沈临宜设法回了趟江南老家,可才去一日便吃了闭门羹。江仪玉有些苦恼,回去路上不甚絮语,语气甚是难过与不安,可见一小佛弥合掌礼拜,沈临宜却忽心生一计,虽不知最终到底如何,可也甘愿一试。
菩提一念,木鱼珍重。
那韩嫔虽贵在寺苑,可虽隔一帷幕后见她,却也是个俗尼,又闻近来韩嫔梦中呓语,说是噩梦缠身,又听闻是梦见了先帝索命,隔日便与仪玉带去佛像,说是求自京洲,能驱邪挡灾,若说于此倒也显得不为珍重,可沈临宜对着后屏的人儿又道,这佛像镇得是北方的妖邪,而这偌大的江南寺庙却只可降镇南方之凶。
听罢,韩嫔见了俩人。
却见韩嫔目不斜视,嘴里振振有词,可手里的木鱼声却迟缓了片刻:“哪家的小姐?”
“前尚书之女。”
“所谓何事?”
“素闻娘娘您成日被噩梦缠身,便想来早些日子在京洲寺庙求得贵佛像,现如今还请娘娘纳下。”
木鱼声声入耳,“你又怎知我被噩梦缠身?”
“自先帝驾崩,我便听闻父亲说您一人皈依江南寺苑,无人在意,可我想您本就生于北方,又怎么能不甚思念家乡,于是斗胆为您算了一卦,却不知是您思念先帝,日日噩梦缠身。”
木鱼停顿,见迟暮的美人微微颦蹙:“你还会算卦?那你可知我噩梦是作于谁人?”
“这倒是我的不精。”
韩嫔叹了口气:“罢了,也难为你会惦记着我。”说完便收了那佛像,“你既会算卦,那你可是会驱邪?”
“也是只会一二。”
韩嫔一笑:“若你会驱邪倒也是好事,既然驱走了邪祟,你若有什么问题便都可问我。”
沈临宜领会。
她们来时还带了催眠香,屋内不一会儿便缭绕困意,再加上沈临宜将给母亲按摩的那一套俯身用在韩嫔身上,不到一刻钟便见韩嫔酣然。韩嫔醒来时已是隔日晌午,她虽在庙宇,但也无人拘束,睁眼便见沈临宜又提了些东西见她,原是宫廷才会用的沐浴香品。
韩嫔懒洋开口:“难为你如此费心思,我自来这寺庙里,倒是无人在意。”一顿,“你若有何事,我倒是可以告诉你。”说着,便见江仪玉要先行退下,却开口留住了她:“你应是四公主的孩子吧,我见过你爹,模样俊俏,但我若是说错了,你也莫要怪我,我已不入后宫很多年了,该忘的都忘得差不多了。”
江仪玉一怔,倒也洒脱不遮掩,“四公主正是母亲。”
韩嫔被沈临宜扶起,听道:“你们应该也是对四公主的去往感兴趣吧,这些倒是见了不少人一来就问,倒能留下的恐怕只有你们。”
“娘娘是说也曾有人来问过我母亲的下落吗?”
“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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