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似乎过去了很久,沈泽在外边腿都站酸了病房的门才终于打开,他看见林梓京走出来,眉头却皱着一副不解。
“林林,怎么样?”盛明哲上前来问,却在对方沉默良久后得到一个让他心里一颤的回答。
“明哲哥,他们说的没错,是有人利用你打破了黎乔的心理防线。”林梓京坚定的看向盛明哲,她也诧异也没想通,自言自语似的说道:“如果真是这样,那目的呢?”
一个努力奋进的心理学高材生,无父无母每天的生活里除了学习几乎没有其他,接触的人也屈指可数,一生目标无非想学好本事嫁好爱人过好日子,她能得罪什么人,短短半年好好的人就疯成这样?每天只重复着求谁不杀盛明哲,甚至说不爱。
哪儿来那么大仇那么大怨,拿治他人于死地的狠厉逼她疯病。
“治疗的可能还是有的,只要她愿意接受,有些事早晚破局。明哲哥,我们只能慢慢来。”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盛明哲看林梓京的眼神似乎比看黎乔要温柔的多的多。
“爱这种东西太可怕了。”回去的路上是沈泽陪着她,盛明哲接了电话不得不赶去处理事务。
沈泽也只是感慨,他第一次觉得爱这么可怕,也第一次认识到这把双刃剑的威力“小时候我们都被灌输爱的美好强大,反倒忘了副作用这一说。”
“爱能叫人活,也能叫人死,这是少部分。”林梓京说“大部分人生来就注定了生死,很多时候爱是没用的。”
“所以,你把没用的东西都扔了,是么?”是回家的路上,寒风吹动,沈泽没来由的心疼。
太莫名其妙了,以至于林梓京没懂下意识回了句“没用的东西,留着干什么?”
一瞬间,沈泽又想起培训时他听老师说过的:“这世界上有两种人最可怕,第一种是笑面虎,常年挂着一副笑脸,第二种就是面无表情的生气也不撒泼。”
真要是惹急了,一种钝刀割肉,一种手起刀落。
“走。”不知道沈泽跳跃的思维又落在哪,他忽然拉起林梓京的手往另一个方向去。
那是燕云市有名的游乐园,林梓京小时候的噩梦仿佛顷刻又蜂蛹入了脑海。
天色还早,正如她小时候哭闹着要父母陪她来这儿过生日的那天,人山人害,抱头鼠窜,枪声四起…最后,她的父母在跑向她的时候被子弹打穿心口,死不瞑目。
一幕一幕,宛如幻灯片一般在她的脑海当中迅速闪过。
紧握着的手忽然不安的攥紧,沈泽回头看向怔愣的姑娘,这才注意到对方白了的脸色,以为她是生病了又不吱声,急忙询问“怎么了?是不是哪不舒服,不舒服你倒是告诉我啊,这要是出事了,你让…”
话未说完,林梓京便回过了神,她捏着眉心有摇了摇头“没事。”
摩天轮的高度是别人心里的浪漫同样也是沈泽心里的噩梦,他恐高,以至于刚上来没多久白脸的就不再是林梓京,他们角色互换但林梓京看出了他的不适。
“恐高还逞强,就算想用刺激疗法,也得循序渐进。”并非不懂沈泽的心思,单纯就是林梓京不善表达,那一点关心出了口也只剩细针。
“我觉得我比你好一点,或者好很多。”不料沈泽顶着满头冷汗轻笑,硬是从一身正义凌然当中凑出一丝疯狂,叫林梓京愣愣的好半晌都没能回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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