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车重新启动后不久,车厢的铁门再一次打开了,雪匪……还有他们带着的一个被叫作“祭司”的黑袍女人。
他们再一次从我身边夺走了姐姐,对着她残破的躯体说三道四……
“先从这个开始,对吧。”女祭司用机械般冰冷的嗓音说道,在那层覆面黑纱之下,究竟隐藏着怎样的神情。
“没必要了吧?这货已经快咽气了。”雪匪笑着说,显然他们刚刚只是在嘲讽这个试图逃跑的人而已。
“你的意思是说……她快要死了?”女祭司顺着他们的话说了下去,语气一如既往的冰冷,没有一丝丝感情波动。
雪匪的笑容逐渐消失了,躬着身子为她让开路。
她踩着漆黑的高跟皮靴,优雅修长的黑丝指套毫不避讳眼前这个浑身污臭的身体,轻轻托起她惨白的脸颊,青肿的双眼里已寻不见一丝光彩。
“地母神不会拒绝任何一个愿意皈依的信徒,只要她们愿意将自己的生命献上永恒的母神,自然也可以在母神的生命中得到永恒。”
“真的……要对她进行仪式吗?”雪匪错愕道。
女祭司缓缓起身,缓缓将冰冷的视线移向他,那乌黑的盖头下仿佛藏匿着一只嗜血的凶兽。
雪匪的喉咙干涩地滚动了两下,随后将仪式所需的器具递在了她面前。一个已经被熏烧得乌黑的火炉,和一个盛着黑水的铁桶。
而女祭司的手里攥着一圈铁链,铁链的一段焊接着一个金属圆盘。她提着铁链将铁盘引入炉火中烧得通红,再将它悬在半空中让它稍加冷却,在一串串晦涩迅速的咒语中,那块被烧红的烙铁不断变换着诡谲的颜色。最后,它被浸入到那桶乌黑的水中,无数的气泡从中翻腾,出来时上面沾满了粘稠的黑胶。
“圣痕要镌刻在什么地方呢……”
“这里吧。”雪匪指着一个地方,露出凶戾的目光。
祭司将视线移过去:“可以,这是生殖和孕育的地方,真是美妙的祝福啊。”说着她松动手上的铁链将烙铁覆盖了上去,并用靴底的高跟死死抵住。
与烙铁接触的地方瞬间冒起了浓郁刺鼻的黑烟,同时发出滚油煎炸一般“滋滋”的响声。
耶伦原本僵直的躯体开始微微搐动,她的手指像昆虫的触角一样不安地抖动,她的灵魂好似被彻底封锁在了这副如风中残烛般的躯体中,气管像寒风吹过洞窟一样发出呜咽不清的吼声。我在她的身边立刻便感受到了,那将死之躯再次被痛苦洗涮的悲鸣……被烫过的地方留下了罪恶的圣痕——漆黑的六芒星。
雪匪们露出一幅幅奸恶的面孔,他们呲牙笑着:“这种好活计交给我们来办不也一样!?”
女祭司淡淡说道:“仪式和痛苦都不是必须的,获得信徒们心灵上的皈依才是必须的。一切痛苦都是为了筛选出纯净的意识,在面对死亡的时刻,她们必然会遵从自己内心深处的选择。”
车厢里的每一个奴隶都被迫接受了这种仪式,这种痛苦,放在活人身上才能好好的显现出来,她们被雪匪死死摁在地上,脖子上的血管像蛇一样虬结扭动,破音的嗓子被大口吸入的黑烟充塞。
我自然也无法逃脱,他们嫌我太过瘦小,打算将圣痕刻在我的腹部,以提高我的成活率。在接触烙铁的一瞬间,我不由自主地仰头绷直了身体,喷涌而出的泪水瞬间将我的视线淹没,痛苦如同潮汐一般,将我溺死在昏幽的黑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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