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文鹤急匆匆往家里赶时,路过青瓷巷,正好看见秋筝被谢翰清抵在潮湿的小巷子中亲吻。两人吻得正动情,丝毫没有注意到海文鹤那充满怒气的拳头。
“谢宴珏你个王八蛋!我去你老子娘!你老子今天来我家提亲,你下午就跟这个。!"海文鹤不知道该用什么词来形容了。直接给了谢翰清一拳头。
谢翰清被打蒙了。
"海玉珏,你他娘的有病吧!我老子去了,但是你老子没答应啊!"
"谁让你老子去了,莫名其妙,你们家这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你今天下我妹子面子,辱我海家门楣,你个王八蛋!"
"海玉珏!你今天吃枪药了?!”谢翰清之所以耐着性子,是因为他明白他今天确实不对。可是,他和海文鹤可是从小玩到大的兄弟,海文鹤不顾儿时情面,如此震怒,谢翰清心中似乎有一点儿松动,他是不是真的太冲动了,做得太过了。
海文鹤看着谢翰清,毫不犹豫的又给了一拳头。
理了理衣服,调整了一下表情,往家里走去。
海家。
夕阳西下,天边的红霞泛着金光,余晖为所有人镀上了暖意。
丫鬟们在庭院中侍弄花草,语笑晏晏,清香溢满整个庭院。
海文茵坐在窗户边,看着眼前的姑娘们侍弄花草,鲜活而灵动。
心中不由感慨,不虞往事如烟絮风,自己从今以后只走向阳大道。
海文茵拿起桌子上的钢笔,细细抚摸着钢笔上三个字:青玉案。
思绪飞迁,愣神许久,直到笔墨在纸上晕开,写点什么吧,写点什么呢?
天色渐黑,海文鹤风尘仆仆,一路直奔柳茵院,悄悄进去,走到她身旁,“玉案!""哥!你怎么回来了!”海文鹤常年在金陵军中,尽管枫城离金陵不是很近,但海文鹤隔三差五还是会回来一趟。
“我刚下火车,来接我的家丁就把今天的事都告诉我了,哥去狠狠收拾了他一顿。"
海文鹤一脸求表扬。
"哪个长舌的家丁,明儿我就收拾了他去。”海文茵停了笔,靠着海文鹤。
其实海家夫妇俩就海文茵一个闺女,海文鹤是收养来的。
那年,大雪覆盖了枫城。
也不知是谁将一个男婴放在海家正门口,海敬之准备去私塾除雪时正好听见了一阵啼哭,一转身便看见了他,一时心软,便让家丁抱了进去。这一养,便养到了二十有一。
海文鹤身子一僵,绯红爬上脸颊。妹妹自小都一直追着谢翰清屁股后面跑,一个眼神都不肯施舍给他,玉案这么亲昵地靠着他,是这十七年来的头一次。
海文茵细细回想了上辈子,想到谢翰清一个又一个情人,自己却拒绝了那么多对自己有情的人。心中分外不爽。
这辈子,就从哥哥先入手吧。
海文茵转了个方向,搂住诲文鹤的腰肢,海文鹤才反应过来,“我在金陵那些日子,你给我的信只有父亲母亲具安,一件关于自己的事儿都不肯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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