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宗主,你也看见了,魏婴如今的情况。若是魏长泽在天有灵,见到魏婴如今的情形也不知作何感想。也不知江宗主午夜梦回时是否会感到愧疚,魏婴乃是藏色夫妇的心头宝却被所谓的故人虐待至此,若是不知情的人还以为江宗主与藏色夫妇有着血海深仇才会这般对待魏婴,浑身都是伤如今更是连苦修多年的金丹也消失不见。”蓝启仁走近摸了摸魏婴的头,而魏婴也很是乖巧的蹭了蹭蓝启仁,看得人心都要化了。
很明显,除了江枫眠,魏婴并不抵触任何人。
“自是如此,不知先生所言何意?”江枫眠已经察觉到身后那些学子窃窃私语的模样,心里的不安感愈发强烈。
“当年老夫与藏色也算是交情颇深,而魏婴既是她的孩子,自然也是老夫的故人之子了。老夫想收魏婴为亲传弟子,入我蓝家族谱。如此,老夫才可以调用蓝家禁书室中的孤本以及蓝家的秘术来为阿婴调养身体。想必江宗主既然将魏婴视若亲子,自然一切都是以魏婴的身体为重,想必也很愿意让魏婴能够得到更好地治疗。”蓝启仁牵过魏婴的手,而魏婴也乖乖的跟在蓝启仁身后。
“这……可阿婴毕竟在我江家生活多年,日后若是阿婴记起了往事是否会不妥?况且长泽与我自幼一道长大,于情于理也该有我继续抚养阿婴。”江枫眠面有难色的说道。
“魏婴身体的许多暗伤旧疾恐怕都是当年流浪街头所留下,可他在江家生活了五年之久,这些伤病竟丝毫未有好转,甚至这些紫电的鞭伤能留下这么大的暗伤。老夫实在是好奇江家竟是落魄到连个医师都请不起的地步了吗?才会任由魏婴这孩子背着这些伤病熬过了五年,还是说江宗主的视若亲子就是有病不治、任由令夫人鞭打责罚,若当真如此,老夫也算是长了见识。江宗主不愿医治,老夫乃至蓝家都愿意好生的为魏婴调理治疗身体。”
“况且江宗主也清楚紫电对人的伤害,可为何还能任由令夫人这般虐待魏婴,且事后也从未用心为魏婴调理医治,才会落得这般。”
“说起来,老夫倒是还有疑问想请教江宗主。江宗主交予老夫的书信中字字句句都暗指魏婴是如何不服管教如何顽劣不堪,老夫路过云梦听到的也是不利于魏婴名声的流言。可事实并非如此,那些流言这般中伤魏婴,魏婴既是江宗主的大弟子其一言一行自然是代表江家,可为何江宗主任其传之。便是老夫都能看出魏婴是个怎样的少年,可江宗主却口口声声称魏婴是顽劣之人。不知江宗主是何用意?”蓝启仁看着魏婴扑闪扑闪的大眼睛,乖巧懂事的跟在自己身边,心里就不由得一软,这样的孩子江家也能下得去手。
蓝启仁接二连三的逼问,让江枫眠哑口无言,从未想过蓝启仁的口才竟是如此了得,逼得他毫无办法。
“不若将此事交给魏婴选择,这件事你我都无资格来判定。再者我与江宗主与他父母都是故人,缘何江宗主能抚养阿婴,而老夫却养不得。莫不是江宗主还存有其他用意,才百般阻挠老夫为魏婴医治。”蓝启仁今日是铁了心要把魏婴留在蓝家。
“或者等何时那些有损于藏色夫妇的流言还有令夫人对阿婴的态度转变后,江宗主再来我蓝家要人。”
“先生说的一点也没错啊,这江宗主口口声声称故人之子,可事实上魏兄在江家可谓是受尽苦难。不知道的还以为这是仇人之子呢。我还是和我阿爹说一下,这样表里不一的家族还是少来往的好。而且这些日子魏兄的脸色很明显的就好看了许多。”
“就是就是,他只是抚养了几年魏兄,又不是魏兄的爹娘。有什么资格来决定魏兄的去留。”
“还有啊,像我阿爹收大弟子,是要公告天下且大办收徒大典,且大弟子的地位就如同我这位嫡子,不仅会安排丫鬟等伺候,更是会悉心教导家族事务等。可魏兄这所谓的江家大弟子简直就是个笑话,什么也没有,不仅如此连那些最基本的宗务都不知道,这江家还真是令人不齿。”
“你看那江家的大小姐的作风就能知道了,便是那风尘女子都知道避讳,这江家大小姐姿色一般实力一般,就连这为人女子最基本之事也不懂,实在是可笑至极。谁娶了谁倒霉,指不定哪一日就被带了绿帽子。”
“你可小声点,这一家子都是不正常的,你看那江家大小姐实在是太不自爱了,不知道的还以为是那勾栏妓院长大的女子,整日就会与男子勾勾搭搭,简直是不知廉耻。”
今日所见,金子轩对江厌离更为不满了,这样的人娶回家指不定哪一天就被带了绿帽子。他一定要让爹娘把这桩婚事给取消了,否则他宁愿终生不娶。这种女子还不如他们金家的洗脚婢,人家还知道与男子保持距离。
“阿婴,你想和那位江叔叔回家吗?”蓝启仁问道。
“不想,阿婴想跟着湛哥哥,除了湛哥哥身边阿婴哪里也不想去。”一听到要离开,魏婴的头摇的跟个拨浪鼓似的。
江枫眠想走近些,却被魏婴直接后退了一大步且神色戒备的模样给惊得不敢再动。
“魏无羡,你什么意思?我江家养了你这么多年,你现在倒好攀上了蓝家,开始嫌弃我江家了,还敢惹阿姐不高兴。你就是个白眼狼。”刚刚赶来的江澄被这几句话气得都忘记了身份场合,直接破口大骂。
然后就被蓝忘机直接禁言了。
“云深不知处禁止大声喧哗,禁止言语恶劣。外客若是屡次触犯家规且不知悔改,需前往祠堂领罚。”蓝忘机急忙捂住魏婴的耳朵,冷冷的看着江澄。
“江宗主,令郎自来到蓝家后,便多次触犯家规,且不知悔改。”蓝启仁愈发觉得眼前这江澄就是个不思进取自恃傲物之人,他平生最不喜的便是此类人。
“一切自是按先生所言。阿澄既在蓝家,自然按照蓝家的规矩来,该罚便罚。”江枫眠只觉得心中无比疲惫,如今看来倒不如将阿婴留在蓝家,才有可能挽救江家岌岌可危的名声。待日后阿婴恢复记忆后,再来寻找阿婴也无妨。
“既如此,想来阿婴的情况也只有麻烦先生了。日后还请先生多多照拂阿婴。”江枫眠说道。
“烦请江宗主发布一份公告,告知世人魏婴自今日起脱离江家,今后与江家再无瓜葛。左右阿婴这些年在江家所修的灵力与功法如今也毁之一旦。不过,江宗主对阿婴的抚养教导之恩,老夫自会还清。”蓝启仁立刻让门生准备笔墨纸砚,就摆在江枫眠面前。
最后,江枫眠迫于无奈,不得不写了一份公告并且将其公之于众,魏婴自今日起脱离江家今后与江家再无瓜葛。而蓝启仁答应让江厌离留在蓝家与女修一道学习那些基本的人伦纲常。
离开蓝家后,虞紫鸢的禁言才被解开,她自然是无比气愤,不顾场合指着江枫眠就破口大骂:“江枫眠你这个懦夫,竟然任由那老匹夫欺辱我母子。那家仆之子吃我们江家的 ,喝我们江家的,你竟然就这样把他送给了蓝家。”
江枫眠本就心情不好,被这般指着鼻子破口大骂还是在外面的场合,脸色也一下阴沉了下来,直接拍开了虞紫鸢的手,气冲冲的就御剑飞走了。
经此一事后,整个莲花坞都被乌云笼罩着,虞紫鸢日日与江枫眠争吵不断,不仅如此,没了魏婴她便拿那些无辜的弟子出气,一度把最小的弟子打得下不来床。且口口声声称呼这些弟子为江家家仆,那些弟子想脱离江家却被虞紫鸢一番家仆论给阻止了。如此一来,许多百姓纷纷逃离江家,而那些弟子都趁着夜晚偷偷地逃走了,并且将虞紫鸢的家仆论在整个修真界宣扬开来。
如今谁人不知只要吃了江家的大米,穿了江家的衣袍便是江家的家仆,且一辈子都是江家的家仆。
任凭江枫眠如何想办法安抚,都改变不了江家人心已散的情况。紧接着金家来人与他们退了婚,认为金家绝不许这般不自爱的女子做金家人,也怕自家儿子指不定哪一日也被套上家仆。
还有一些曾依附于江家的家族纷纷该投入其他家族,江家一时间内忧外患。江枫眠更是为此愁白了头,他怎么想都无法想通只是些谣言怎的就造成了现在的局面。
只能说因果循环,报应不爽,江枫眠可以任由那些诋毁魏藏夫妇的流言流传于世,自然也该尝尝被流言困扰的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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