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撒的回答严肃且语声沉重:
以撒:“我能,但是这两个护卫身手奇高不说,还刀枪不入,我派过四次杀手,连他俩的油皮都没擦破一点。”
听到这里诸星真玩味地笑了笑,不置可否地瞟了以撒一眼问:
诸星真:“既然如此,你又凭什么认为萍水相逢的我,就能达成你的愿望?”
以撒没有立即回答,而是把单边眼镜取下来认真地擦了又擦后才甩出了两个字:
以撒:“直觉!”
这个答案很出乎诸星真的意料,可看看以撒那模样又不像是说笑,只能无可奈何地打着哈哈说:
诸星真:“好吧好吧,你继续说。”
以撒把擦好的单边眼镜戴好后,用那种审视的目光盯着诸星真继续说:
以撒:“在别的地方,霍莫戒备森严,我们很难逮住他。”
以撒:“但是每周三晚上,他都会去曼塔大街的一幢三层独栋民房,数年来雷打不动。”
诸星真:“探听出来他干什么去了吗?”
以撒:“没有,周遭住户都对此讳莫如深,而那独栋民房里日常是看不见有人出没的。”
诸星真:“那我要如何确定那就是霍莫和他的两个护卫呢?”
以撒:“霍莫有个小习惯,每次进那独栋民房前,都先在脸上摸一摸,然后仔仔细细地整理好自己的仪表。”
做了简单的交流后,诸星真微微皱了皱眉,心里暗自嘀咕了句:
诸星真:【这是什么古怪的习惯?】
随后看向以撒说:
诸星真:“细节我了解的差不多了,送我过去的事情,还得麻烦以撒总管了。”
以撒一丝不苟地起身,把椅子推回原位后,极标准地向诸星真做了个请的手势后说:
以撒:“应该的。”
两人并排向外走,以撒依旧是那种步距完全一致的走法,但总在有意无意之间,保持落后半个身位。
对以撒的行动,诸星真根本不用看,就能通过能量感知了解的一清二楚。
既然此刻是所谓的盟友,诸星真也不需要顾忌太多,问出了从工厂区初见以撒就有的疑问:
诸星真:“对了,我有点好奇,你向来都是这么一丝不苟的吗,连走路的步距都如此?”
以撒脚下完美的步距,有了些许不易察觉的停顿,语声没有丝毫波澜地解释:
以撒:“当然不是,您现在看见我所有的习惯,都是十年前隐姓埋名潜入霍莫府上之后才有。”
以撒:“只不过……原来面具戴的久了,真的会摘不下来的。”
这个答案,不止是诸星真心中升起了些些同情。
就连在小飞船上旁观一切的洋子,扫过旁边悬浮屏上以撒履历里那张笑容灿烂的全家福,也是满心唏嘘:
洋子:【十年时间,一个养尊处优的大少爷,舍下富足的生活,从底层最低贱卑微的职位做起,一步步爬到现在的地位。】
洋子:【甚至硬生生把原来的天真不谙世事,变成了现在刻板的谨小慎微,如果不是刻骨的仇恨,有几个人能做到?】
有了赞格威尔的先例,洋子对每个接近诸星真的菲尔思托里人,都持怀疑的态度。
眼下既然确认这个以撒不是别有用心地接触大笨蛋,洋子伸手拍散了那个看起来很有些刺眼的悬浮屏:
悬浮屏上,全家福里明净的三张笑脸,如同泡沫般消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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