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苻也不知道江珩在想什么,她自己心里也有其他心思,俩人算是心思各异。
江珩刚刚的表情好像生气了,他不会觉得她和萧瑞纠缠败坏他的名声吧?
她和萧瑞也不是纠缠了,她根本不想见萧瑞,他自己要凑上来的,怎么赶都赶不走。
好在江珩过后并没有多说什么,只说明天依旧来接她,魏苻见他没再多心也就把这事略过去。
回到何府,何夫人正在她门口等着,魏苻心里一个咯噔,虽不明白,但心中不安。
何夫人身边人多,魏苻跑都跑不了,只能硬着头皮上去。
“夫人,您找我?”
何夫人冷着脸睨着她,眼神冷冰冰的,“你从白鹿书院回来的?”
“是……”
魏苻不明白她为什么这么问,但下一秒就见何夫人面色发黑,她抬起手甩了魏苻一巴掌。
这一巴掌差点儿把魏苻打翻,她真的不明白了,怎么又来了。
魏苻苦着脸,又不能多说一句,免得她发更大的火。
何夫人看着她,那双眼透着恨意,“我的姝儿被人打窝在家里哭泣,你这贱蹄子竟然能上白鹿书院。”
何夫人很生气,气自己的女儿被萧世子无缘无故打伤,而何眷这个贱人生的女儿却能进学院上学。
尽管从何老爷那里得知原委,但何夫人就是咽不下这口气。
那江珩对何眷这小蹄子这么上心,她日后当了江夫人岂不是要硬气了?
何夫人十分不甘心,盯着魏苻那张脸,胸腔中的火气噌噌噌的涨。
当初这个小蹄子的母亲虽只是一个厨娘,本也不出名,但就是靠着一张好脸蛋才让丈夫失了神宠幸的,虽然她把人给收拾了,那贱人死在了乱葬岗,但架不住那老家伙开了荤,后更是一房一房的小妾迎进府,不尽兴了还要去勾栏里。
何夫人恨自己的丈夫对自己不忠,指甲都要陷进肉里了。
男人都是好色之徒,何眷这个贱人生了张跟她娘那个狐媚子一样的脸,真是叫人生恨。
何夫人的眼神像是要杀人一样,魏苻还以为她下一秒就要动手了,她紧张得准备后退逃跑,但何夫人只是冷冰冰的问:“江珩对你好吗?人怎么样?”
魏苻不明白何夫人怎么会这么问,但还是老实回答,“江大人人挺好,对我也挺好的。”
何夫人这才收回目光,不知道思索着什么,她带着一众仆从离开了魏苻的屋子。
魏苻心累的撇撇嘴,想着这苦日子什么时候才能结束。
凄凄惨惨的哀怨几句后,魏苻就去小厨房找鸡蛋敷脸了。
白鹿书院是有假期的,学院组织旬考,旬考后放一天的假,旬假是十天一放,魏苻自己都没清算过,她来学院学书已经十天的时间了。
这几天萧瑞虽然没有再明里暗里找她麻烦,但她每每回头总发现他在冷冷的瞪着她,心里十分不快。
莫名其妙,瞪着她干嘛?
魏苻在心里把想了一个萧瑞的小人使劲儿扎。
下了学堂后,江珩有事离开了一阵,叮嘱十三要将魏苻送回家。
魏苻到学院门口等着十三牵马车,十三才一离开,几个学子忽然齐齐围了上来,笑的不怀好意。
魏苻有点印象,他们是跟在萧瑞身后的几个人,该是他的狐朋狗友之类的吧。
“何眷,萧瑞拖我们给你带个话。”褚持韧看着这姑娘憨憨傻傻的,特别好欺负的样子,先前看学堂里她骂人那个俏生生的样,特别可爱,便心生了也想戏弄她一回的想法。
魏苻拧着眉,不可置信,“什么?”
“萧瑞说想和你道个歉,就在学院后山的屋子,他说今日不是有意的,又开不了这个口,让我们来同你说一声。”
魏苻怪异。
“道歉就堂堂正正来啊,怂什么?还让我去后山的屋子,不会又想戏弄我?”
“没有没有,那个屋子是我们自个儿的天地,因为萧瑞他爹萧侯爷看他看的严,要让他爹知道萧瑞在外欺负人,指定要训他一回,他又怕他爹,不想让他看见,所以才请你到那屋子那里,他说你也知道那儿。”褚持韧费尽千辛万苦才从萧瑞口中撬出一件同何眷有关的事,这才信心满满的来哄人。
魏苻抿了下嘴,后才叹了一声道:“我知道了,什么时候?”
“就在明日,午时三刻,明日旬假,也不用上学。”褚持韧笑吟吟道。
“我知道了。”
魏苻点头,又见十三牵来马车,抱着书远离三人了。
褚持韧见她蹦蹦跳跳的离开,不由得一笑,手搭在凌麒身上,“这小姑娘还挺好骗的,就是有点莾啊。”
“既然答应了,萧瑞那头呢?”凌麒问。
“自然要和萧世子说一声让他去看看热闹也出一口气喽。”几个人都是学堂略微顽劣的,其以萧瑞为首,哪能不拉上他。
“她答应了?”
萧瑞听说后还特别震惊。
他震惊的是何眷那个笨蛋竟然会相信他会给她道歉。
“你自己也说何眷本来就傻乎乎的,没学过书,还轻信了你,而且我们说的特别严肃,她看起来也有点信了。”褚持韧想了想,又拍了下他的肩膀,“你要不信,等明天看她会不会来不就行了?要是来了,我们帮你逗她一回,让他记记教训,要是不来,我们也可以说你为什么言而不信,把这不守信用的锅扣在她身上,借此摘得干干净净。”
听着好兄弟的话,萧瑞沉着脸一言不发,他可以欺负何眷,那是因为何眷招惹了他,那是他们之间的事,褚持韧这家伙插进来干什么?
他已经够烦躁的了,何眷和江珩是未婚夫妻,她本就讨厌他了,现在再闹,估计真要……
萧瑞拍开他的手,面无表情,“我不去,你们几个做坏事也别搭上我……我可不想和那个泼辣扯上什么关系,回头又要张牙舞爪的打人了。”
“呵呵……”褚持韧一眼看穿萧瑞的样子,“别装了,你平时张扬也就罢了,可什么时候主动去招惹人,还是一个小姑娘。”
“哦对了……江珩好像对她还不错,看样子挺喜欢她,她能进学院也是江珩做的吧?”
他越说,萧瑞的脸色越阴沉。
褚持韧却一点不怕,一脸贱兮兮的样:“我说,你这么刻意惹人家,不会是喜欢上她了?”
萧瑞一脸不屑。
“她一个庶出,还是江珩的未婚妻,我对别人的女人可没兴趣。”
“你就装吧。”褚持韧眼底带着不信任,又阴阳怪气道:“原来她是江珩的未婚妻啊,搞不好你哪天会接到江府的红色喜帖哦。”
“你少多嘴,姓褚的,你是想讨打是吧?”
萧瑞微眯眼,如冷枪般射过去,眼底带着警告。
褚持韧想了想,决定换个说辞,他叹了一声:“既然这样我劝你别再招惹她了,我还以为她是个小白兔,没想到是个能打的小老虎,前些日子才在学堂上见识了,再闹下去,你就不怕你的一世英名都毁在她身上?”
萧瑞听了这话,薄唇几乎要抿成一条线,他淡淡道:“你是觉得我搞不定她?”
“我们赌一把怎么样?”褚持韧按上了他的肩膀,面上挑衅道:“我赌你对何眷动了真心,但抢不过江珩。”
“我赌起来,很少输。”褚持韧极为自负。
萧瑞闻言嗤笑,甩开他的手,“好啊,赌就赌,本世子我就把她抢到手,再甩回去给江珩。”
褚持韧见萧瑞一副桀骜不驯的样子,不由得在心里担忧起何眷,但下一秒又露出一抹笑。
如果萧瑞和江珩因为她杠上了,那可真是太有趣了。
午时三刻,褚持韧和萧瑞、凌麒、任惜怀四人提前三刻来到后山的屋子,四人躲在屋子里各有各的姿态,想着等那小姑娘来吓她一跳。
但等了半天,也没见有个人影,萧瑞黑着脸,望着褚持韧嗤道:“怎么样?我就说吧,何眷那个笨蛋再笨也不会上第三次当,现在怎么样?”
褚持韧一脸苦恼,后又释怀道:“既然她不来,那下回见了她咱们就可以以她不守信用这点儿接着找她麻烦了,总有能拿捏她的时候。”
“自己招不来人还凭白在这儿招虫子咬,你们乐意,我可不奉陪了。”
萧瑞心里烦躁。
“我也是,这儿都是蜜蜂。”任惜怀挥了挥扇子,“以前可没这么多蜜蜂,才几天没来就招这么些虫子了。”
“行了,快走吧,我可不想待在这儿了,怪闷得慌。”
萧瑞三人一齐走出屋子,褚持韧失望的摇摇头,跟在后面走,刚一出屋子,忽然有什么东西凭空爆裂的声音,紧接着四人上头被浇了一身水,褚持韧跟在后面淋的最多,忍不住惊叫起来,“这什么?”
“这好像……”
萧瑞闻了闻身上的味,还没出声呢,天上骤然落下一个蜂巢,很快一大片密密麻麻的黑蜂就朝他们扑了过来。
“该死!”
萧瑞先一步反应过来跑路,其余三人跟在后面,后山那儿有一条不大不小的水渠,为了躲避身后的追捕,四人毫不犹豫了落水,总算避了过去。
“这到底怎么回事?”凌麒抹了一把脸,“怎么会忽然掉下蜂巢来?”
萧瑞想到什么,还不待他开口,四人面前就站了一个人影。
魏苻双手抱胸,挎着小脸,抬着下巴睨向他们,“这不是瑞大爷和他的随从们吗?天都快入秋了,怎么会跑到水里去呢?就不怕着凉了吗?”
“随从?”任惜怀皱着眉,看向凌麒,“我们什么时候成随从了?”
凌麒嫌弃的拍了他一下,像是鄙视他的智商。
“何眷。”
萧瑞沉着脸看她,脸上还挂着水珠。
“这是不是你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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