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苻挣开他后起身,萧瑞却没有要这么快放她回去的想法,还想和她再待一会儿,“何眷,我和我爹已经说明白了,聘礼也会送上门,等定了婚期,咱们成婚,今后我不会让你再吃一点苦头了。”
虽然这话他已经说过了,但魏苻这回看他,目光却是比以往更加坚定。
江珩之前说要和她成婚的时候,也没有说这么多山盟海誓这样的话。
一时间,魏苻的心竟有些动摇了,尽管只有一刻。
江珩也好萧瑞也罢,嫁给他们都能不受欺负,但她为什么感觉这么累呢?
她是真的喜欢萧瑞才想要嫁给他的吗?对江珩也是这样的吗?
“萧瑞,我要是不喜欢你,不是真心嫁给你的,那婚后你就不怕我跑了?”魏苻鼓起勇气说出这话。
话一出口,萧瑞面色很快便变了。
他扣住她的手,力气大得她紧张了起来,仿佛呼吸都停滞了。
“你做什么……疼……”
萧瑞听着她这话都要气笑了。
“何眷,我说了,你是我的,再别让我听见这种话,想分开,你这辈子都不要想!”
他的霸道劲儿上来了,牛脾气也上来了,可见她眼中带泪,还是耐心哄道:“我没有要逼你,咱们好说好商量,不喜欢就不喜欢,你害怕我讨厌我都可以说,只是不许提不嫁这件事,听到没有?”
魏苻吓得不敢出声,他的语气太可怕了,眼睛也好可怕,头一次那样冷漠和愤怒。
她觉得全身都被冻僵了。
怎么办?她更加不想嫁给萧瑞了。
魏苻面容委屈,轻蹙着眉,抿着嘴一言不发。
“眷眷。”萧瑞深深吐了一口气,手揉了揉她,怕她疼得紧,“你别怕,我不骂你,更不会打你的,但你能不能不提不嫁这事了?咱们好好说行吗?”
魏苻没说话,默了才嗯了一声。
萧瑞心里一喜,又凑上来,笑道:“那我明日派人来取你的生辰八字,你记得写上后给何老爷。”
魏苻觉得太快了,犹豫,“真要这么快?”
接触到他的目光,她又道:“我是觉得这太快了。”
“夜长梦多,还是早点把你娶回家我才安心。”萧瑞却不觉得,要不是碍于各种礼数,他现在就想把她带回家。
“我还是觉得太快了,反正都下聘了你还急什么……”魏苻低垂着头嘟囔。
萧瑞一听还来劲了,“我不管,我就要提早定下,要赶紧进门我才安心。”
他说着,观察她的表情,又咳了一声低声吓唬她说:“你要不写,我就亲你,亲到你同意为止。”
“你敢!”魏苻小脾气上来,把脸转过来,萧瑞趁这个机会,飞快的“啄”一下,四片唇一碰就离开,亲的魏苻当时就傻了。
她心乱如麻,心里一个声音说:他怎么敢,他怎么敢的……
他道:“我没有什么不敢,反正我是流氓无赖,你可别挑战我啊。”
魏苻彻底不说话了,她没辙了,怨愤的推了他两下就要回府,萧瑞在后面提着糖葫芦笑吟吟的跟上她。
十三没想到公子竟然发了这么大脾气,这么多年公子的性子他是知道的,无论什么事他都能风轻云淡的处理,从来不会因为哪件事就喜怒形于色。
十三不知道该怎么劝,只能在屋外静静的收候着,一直到黄昏,屋里才传来声音,“十三,进来。”
十三闻言动身,推门进去,屋里的书籍笔墨都已落了一地,一片狼藉,十三只看了他一眼便垂眸,“二爷,有何吩咐?”
江珩发丝略显凌乱,但气息很稳,那张俊美无俦的脸此刻竟染上了几分狂狷,似沉浸了疯狂,墨色的眸子积蓄的怨气似乎要漫出来,他提笔在纸上写着什么,笔墨横飞,刚劲有力。
十三低头静静等着。
“你按着这纸上写的去找几个人来,办的伶俐些。”江珩将一张纸递给他,十三接过也不多问,转身就去办了。
何老爷不断派人来催促自己写下生辰八字拿去算,魏苻忍不住问来人,“我之前写的生辰八字呢?”
小厮尴尬的挠头道:“二小姐,那个……赵嬷嬷不知道丟哪儿去了,不然也不会再让您写了。”
魏苻没再说话,她提笔沾墨,思索片刻,写下了一行字,随后交给小厮。
写完后,魏苻一夜没睡,这事过了几日,第四日时,魏苻被赵嬷嬷呵醒,她有些浑浑噩噩,心不在焉的去了前厅。
魏苻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事,来到前厅也是听下人们窃窃私语,她大致听了一遍,好像是何家运载货物的船只在运回来的路上侧翻了,辛苦运载的茶叶泡了两天两夜的水,都泡得发霉了。
何家损失一笔,亏了不少钱,何老爷愁得眉头揪在了一起,出去了好半天不见回来,马车回来路上还摔沟里,疼得他呼了半天。
何夫人在屋里照顾,萧家的媒人又上门了,她只得去应付,谁知刚一出门就碰见黑压压一大片飞到何家房上停着。
仔细一看,竟是一大群黑乌鸦,嘶哑着嗓子冲何家叫喊,声音十分凄厉,引来了同巷乡绅的驻足,众人纷纷指指点点,说何家这是黑鸦警示,要遭遇大劫。
何夫人饶是不信,但三人成虎的,她也胆战心惊起来,便派人去请了法师来看。正巧路过一位神算,说何府家门不幸,天降灾星,如今灾星已醒,将夺气运。
何夫人经过家事一变,吓得连忙请了神算进屋一测,神算一进门就问何夫人要了符水香烟,一通神操作下来,矛头直指向后院魏苻的房间,魏苻这才被赵嬷嬷呵来。
“本道经卜算,何府的何二小姐霉运缠身,厄运不断,乃天上扫把星临凡,灾星降世,必会窃取何府气运,终至家破人亡。”
“什么?”魏苻傻眼了,她才不信,“我不是灾星,你才是灾星,你污蔑我!”
“住口!”何夫人冷冷的瞪过去,她说怎么家中近来多厄,原来是因为这个小贱人。
何夫人本就不喜魏苻,听了神算的话,更加看她不顺眼了。她的女儿刚嫁给状元郎,怎么能让这孽障祸害他们家?
何夫人当机立断,对神算道:“道长,您说,我们该怎么破这厄运?”
神算闭眼,掐指算了算,叹了一口气:“二姑娘霉运当头,老夫道行尚浅,破不了,你们只能禁着她,别让她出何府,我在何府摆下阵,从今儿起不准她出门一步,至于将来如何,只能等着,看定数吧。”
他神神叨叨的,面露深沉,何夫人也面色凝重,又看向表情呆滞的魏苻,指着她破口大骂:“贱人!下贱货生的贱坯子,你是要害咱们家不得安宁是吗?!”
何夫人气得冲上去打了魏苻一巴掌,她木木的受了这一巴掌,一抬眼见四周的人都急急忙忙的躲避她,生怕沾染上她身上的晦气。
魏苻心里委屈,又极为不甘,她红着眼瞪着神算,一字一句:“我不是灾星。”
神算并不看她,只沉沉道:“二姑娘,贫道是算过你的生辰八字的,阴年阴月阴日阴时出生,天阴之人,全无半点气运,只能靠掠夺本家气运,这些年你未长开,如今及笄,体内灾星已就,何家的变故正是因你而起的。”
“你胡说!”魏苻不甘心还想申辩,何夫人却厉声吩咐人用绳子把她捆起来,随后转头看向神算,一不做二不休的样子,“大师,干脆把这贱人打死了事,如何?”
神算摇头,“本就是灾星,若死成了怨魂,只怕何府要遭遇血光之灾了。”
“那、那我发卖了她!”何夫人急急的说,只想把魏苻这个灾星处理掉。
“不可,她厄运之躯已醒,一出恐会祸害四方,届时,何府免不了受起牵连,只得将她禁锢,待老夫做法困住她。”神算说着拿出符纸。
魏苻不服气,使劲儿挣脱,“我不要被关!我不是灾星!这算命瞎子定是骗人的,老爷出门摔一跤怎么也怪我?”
“住口!还不把这扫把星给我关进柴房!”何夫人心里怨恨死了这个贱人,眼中泛着恨意。
饶是魏苻再怎么挣扎,还是被何夫人吩咐人捆起来丢进了后院,打那天起,后院的奴仆都开始搬离,生怕沾上魏苻身上的霉运被祸害。
魏苻有苦说不出,只能从柴房的窗户眼睁睁看着一堆堆的人念念碎着说晦气后搬离后院,最终只留下她一个人。
魏苻抿了下嘴,缓缓坐下,抱着肩喃喃道:“我不是灾星,我才不是……”
快穿:我家宿主太逆天2提示您:看后求收藏(笔尖小说网http://www.bjxsw.cc),接着再看更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