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苻忙着铺子,少有待在府里的时候,江珩每回回府找不到她人,也心急,知晓她又出门,江珩无奈只得等她回来。
铺子这几日有了些起色,今日还来两个人看了书,还是书生,魏苻打算过后进些学生看的策论来。她心情喜悦的回府,正好见江珩在紫兰馆内端坐着饮茶,他看起来表情凝重,她欢愉的心一下子沉下了。
江珩这表情,是生气了吗?
见紫兰馆外头的嬷嬷丫鬟都退离开门口跪着,巧巧也小心的看了她一眼。魏苻登时就觉得出事了,该不会是她经常往外窜惹江珩生气了?
没办法,魏苻只好硬着头皮进屋,她面上带着浅浅的笑,先是问江珩有没有用膳,还需不需要用膳,随后问他发生了什么。
江珩一句没回,只伸手将她拉过来,“眷眷过来。”
魏苻未得反应,已被他圈入怀中,望着他晶亮的黑眸,她心里骤然升起一丝不妙。
魏苻神色迷离的看着动摇的纱帐,紧紧咬着唇,努力让自己不发出一点声音来。
她抬起无力的手,将披散在榻上的头发拾起,红唇咬住头发,蹙着柳眉抵挡这股羞耻的声音。
江珩见此,他俯下身,一点一点的将她的头发拨下来,顺着她的脖颈亲吻。
江珩好不容易回来一趟,就想找到她。
他真不知道自己着了什么魔,总想着她,一刻也忘不掉,她可真可爱,笑得样子可爱,哭的样子也可爱。
他见过她所有的样子,最开心的时候,最难过的时候,最尴尬的时候,她软软的叫他江珩的时候,张牙舞爪要打人的时候,委屈落泪的时候,撒娇的时候,哪哪都可爱,勾得他心痒痒。
明明是她勾人。
她大脑一片空白,已经无心听他说什么情话,她好疲惫,脑袋昏昏,眼睛一闭上就睡了过去。
一连几日,江珩都歇在紫兰馆,何姝知道后气得脸色发青,她是真的没想到何眷这个小蹄子这么有本事,才一进府就把江珩的心栓的死死。
自打她进府,江珩果真再没去找过阿如那个贱人,或许也是因她小月身子不便侍候,但江珩也没来她这儿。
更可恨的是,何眷这个小蹄子入府多日竟然也不来向她请安问好,只怕是皮又痒了,当了几日主子就忘了尊卑之分。
何姝面部都扭曲起来,伸手将名贵的茶杯狠狠的掀在地上,口中咒骂不停。
“好你个何眷,再怎么获宠你也只是一个侧室,还敢翻了天不成,以为有江珩护着就可以和我地位齐平了吗?”何姝冷笑,眼中泛着狠戾之色,“一日为奴,终身为奴,我倒要看看,在江府,谁才是主母。”
何姝的找茬来的非常快,魏苻醒来时,江珩已经离开,她动了动身子,感觉身体像被重组了一样难受,身子又酸又麻,腰也偶有刺痛。
魏苻委屈的抿了下嘴。
江珩是个骗子。
她起身梳妆清洗一遍,还没来得及看书宝斋的记账呢,何姝就来呼人了。
何姝派贴身丫鬟书香来找她,“二夫人,大夫人让你过去呢。”
书香跟随何姝多年,幼时也和魏苻一样是她的打骂对象,和她半斤八两,但见她一下子成为江府二夫人,心里竟也有些嫉妒和不甘。
何眷都能成,那她是不是也可以?
魏苻没有在意书香的心思,只点了个头,“知道了,我收拾收拾就去。”
魏苻觉得心里很苦,她本来以为这辈子都不用再见到何姝了,谁知道天意弄人,她还是得和她同住在一个屋檐下。
江珩一连几天都来找她,以何姝的性子,她不得气疯了,她现在把她叫过去,除了整她外,总不可能是请她喝茶。
魏苻来到前厅,见何姝面色红润,神气十足,不由得奇怪,何姝看起来身子不错,怎么江珩总和她说她身子不好不便见人?
她也派人来问了几遍,回她也都一句话,说她不便见客,她放下心这才去忙活书宝斋的事。
魏苻来到前厅,何姝穿一身正红色,髻上别五尾金丝凤冠,颈戴流苏红宝石璎珞圈,一双凤眼斜飞上扬,凌厉夺目,但面部眼角间略显疲惫之态。
魏苻知道何姝小产后又被江珩冷落,心中自是不快,揪她来定要打压,心里十分惆怅。
丫鬟已经奉上茶,就等着魏苻给上头的何姝敬茶。
魏苻刚准备动手,何姝就冷笑起来,“怎么?当了几日主子就把自己的身份忘了?还是要本夫人提醒你,你是为何而来的?”
魏苻哑口无言,她根本不想来,却又不得不来,默不作声的,她倒上茶,按教礼嬷嬷教的跪地奉茶。茶水滚烫,许是刚烧的,虽香气扑鼻,但热气灼人,她端得手也发烫。
何姝伸手轻轻一碰,不小心被烫了下,冰冷的表情瞬间破裂,一巴掌就往魏苻脸上招呼,“贱人!你想烫死我吗?”
魏苻心里真的极为委屈,纵然难受心有不甘,身份这层枷锁却死死的压着她,她不得不压着气性受下了这一巴掌。
何姝打完后还不解气,许是这些日子以来因阿如带来的不如意,她心中藏着一股火气,如今魏苻来,正好给了她发泄的机会。
她狠狠一拍桌,唤上了陪嫁丫鬟秋菊,“几日不来敬茶,今日唤了你来还这般伺候,想来你是不得意,故意煞我性子,秋菊,给我打!”
“是,夫人!”秋菊中气十足的应着,左右开弓又给了魏苻两巴掌,她也不出声,捂着脸一言不发,更不抬头看何姝。
“继续,本夫人没说停就不许停。”何姝倚在椅上,姿态慵懒的说。
“是。”
秋菊应了一声就要再打,巧巧扑上来跪地道:“夫人,奴婢愿替二夫人挨,夫人金贵之躯,跟着伺候的姐姐也是细皮,若打了二夫人惹得二爷不快,二爷动怒,那岂不害了夫人,伤了夫妻感情?”
“……”魏苻。
巧巧是好心,但她这话不说还好,何姝本就因为江珩来找她而发火,她现在这话一出,何姝岂能不生气,只怕惩罚更重,她只怕还得跪一回才能回去了。
果不其然何姝听了巧巧这话,登时火气更甚,怒目圆睁的扇了她一巴掌,被秋菊和书香扶住劝道:“夫人别动气,扇了奴才的脸脏手。”
“这贱婢竟拿江珩来压我,其中必定有主子教唆。”何姝仇恨的目光从巧巧身上转移到魏苻身上。
“……”魏苻。
魏苻真的有苦说不出,也不能说。
何姝为了发泄,愣是让秋菊扇了她十个巴掌才消气,还让她跪在前厅一个时辰,魏苻起身时差点儿站不稳,同样挨打被罚跪的巧巧强撑着身子来扶她。
但巧巧比她还弱,都要摔倒了,魏苻只得扶着她回去,府里人一看,一时分不清谁才是主子。
“二夫人,您别扶奴婢,这让人看着定会非议的。”巧巧急道。
魏苻满不在乎,“没事,我也不是第一次被非议,无所谓了。”
魏苻回到紫兰馆就让人给她找些药敷脸,谁知道紫兰馆的人迟迟不来,大丫鬟流云拿来了药也是拈酸吃醋的讥讽她麻烦,“二夫人,如今大夫人管着府中事,大大小小的事都由着她裁夺,这药膏要取还得从账中拨银子,一来二去的也麻烦,二夫人可别见怪。”
“……”魏苻。
魏苻无语,“那你给我找个鸡蛋来行吗?”
丫鬟抬眼斜了她一眼,道一声是,随后扭着身子出去了。
魏苻把药膏给巧巧,问她:“这丫鬟叫什么?”
“二夫人,那也是伺候您的大丫鬟,叫流云。”巧巧忍着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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