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苻还是摇头,但没有说出拒绝的理由,只将孩子交还给阿如后道:“你先带着孩子去吧,我同二爷有些话要说。”
阿如虽然对江珩说的话心有不安,但多年的疼爱让她仍旧心存希望,抱着孩子后还含情脉脉的看着他,似乎还想说什么。江珩见她不愿离开,眼里冒着丝丝寒气,是准备动怒的迹象,“把孩子抱回去,今后没什么大事也不用过来,免得伤了孩子的身子。”
“是……”阿如有些失望,走之前又见江珩拉上了魏苻的手,体贴入微的问她冷不冷,命人拿来了暖炉给她。
他一口一个眷眷的,还是当着曾经宠爱的侍妾的面前,魏苻感觉阿如的心都要碎了。
幸好她不爱江珩,不然将来他见一个爱一个的,她得陪着流多少泪?
魏苻看着阿如的背影渐渐走远,江珩见她被一个侍妾吸引了目光,很不满,捧着她的脸吻了好一会儿才哑声道:“眷眷,你看着她做什么?”
“江珩,你是不是骗她了?”魏苻现在连嘴都不想擦了,为了钱她就忍着吧。
“骗她?我骗她什么?”江珩不明。
“你和我说的那些话你也和她说了吧。”魏苻很无语,江珩作为男人,何老爷的小毛病他多少沾点,就是喜欢对女人说些根本办不到的甜言蜜语,还美其名曰“承诺”。
“眷眷,我和你说的话多了,你说哪些?”他真的不明白。
“床笫之间那些哄人的话,你肯定也和阿如说了。”魏苻虎着脸,觉得他忽然这会儿又装傻,很虚伪。
江珩黑沉的眸子亮了亮,心里暗喜。
她这是,在吃醋?
江珩嘴角抑制不住的笑,他伸手握在一起靠近唇边佯装正经的咳了两声,声音清朗的解释:“眷眷,我没有对她有任何承诺,那些话我只对你说过。”
“……”魏苻。
这种话是男人的专门用语,一般绝不能轻信,信了还迷糊在里头的是要吃大亏的。
魏苻还没张口敷衍他,江珩起身抱着她蹭了蹭道:“真的,阿如是族老给的通房侍妾,她本就是家奴,我哪会抬她做正室,更别说给什么承诺了。”
“给一个姨娘的名分让她在府里领月钱就行,你和她不一样,何姝要是……”江珩顿了下,又改口道:“何姝身子不好,要是哪天不在了,你作为侧室,被扶正是理所应当的。”
“我跟你说那些不是哄你,我确实是这么想的。”江珩想让她安心。
魏苻心里无感,她不仅不觉得感动,还有种悲凉,江珩对不再喜欢的侍妾都这么冷漠,何姝也不敢多说什么,她又能撑到什么时候呢?
反正魏苻是不相信的,她也不在乎,只轻轻挣开他抬头道:“你别骗她就行,我见阿如挺伤心的。”
“伤心?”江珩轻轻嗤了一声,“真伤心应该为腹中夭折的孩子伤心才对,她自幼在府里长大,清楚我是什么样的人,就不该抱着那种幻想。”
“现在就是断了那念想最好的时候,免得愈演愈烈,还要我来……”
江珩最后的清理二字没说出口,怕吓着她。
魏苻越听越不适,她没再继续这个话题,只拉着江珩说要去看看新店铺的样子。江珩也顺着她,换了衣裳就带她出门了。
阿如回了寒菊阁后免不了发一通火,流云一面敬茶一面拱火,“姨娘现在知道了,这新进门的侧夫人厉害着呢,二爷被她迷住了,前些日子她给夫人敬茶烫着她,被夫人吩咐秋菊扇了她两巴掌,二爷回来就把人溺毙了,还和夫人关在一起,听说她吓得话都说不清了。”
阿如接过茶冷笑,对于何姝这个害死她腹中孩子的女人,她可没有同情,“她也有今天,这全是她作孽作死,若不是念在过往的情分,她早就被二爷休了。”
流云点头道是,但还是让她警惕魏苻。
阿如沉着脸放下茶杯,“你说的倒有几分道理,二爷如今宠着紫兰馆那位,还要把我的儿子送过去养,直接越过了何姝……”
阿如说着又笑了声,“不知道何姝知道,会不会发疯呢?到时候也用不着我出手了。”
流云立刻就明白了,心照不宣的去招办。
魏苻起身时身边的人已经不在,她简单洗漱后,何姝派人来请她,说是齐国公诰命夫人送了些礼来感谢江珩在圣上面前为她丈夫说话,送的挺贵重的,何姝让她去前厅挑礼物。
纵然有些不安,魏苻还是硬着头皮过去了。
魏苻到的时候何姝已经给她挑了几件珠宝头面,还另外送了一件送子观音像,面上笑吟吟的,“妹妹是二爷心尖上的人,这送子观音正好给你们添喜,保你尽早给二爷生下一个孩子。”
看着何姝皮笑肉不笑的样,她觉得何姝这正室夫人当的好累,这么讨厌她了还要装模作样的假笑。
魏苻不喜欢她,何姝欺负她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这忽然对她笑吟吟的她只觉得她心里估计在打量什么坏主意。
除了魏苻,阿如也来了,她挑的是一件名贵的红玉玛瑙璎珞圈,倒也很配她那身粉色的衣裳。
何姝这白玉观音像是何夫人送来的,说是特意为何姝求的,希望她身子康健尽早生下一个孩子。但她却把观音像送给魏苻,她属实不理解。
何姝很听何夫人的话,何夫人给她求的她能愿意让她沾?
何姝却一点不在意的样子,不仅和魏苻谈起这观音像的来历,还说打造观音像的艰辛以及它的作用,还涉及什么传说怪事,神乎其神的。
阿如也笑着谈上几句,她虽是家奴,可跟在书香之家的江府也认了几个字,还懂得辨古董名字。
俩人聊的出奇的融洽,魏苻都震惊了,不是说何姝和阿如打起来害她肚子里的孩子掉了,阿如竟然什么事都没有似的同何姝谈笑风生,这是怎么回事?
阿如跟着攀谈,何姝面上的笑僵了下又继续说道,魏苻不懂这些,她像一个土鸡一样被排斥在凤凰窝外,她们偶尔看向她,她也只是弯了弯嘴角,静静的听着他们对白玉观音的讨论。
反正她也不知道,就听着也能学到些。
“在做什么?”
正讨论时,江珩从外头回来了,吩咐人将公务折子放到书房,他穿着红色的官服,气宇轩昂,潇洒不凡,不愧为盛京数一数二的谪仙公子。
“夫君回来了。”何姝笑意盈盈的凑上去挽住他的手,江珩瞥了她一眼,不动声色的抽出手指着白玉观音,“那送子观音从何而来?”
“那是我娘从寺庙求来的,说是放家里摆着,能保佑我们早些为夫君生下子嗣,不过我伤了身子,便打算将这白玉观音送给妹妹,这才让她过来看看的。”何姝笑得僵硬极了,又看向魏苻,“妹妹,你说是不是?”
魏苻起身,轻轻点了个头,江珩转过头来打量着她,随即上前,“眷眷,你喜欢吗?”
“夫人既然送了,也是一片心意。”魏苻。
江珩看也没看那送子观音,吩咐送去紫兰馆,刚准备开口,阿如怀中抱着的荣儿咿咿呀呀的叫起来,目光只看向江珩。
阿如笑了,“这胖小子是见爹回来了开心呢。”
她说着就想起身,江珩道:“等过会儿把孩子送来紫兰馆。”
他说完,拉着魏苻的手,“眷眷,你跟我过来一趟。”
嗯?
当众把她带离开,魏苻只觉得江珩这么做不妥,回头何姝不得劈了她?就是阿如脸色也不太好。
如魏苻所想,阿如感觉自己的地位受到了威胁,今日与何姝虚与委蛇就是想试探下这个二夫人的脾性,她看起来是不争不抢的人,但架不住姿容妍丽,二爷现在对她喜欢的不行。
这可怎么办?
魏苻也不敢回头,她感觉背后一阵寒意,如果眼神能杀人,她估计已经死在何姝的眼睛底下了吧。
江珩把她带来书房,伸手转了转她的脸蛋和脖颈,确定没有其它外伤后才松了一口气。
他坐在椅子上,将她置在腿上,就这么抱着她,温声问:“何姝刚刚没找你麻烦吧?”
魏苻摇头:“没有,她和阿如谈白玉观音像,我在一旁听着。”
“哦……”江珩放心了些,也无心问何姝酸什么,大手包住她的手,柔和着嗓音道:“眷眷,我看了你的生辰八字,过两天是你的生辰,你想要什么?”
“生辰?”
魏苻从没过过生辰,如今让她过,她倒觉得不好意思,拘束了,而且那纸生辰八字……
她想了半天也想不出要什么。
她如实问道:“你是要大办吗?”
江珩笑了,“我是这么想的,但我知道你的顾虑,我们可以在紫兰馆办,我想问的是,你想要什么。”
“不知道,我没有什么特别喜欢的。”魏苻确实没有,他自己看着办吧。
江珩倒也没有很失望的样子,捏着她的脸转过来亲了一口,“好,那我先处理公务,你在这儿看会儿书,好不好?”
魏苻没反对,江珩就将她放下来,俩人一个办公一个消遣,谁也不说话,一直到晚上才回紫兰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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