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张媛儿回到住处已经是下午三点,第一件事就是洗澡,那种感觉特别舒服,我披着浴巾从里面出来,张媛儿已经在外面等着。
“晚饭想吃什么自己想办法。”
张媛儿答应一声拿着东西进去,我躺在床上很快睡着,这一觉睡得特别好,家是那种会让你整个人一下子放松下来,忘掉所有的烦恼。
我醒的时候天已经彻底黑了,当时不知道是几点,我推门出去,然后去了个厕所。
我从厕所里出来,这个时候才想到,手机一直是关机状态。
我从包里翻出充电器按在上面,当时就好像完成一件很大的事,手机在生活中扮演的角色越来越重要,已经不是单纯的联系工具那么简单。
大约过了五分钟,手机终于亮了,不仅是我,连手机也一样,有一种获得新生的感觉,这时,手里发出一阵嗡嗡嗡的响声。
我拿起手机,居然是短信,现在的手机,短信功能已经被逐渐失去,短信是张二爷发过来的,而且一连发了三条过来。
我了解张二爷的性格,发一条正常,现在连发三条,肯定是有大事发生。
我点开第一条,“小宁,三天后,暗市,不见不散。”
我看了一眼短信的时间,居然是两天前发出来的,当时我是在宾馆,可能是太累的缘故,那一晚并没有想到给手机充电。
而且我清晰记得上火车之前手机一直是开着的,后面莫名其妙的关了,如果按照张二爷短信发出来的时间推算,当时我是可以收到这条短信。
暗市,就是我现在住的地方前面那条街晚上开的古玩市场,因为是私下里开的,里面很多都是阴货,所以又叫暗市,有人也叫它阴市,因为听着有点吓人,所以更多还是称呼为暗市。
我打开第二条,时间是一天前,只有四个字,“一定要来。”
这完全符合张二爷的风格,我不知道为什么金爷这一次为什么会这么急,如果手里真的有好东西,凭着金爷的人脉和招牌,肯定不缺买主。
当时我特别好奇,于是打开了第三条短信,短信的内容很长,和之前的两条完全不一样,
“小宁,还记得上一次的胭脂盒吗?这一次的东西和那个东西有关系,所以,你一定要来。”
“胭脂盒!”
我干的就是倒卖古物的买卖,很多时候就是顺手买卖,看中了买回来,然后再找出价高的买家出手,从里面赚差价,前几次都是小打小闹,那把军刀赚了一笔,后来那几十万反而是帮人家收灵坑来的,所以,肯定有人要问,倒卖古玩到底能赚多少。
这东西要看运气,如果真能碰上真品,最好是那种绝版的孤品,一件就能赚上百万甚至更多,所以我们这一行,很有可能一夜暴富。
我掐着指头算了一下,当时心咯噔一下,我靠,按照张二爷说的日子,暗市开的日子就是今天,因为过了晚上十二点就算一天,所以短信里说的三天,反而是现在的两天。
我按了一下手机,当时已经是后半夜三点,距离暗市散的时间还有不到一个半小时,“媛儿,快起来。”
我一下子推开门,张媛儿睡觉的时候喜欢缩在一起,就像是一只烤熟的大虾。
“天赐哥,啥事?”
张媛儿迷迷糊糊从床上坐起来,“穿衣服,出门。”
“带你去赚大钱。”
我不管三七二十一,拉着张媛儿往外走,简单收拾了一下出门,这个时候的天透着阴冷,那种感觉不是凉风吹在身上的那种冷,是从身体往外的那种发寒。
张媛儿抱着膀跟在后面,“天赐哥,到底是啥买卖这么急?”
“去暗市,张二爷给留了消息。”
“威爷,还是算了,那种地方的东西赚不了多少,哪有咱们帮人搞那些东西来的快。”
我停了下来,其实张媛儿说的是事实,有很多东西一旦和钱联系到一起,就会变得特别他妈的低俗,因为有钱的人太多,只要你认钱,就好像狗一样,只能看人脸色去活着。
“媛儿,记住,这和做人一样,当初入的就是这行,如果光是为了钱,老子宁愿不干。”
“别,别。”
张媛儿见我生气连忙解释,“我见识少,不懂里面的规矩,干什么,不干什么,都是天赐哥一句话。”张媛儿说完呵呵一乐。
我没接着往下说,再说下去就要伤了和气,张媛儿从小命苦,下面有好几个弟弟妹妹,父母一年赚不了多少钱,所以张媛儿就要拼命的省钱,从牙缝里往外省,剩下的钱都要寄回去,所以,现在把钱看得很重我可以理解。
我们从小区出来很快赶到卖古玩的那条街,今天的市场格外的冷清,我看看时间,还没到收摊的时候,整个暗市几乎没什么人。
我往前看,有不少熟悉的摊主,看到我出现挥手和我打招呼,我点头往里走,直奔张二爷的摊子。
“张二爷。”
张二爷正在摆弄摊子上的东西,我快步走过去,张二爷抬头,我一下子愣住了,眼前的这个人的脸和张二爷有七成相似,如果说他是张二爷的爹我肯定相信。
“小宁,你终于来了。”
“你,你是张二爷?”
我一脸惊讶的看着眼前这个人,难道他就是我认识的那个张二爷,为什么一个月不到变成相爱这个样子。
不仅是我吃惊,张媛儿嘴巴张开一直没有合上,我面前这个人很老,皱纹很深,看着就像是那种七、八十岁快要入土的老人,我以前见到的张二爷不到五十,头发也是黑的发亮的那种。
张二爷看着我笑,“难怪你会有这么大的反应,就连我自己都吓了一跳。”
“张二爷,到底发生什么事?”
张二爷没有说话,而是从身后拿出一个盒子,是那种檀木做成的盒子,非常精致,盒子上面刻有图案,暗市的路灯有点暗,所以上面到底刻了什么东西没有办法看清。
张二爷把盒子放在我的面前叹了口气,“应该是报应,这些年倒卖阴货,虽然钱赚足了,同样得罪了不少阴灵,这次,差点栽了。”
“栽了?”
我没有急着去碰那个箱子,张二爷在这方面的道行比我高出不知多少倍,连张二爷都搞不定的东西,万一让我碰上就麻烦了,张二爷所谓的栽了,就是惹到麻烦的意思,所以我特别小心。
张二爷呵呵一乐,应该是看出我的心思,“不用怕,这东西虽然麻烦,并非没有办法制她。”张二爷说完伸手打开了木箱上面的盖子。
我凑过去看,原本以为里面会放着瓷器或者玉器,没想到居然是一只鞋,一只女人的鞋,放在这样的箱子里显得有点格格不入。
只是一只普通的鞋子而已,看不出有什么太特别的地方,最醒目的反而是贴在上面三张符。
这三张符和我平时画的那种完全不同,用的不是冥器店卖的那种黄纸,是很旧的那种,纸张已经泛出褐色。
“里面有那种东西?”
张二爷点头,“这东西是一个认识几十年的朋友临死前交给我的,当时他已经知道自己会死,担心这个东西会害了他的家人,所以来求我帮他。”
“他知道自己会死?”
张二爷点头,“有很多事是冥冥中注定的。”张二爷小心将盖子合上,“你一定很想知道,我为什么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我点头,“和里面那只鞋有关?”
“不。”张二爷说完看着我,那种表情很怪,可能是因为一下子变老的缘故,脸上的皱纹很深,原来张二爷老了以后是这幅德行。
“这件事和你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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