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尚角:“你们平时无法无天,蔑视家规也就算了,今日三位长老都在,你们还敢公然动手。宫远徵还没成年,莽撞无知,不和他计较。”看向宫子羽,目光冷淡如冰:“但是你,宫子羽,却对自己血脉家人动手,你无论是身份、能力、德行一样都不占,你凭什么说自己对得起这个位子?”
宫子羽漆黑的眼瞳里都是怒火,宫尚角说得义正词严,但宫子羽听来只有冰冷的嘲弄。
宫子羽:满目怒气看向宫远徵:“杀害我父兄的人,我一定要杀了他!”
宫子羽的话让花长老诧异,立刻出声:“执刃,如果没有证据,不可说此重话!”
宫门谋逆可是重罪,宫远徵不敢相信宫子羽这样张嘴就来。
宫尚角:冷冷的盯着宫子羽:“无凭无据,血口栽赃,你不配当执刃。”
宫子羽:“证据,我当然有。”又看向宫尚角:“还有你宫尚角,你也脱不了干系。”
宫尚角:反问:“我怎么了?”
宫子羽:“当晚我父亲见的最后一人是你,你们聊了些什么?你为何着急要走,甚至要连夜离开?你们到底去了哪、做了什么,有谁看见?你说得清楚吗?”
宫尚角:“当然说得清楚,自然也有人知道。但这是机密,由执刃亲自下达的命令。我没有必要向你汇报。”
宫子羽:“我就是执刃,我命令你现在立刻马上跟我汇报!”
宫远徵的视线一直落在管乐弦身上,管乐弦低着头看不清面容,宫紫商的手抚在她的手臂上,低着头,看上去像是在低声安慰她。
管乐弦轻轻摇头,抬眸看向宫紫商,眼睛红了一圈,面上却挂着勉力的微笑。与放在的横眉冷对,气势强横不一样,此刻看上去倒像是需要有乔木依托的柔弱的菟丝花,可怜可亲。
宫远徵又开始心疼起了管乐弦,觉得自己方才没有顾忌到管乐弦的心,也没顾及到她的感受与颜面,兰夫人和管乐弦是一家子,兰夫人还是管乐弦的姑姑,管乐弦最爱的就是姑姑了。
宫尚角盯着愠怒的宫子羽忽然笑了,眼里满是不屑。
宫子羽:“你们要是不汇报,你跟宫远徵就是密谋杀害我父亲的嫌犯!”
宫尚角:面对宫子羽的失控,收起了剑拔弩张的神情,整个人恢复了冷静和漠然:“我若真有谋害篡权之心,我当晚必定留守宫门,我若在这宫门里,执刃的位子怎么可能轮得到你坐?”
宫尚角说得偏偏在理,这让宫子羽一时间怔住了,他迟疑的看着宫尚角,没有再反驳他。
宫尚角:“行有不得,反求诸己。你自己担不起这执刃之位,就不要信口编排他人谋逆。”
宫尚角总是冷静自持,气场强硬,此刻他的神情也让人一眼看去便会望而生畏。宫子羽以往见到他也确实是嫌晦气,从不与他碰上,然而此刻他的目光丝毫没有退缩,怒目而视。
宫子羽:“我要让你们都看看,我到底担不担得执刃之位!”
说完,宫子羽拂袖而去。
宫尚角面无表情,不发一言地看着宫子羽怒气冲冲的离开执刃厅,他此刻也发现了这些时日宫子羽的改变,以往看上去一无是处的弟弟,如今好像成长的坚定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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