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子羽含笑看向管乐弦时,她也以温柔的笑容回应,无言之中弥漫着脉脉温情。
炉火很旺,管乐弦似乎是被这滚烫的炉火灼伤了,眼底漫起淡淡的,却化不开的哀伤。
管乐弦:我还可以陪在你身边多久呢?子羽哥哥,我还可以留在宫门多久呢?悄无声息地用指尖勾去眼角的泪水:“我去收拾桌子。”
寒鸦壹跟寒鸦肆,寒鸦柒打着打着便丢了手中的剑,坐回了茶案边,一腿盘着,一腿蜷起,一只手支在凭几上,一只手端着茶盏。
寒鸦柒和寒鸦肆已经习惯了寒鸦壹突然黯然神伤的模样,自从他服下了同心蛊以后经常这样。
寒鸦柒:打趣:“怎么,你的魉又开始风流快活了?”到了桌案便倚着凭几坐下。
寒鸦壹:“谁知道她,忽晴忽阴,小姐脾气。”揉着心口:“怎么会有人那么奇怪一会儿高兴,一会儿难过。”
寒鸦肆:“你培养出来的魉,我们怎么会知道。”在桌案边坐得端正。
寒鸦柒:“看就知道她深藏不露,四年之内就成了魉,这种聪明兼具野心,还对自己狠得下心的女人,你招架不住的。”
窗外飘着雪,米粥咕噜咕噜冒着泡,烛火照着静默无言的两人。
宫子羽舀了一碗粥送到了管乐弦身边,又用勺子盛了一些,吹凉了喂到管乐弦嘴边。
管乐弦张嘴吃了一小口。
宫子羽:“苦不苦?”
比起过往四年经历的一切噩梦,这碗粥显得格外甘甜。
管乐弦:“不苦。”
宫子羽:将碗放到管乐弦手里:“小心烫。”端起自己的碗,轻声道:“以后都不会让你吃苦的。”
管乐弦眼里涌起泪光,但她不想让宫子羽看见,于是低着头默默喝粥。
宫门岗哨的钟声猛然在夜里响起,夜鸦尖锐的啼叫让钟声听起来像是丧钟,格外瘆人。
长老议事厅里空空荡荡,月长老的尸体被吊在议事厅上方。
议事厅的屏风上,杀人者留下鲜血写就的诗句,猩红而张狂:
执刃殇,长老亡,
亡者无声,弑者无名,
上善若水,大刃无锋。
月宫
月公子身着绣着雀鸟的月牙白的衣裳站在一副山水画之前,眼里一如既往的带着浓重的化不开的哀愁。他深情地凝视着手中的镯子。灯光下,那银镯闪出淡淡的光芒。月公子的拇指摩挲着镯子上的图案,轻抚着上面的一只云雀。
月公子:轻声呢喃:“身有云雀清风翼,心如磐石埋深林……”
侍从神色慌张地朝月公子行礼:“公子,前山传来急报。”
月公子:“何事。”
侍从脸色苍白地汇报:“月长老遇刺身亡。”
月公子从无波澜的脸猛然怔住。
雪公子原本晶莹的眼眸此刻暗沉一片,背影在风雪里看起来有些阴森。他步履匆匆地朝宫子羽所在的房间走去。风雪吹开他的长袍,吹开他的眉眼,朱砂氤氲,眼里全是森然的恐惧。
雪公子:面色沉重:“羽公子,前山传来急报,需要大人您立刻返回。”
宫子羽:“开什么玩笑,试炼还没结束,现在返回,岂不是等于失败?”疑惑不解,觉得是有人搞鬼:“谁传的报?宫尚角还是宫远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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