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乐弦:见雪公子神色焦急,心下隐有不安:“前山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雪公子:“执刃大人。”语气凝重:“事关试炼,请你考虑清楚。”
宫子羽:意识到不对劲,心里咯噔一跳,问:“到底怎么回事?”
雪公子:“月长老……月长老遇刺身亡了。”
宫子羽震惊地瞪大眼睛,瞳孔一瞬间收紧了。
管乐弦手中的碗落在腿上,她一时竟然没反应过来,被烫伤了感觉到了疼痛,这才慌乱的拍去衣裳上的粥,眼泪落在手背上。
管乐弦:“怎么会呢?”腿上的疼痛远远抵不过心里的:“我才跟月长老说,试炼结束我给他煮八宝养生粥,给他做好多好吃的……”
月长老明明已经答应了管乐弦,她还没和宫子羽一起回去呢,人怎么就不在了呢?
一队侍卫整齐划一地快速跑过,每个人都神情严肃,戒备满满。
侍卫手持白色天灯,点亮后放飞到天上,星星点点的火光破开夜的静谧,飘向远处。
此刻,正穿着玄黑睡袍的宫尚角看着天空上飞起的白色天灯,一个人站在空旷的角宫庭院里,身处黑暗,他的脸上有方寸的阴寒透骨,眼眸如深渊,一点光斑都照不透。
幽暗的宫门峡谷,白色天灯像鬼火般游荡在密林里。
雪宫庭院门口,远远的,只能看见宫子羽和管乐弦融入风雪之中的背影。
雪重子:叹息:“宫鸿羽生了一个和自己一样重情重义的儿子……”
雪公子:惋惜道:“希望他最后不会落得像他父亲一样的下场……”
宫子羽:“宫门执刃的存在是为了守护家人周全,亲人逝去,还让我专注试炼……我做不到,就算成功了,意义何在?如果连族人的生死都不管不住,这种执刃,我不做也罢!”
管乐弦:“我和你一起离开,我要去看看月长老。”牵起宫子羽的手,眼眶通红,哽咽道:“我不相信……”
宫子羽双眼通红,泪水滚落,他牵着管乐弦快步朝雪宫大门走去,大雪吹乱了他们的头发和长袍,迷了他们的眼睛。
“为宫门生……为宫门死……”
月长老在黑暗的隧道里,牵着他前行,他年迈佝偻的背影在火光里看起来温暖又和蔼。
“我期待你成为宫门执刃的那一天,那时我帮你把执仞袍披上。”
宫子羽不知道的是,月长老还让侍卫转交了他精心挑选的医书。
“子羽跟我说,他之前要的医术都看完了,这些是新的。”
只是书还未收到,他已然不在。
“子羽啊,希望你一切顺利……”
凄厉的暴风雪里,月长老温柔的呼唤再次在耳边响起,好像他还没有离去,好像他还在密道口遥望两个孩子携手前行的身影。
宫子羽和管乐弦携手走入议事厅时,第一眼就看到了地上已经盖上白布的月长老尸体,以及屏风上的一片血字。
宫尚角和宫远徵看着宫子羽和管乐弦紧紧牵着的手,同时眸色一暗,心里不悦。
长老议事厅里,此刻已经站了不少人了,有雪长老,穿着睡袍的宫尚角,还有穿戴整齐、戎装戒备的宫远徵。
宫子羽:看着墙上的血字皱眉:“弑者无名,大刃无锋……”
管乐弦:眉头狠狠一皱:无名……无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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