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娇气,还配做我宫鸿羽的儿子吗?你看看哥哥是怎么练功的。”
宫鸿羽的责骂声入耳,宫子羽侧头,不远处,宫唤羽裸露着上半身,在庭院里练刀,他悟性高,进步神速,丝毫不惧寒冷。
很快宫子羽的鼻头眼睛都冻红了,眼泪冒出了泪水。
可宫鸿羽还是很严厉:“不许哭,继续练。”
宫子羽便颤抖着,尝试运功练习:“寒……寒气云霄入,收发当自如……合和汇丹田,雪……雪落心不减,双落风门穴,气脉三分悬……”
宫子羽:一边回忆,一边将心法喃喃出来:“……双落风门穴,气脉三分悬……”
管乐弦:“子羽哥哥,这个心法属火欸,可破寒冰莲池。”
宫子羽:“不可……”沉着脸,苦恼道:“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的内功连冬日里的寒风都抵挡不住,更别说潜到寒冰池底了……”
宫子羽底子不好,根基也不足,想到这里,宫子羽浑身都有些难受。
管乐弦:“啊?你很久没有修炼过了吗?
宫子羽:坦言:“母亲去世之后,父亲就对我更加严格、冷酷,本来就天生畏寒,父亲还强迫我在冰天雪地里练功。所以,我对于融雪心经的修行,一直都很抵触……后来就半途而废了……”
管乐弦读懂了宫子羽眼里的落寞,能感受到他心里的苦涩。
管乐弦:“子羽哥哥觉得姑父对你太过无情了吗?”
宫子羽一声轻轻的叹息,算是默认。
管乐弦:“我回琅琊是因为母亲产子血崩,所剩时日无多,母亲想要自己的儿女陪在她的身边,走完最后的路。”
宫子羽:“我知道,当时你可伤神了,只想快些离开宫门回到琅琊,什么都没带走。”
管乐弦:“我也不爱修习那些内功心法,我更喜欢闲情雅致的生活,焚香品茗,做几道自己喜欢的点心,赏花作画。在琅琊时这样,在宫门时也是如此。”眉宇间染上几分感伤:“母亲去世后,原本慈爱的父亲也变得严苛了。一向喜爱游山玩水逍遥自在的哥哥,还有云自无心水自闲的我,拿起了手中的剑,修炼起了琅琊的内功心法,日日刻苦,不得一刻清闲。”
宫子羽的表情微微一动,他也是母亲过世以后,一向对自己和蔼慈爱的父亲就开始变得严厉。这么多年来,他始终不明白原因,以为是他长大了,越来越顽劣,功底越来越不足,父亲才开始对他嫌弃。又或者是因为母亲,父亲心里不为人知的惆怅难以宣泄。
他认真听着管乐弦一字一句的诉说自己这三年的经历,仿佛她的故事里也藏着自己的影子。
管乐弦:轻笑:“我和子羽哥哥还挺有缘的,过往几乎无甚差别。”笑容中带着苦涩:“我和哥哥没日没夜的习武练功,无论是酷暑炎炎,还是天寒地冻。哥哥再也没有离开过琅琊,我也再没机会侍弄花草,做上一盘点心,倚栏听风。”
管乐弦回忆着过往,她嘴里的过往半真半假,是安慰宫子羽而编造的谎言。
无论是在琅琊还是在宫门,管乐弦都在没日没夜的修炼着内功心法,同时也被训练着世家小姐该有的仪态,那真假难辨的演技同样没有一刻被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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