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不与宫子羽做比较,管乐弦对宫尚角算得上是全心全意的了,可是怎么能做到不比较呢?
如今宫尚角看着眼前满眼期待的宫远徴,私心里也有些忍不住会同他做个比较,管乐弦说不定会对他更好。
这让他如何能不嫉妒的发疯。宫尚角希望管乐弦独属于自己,只有自己……
宫远徵:想了想,总觉得管乐弦又有地方很奇怪,觉得不吐不快:“对了,哥,乐弦姐姐配药的药方非常复杂,并非寻常人家能够掌握……”想到管乐弦在药瓶坠落一瞬间的反应,又在那一瞬间切换了状态,松开了接住的药瓶:“乐弦姐姐还是有些功夫在身上的。”
一个大家闺秀,不仅习武,还懂配药,怎么想都很可疑。
可偏偏对面那个人是管乐弦,宫远徴一时没有法子,只能向宫尚角寻求帮助。同时他也要做好最坏的打算,不过没关系,把管乐弦藏起来就好了,任何人都找不到她,她也没办法伤害到其他人。
宫尚角:却早有所料一般:“乐弦出身琅琊管氏,怎么是寻常人家的姑娘?在闺中之时乐弦学的不只是琴棋书画,也有武功和医术毒术。远徵弟弟可以放心,乐弦或许会不喜欢宫门,但她不会是无锋。至于那些藏匿于阴暗之中的小人……”目光隐隐流动着不易察觉的森冷:“冬日里霜露重,夜路走多了,自然会湿鞋。”
宫远徵同样露出了莫测的笑容。
宫远徵:“我相信姐姐不会危害宫门,也相信哥哥的眼光不会差。”
宫子羽房间的桌面上摆着那个装药的瓷瓶,此刻已经空了,这药起效很快,宫子羽盘腿坐在床上,身上裹着厚厚的被子,但还是瑟瑟发抖。他紧闭着眼睛,一动不动,但可以看到他的周身散发出运行内功的气息,头顶若有若无的白雾,像是寒气,又像是热气。
宫子羽牵着管乐弦的手将她送回房间。
宫子羽:感受到手心里的温度,问道:“阿弦,我的手是不是有些冷啊……我自幼怕寒,身体温度一直比旁人低一些。倒是阿弦,从小到大都暖呼呼的,小时候是粉雕玉琢的团子,抱在怀里软绵绵的又暖和,如今也是。让我很是羡慕……”
管乐弦:“这有什么好羡慕的。要羡慕也是羡慕你吧,这会儿小时候暖呼呼的小团子被你牵在手里呢。”牵着宫子羽的手在他眼前晃了晃。
宫子羽:“是啊,被我牵在手里。老人们都说,手心手心,手热的人,心也热。”
管乐弦:“子羽哥哥是胎里不足,以至于手冷畏寒。而且我能感觉到你的心是热的,是一个面冷心热的人呢。所以子羽哥哥别羡慕我,万一我面热心冷呢?”
宫子羽:见状,把管乐弦的手抓得更紧一些,轻轻地说:“能焐热的。无论阿弦的心冷不冷,有多冷,我都可以捂热。阿弦能感受到吗?”
管乐弦:含笑望着宫子羽,轻声:“一直都能感受到。”
宫子羽收回思绪,专心练功。
另一间灯光幽微的房间里,云为衫躺在榻上安眠,管乐弦为她掖好被子,轻手轻脚的离开了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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