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尚角命人建造此处院落之时,留了巧思,将温泉水灌入此处,即便不是盛夏,这里的荷花也能常开不败。
宫尚角:“我带你去看看咱们的卧房。”
卧房的门一打开,暖意卷着花香扑面而来,地上铺陈着柔软厚实的密绒花鸟地毯,落地软绵无声。放下流苏金钩,重重绯霞色幔帐翩然而垂,隔出一方清梦。
嵌玉填漆床悬着虫草鲛绡的帷帐,淡淡的阳光自贴着碧罗纸的窗棂透进来,隐隐可见窗边雕红漆多宝阁上摆放的梅瓶花觚和玉石盆景。
管乐弦:诧异的看着桌上的一盆花:“西府海棠?”
宫尚角:“你喜欢,我便寻来让它常开不败,博你欢心。”满目柔情的注视着管乐弦,轻声道:“乐弦,嫁与我,做我的发妻,做着角宫的女主人,可好?”
管乐弦:心尖微微颤动,轻声:“就这么想娶我为妻?”
宫尚角:“想,日日夜夜都在想,迫切的想要将你娶回角宫,日日只能见到我,与我长相厮守,交颈而卧……”
宫尚角的手抚上管乐弦的小脸,眼里翻腾的满是痴迷和占有欲,管乐弦险些溺与宫尚角的柔情之中,但她心里明白,自己绝不能沉溺情爱,你们终将走向殊途。
管乐弦抬起纤细修长的手臂,勾住宫尚角的脖颈,两片朱唇便贴上了他微凉的薄唇,似乎在回应做他妻子的话题。
大手托住管乐弦的后脑,这个吻逐渐加深,屋内的温度也逐渐攀升,只让人觉得身心燥热。
檐下
宫尚角将管乐弦揽在怀中,为她拢了身上的大氅,一起坐在檐下焚炉煮茶,外头飘着雪。
宫尚角:“宫子羽第一关试炼过了?”
管乐弦:“这么关心他,怎么不自己去问?每每恶语相向,也不知你们有多苦大仇深。”
宫尚角:“怎么不算苦大仇深呢?”指尖缠绕着你的秀发,语气中有些酸酸的意味:“你总向着他,都没陪我去过三域试炼。”
管乐弦:“我那时候才多大啊?能给你把东西准备齐全就不错啦,你还不知足呢?”
宫尚角将脸埋在管乐弦的颈窝,没有答话,心里只觉得酸涩,想着自己该知足了。
宫唤羽可怜,幼时便没了母亲,但是老执刃为他筹谋了许多,尽心尽力;宫子羽也可怜,兰夫人不疼,后来兰夫人也去了,但是他有宫唤羽和老执刃疼,宫门上下大多数人都很喜欢宫子羽;宫远徵虽然同宫尚角一样幼失怙恃,但到底是有宫尚角这个做哥哥的为他筹谋算计,管乐弦也有很细心的照顾他。
宫尚角……
幼失怙恃,若是他不够强大,没有能力,宫门不会有他的一席之地,不会有人敬重他,畏惧他,他好像才是那个无所依从的人。
管乐弦对他也好,不在意他的能力,强弱,只是凭借这自己的一颗善心去对他好,心疼他,笨拙又细心,但总是让他觉得温暖,至少还有人惦记着自己,一直在努力的爱着自己。
可是当他发现这份爱谁都可以拥有,且都拥有的比自己要更好以后,就让他觉得锥心刺骨。
管乐弦给别人的爱总是让人眼红,忍不住去想自己为什么不能得到最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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