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子羽心跳一顿,忽的有些悲伤,动作木然地接过管乐弦递过来的茶盏。
宫子羽:“雪公子跟雪重子把我留下来是为了教我‘拂雪三式’,但是我没学会。”
管乐弦:“很辛苦吧,子羽哥哥?瞧你都清减了不少。不过倒也正常,往日在家时我随父亲练习剑法,也总是学不会,时间久慢慢参悟便也明白了。子羽哥哥聪明,想来很快便能学成,不会要太多时间的。”
宫子羽:见管乐弦语气一如既往的关切,语气低沉下来:“你知道吗,刚刚那些话,我从后山回来的路上就一直在心里念叨了。我有好多好多话,都想第一时间告诉你……”
管乐弦:“现在我就在你面前,子羽哥哥可以把这些时日的事情都慢慢讲给我听,或者你想知道我这些时日做了什么?”
宫子羽:摇摇头:“你不在。小妹,是从什么时候起我们之间如同隔了一道不可逾越的鸿沟?明明近在咫尺,却又如相隔天涯。”指尖靠近管乐弦的脸颊,却不曾触碰到:“金繁刚刚跟我说的话,我一直在想,云姑娘和雾姬夫人为何这么做……想小妹为什么忽然不管我了……我猜想,宫尚角应该是许了姨娘和云姑娘,送她们出宫门,放她自由。母亲死了,父亲也死了,姨娘在宫门中确实没什么可留恋的。”说着,苦笑了一下:“云姑娘想要归家。但小妹呢,宫尚角是不是也许了你某样东西?”
管乐弦:“子羽哥哥……”
宫子羽:“可以告诉我是什么吗?……我给得了吗?”
宫子羽的声音听起来有些卑微和心碎,管乐弦的眼眶湿润,心痛地望着他,想要为宫子羽擦去眼泪,却被他偏头躲开。
宫子羽:“小妹还是想要离开宫门的吧?哪怕琅琊现在尚不太平,但是依照你的性子,也是想与家族众人血战至最后一刻吧?只要你说,我可以放你自由,我派人保护你……”
管乐弦:“子羽哥哥,琅琊和宫门于我而言并无分别,他并没有许诺我自由,只是……”没有为自己辩解:“我可能还需要一点时间,你愿意相信我吗?还是你不再信任我,以后都不想再见到我了?”
宫子羽:“你是我的小妹啊,那怕你骗我我也相信你。”将一个木匣子放在桌上:“屋里太冷了,我让人将地龙快些燃起来。”
宫子羽起身离去,管乐弦的视线落在了木盒上,盒子里铺着厚厚的金黄色锦缎,里面有一个白色丝绸包裹的小玩意儿,像手心那么大小。
管乐弦打开黄布,是用千年寒冰雕成的一朵小小的海棠花,她愣愣地看着手里的冰雕,心突然空了。
管乐弦:“我说过了,你是姑姑的孩子,我会永远保护你的。”
管乐弦捧着手心里的那朵冰雕的海棠,那海棠在掌心温度下渐渐融化,变成水从她指缝里流走。
角宫,宫远徵把两份医案碎片拼到一起,看着面前的宫尚角,两个人低声讨论着什么。宫远徵的嘴角忍不住露出一个得意的微笑,而宫尚角表情依然深不可测。
宫远徵:“医案在手,雾姬作证,执刃之位该还给哥哥了。”
宫尚角:“寒色孤村幕,悲风四野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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