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久在宫门外奔波厮杀的宫尚角有着不怒自威的气势,雪长老看着如今已经能独挡一片天地的宫尚角,一时竟说不出话。
宫尚角:“就算雪长老觉得我肆意妄言,那雾姬夫人当年是侍奉兰夫人待产的丫鬟……”视线移到茗雾姬身上:“她们自小相熟,情同姐妹,我们不妨听一听雾姬夫人怎么说。”
众人齐齐看向了一直没说话的茗雾姬,茗雾姬淡然起身向三位长老行礼。
茗雾姬:“三位长老,我雾姬虽说已在宫门二十余年,但我一介女流,不知在这议事厅我所说的话能否算数。”
花长老:“你照实述说就好,我们自有论断。”
茗雾姬终于抬眸看向了宫子羽,这是她踏入议事厅以来第一次与宫子羽对视,茗雾姬做出发誓的动作。
茗雾姬:“我雾姬在此对天起誓,宫子羽,确是宫鸿羽和兰夫人的亲生儿子!”
宫远徵:气急起身:“你!”
茗雾姬临场反戈,宫尚角的表情在那一瞬间变得难看,像是被人当众扇了一耳光。
连宫子羽都有些意外,大脑一阵空白了一瞬。
茗雾姬:“自夫人怀孕之日起,我就寸步不离地贴身照顾。夫人身体欠佳,又有晕症,一直服药,所以才导致早产,这些在医馆的医案里都有明确的记录。”
月公子已经继位成了月长老,此刻他淡淡地把目光从茗雾姬身上移到宫尚角身上。
月公子:“这就是角公子所说的人证?”
茗雾姬:“几日之前角公子来找过我,向我打听兰夫人待产时的细节,我当时就隐约猜到角公子的想法。那时子羽正在后山潜心闯关,我一孤弱妇人,无奈之下,只能受迫于他假装共谋。但我心想着,等到在长老们面前陈述之时,我必不能颠倒黑白,指鹿为马。”
宫尚角:很快恢复了冷静:“三位长老,雾姬夫人念在母子同心,舍不得揭露宫子羽,我能理解。”转而把医案递到三位长老面前:“人言可改,但白纸黑字却做不得假,这本医案里清楚地记录着宫子羽并非早产,而是满月而生,对照兰夫人进入宫门的时间,足以证明兰夫人在嫁入宫门之前,就已经怀了身孕。这本医案是远徵弟弟在雾姬夫人房间内取得,她将医案隐藏多年,偷梁换柱,鱼目混珠。”
花长老接过医案,只见医案的封面上唯见“姑苏杨氏”几个大字。花长老翻看起医案,雪长老也凑过头去看。
茗雾姬:“这本医案可否借我看看?”
“当然。”雪长老把医案递给茗雾姬,有些奇怪:“夫人没有见过这本医案?”
茗雾姬:翻看几眼,笃定道:“这不是兰夫人的医案,我从没见过。”
宫远徵:气急“胡说!这是从你房间拿的,怎么会不是?!而且你亲自说这是老执刃偷梁换柱,改了兰夫人的医案!”
茗雾姬:茫然又无辜:“徵公子何出此言?兰夫人的医案只有一本,一直都在医馆。”
宫尚角:看向雾姬夫人:“口舌之争就免了吧,各执一词,没有结果。但白纸黑字总不会撒谎。这本医案上,无论是字迹还是章印,都是当年给兰夫人看诊的荆芥先生他的笔墨和落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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