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远徵:“才不是我要旧事重提,是她非要问。”眼巴巴地望着管乐弦:“哥哥他……”
管乐弦:“下人说徵公子坐在风口,让我来劝劝呢。”劝慰道:“你也是尚角哥哥最疼爱的弟弟,回头得了风寒,他定要寸步不离的照顾你。”摸摸宫远徵的脑袋:“角宫也是你的家。只是尚角哥哥难得栽了个跟头,那人胆敢拿泠夫人的事情做局,倒是胆大包天。”思及此忍不住皱眉:我可不知道计划里有泠夫人的医案,真是好大的胆子!“尚角哥哥一时悲从中来,难免也有些情绪不定,阿徵体谅一下。”
角宫外面点上了灯,屋里依旧一片漆黑,下人们不敢贸然进去打扰,只能等着宫尚角吩咐,或者有谁能进去劝慰他,让他心气顺一些。宫尚角一个人坐在角落的一把椅子上,整个人笼罩在阴影里,只有一双眼睛在月光下发出刀刃般的锐光。
宫尚角门前,管乐弦站在门外先敲了敲门,等了一会儿,门内并没有回应。她想了想,还是推开门,走了进去。
屋子里没人,也没有开灯,月光从门外照进来,影影绰绰。
管乐弦:轻声:“尚角哥哥……”
管乐弦注意到墨池边有摔碎的瓷器,便弯腰去捡。
宫尚角:“放着。”
黑暗中冷不丁传来宫尚角那跟淬了阴寒之气的声音,给管乐弦吓得一激灵,指腹按在了瓷器的豁口上,割伤了手指,瓷器再次摔回了墨池里。
宫尚角坐在一把椅子上,黑暗裹挟着他,他也包容着无尽的黑暗,宫尚角稍稍俯身,照进屋里的月光打在他的脸上,一张脸半明半暗。
管乐弦:嗔怪道:“尚角哥哥,你吓我一跳。”
宫尚角:“你来做什么?此刻不应该陪着宫子羽吗?”
管乐弦:“子羽哥哥身边不缺嘘寒问暖之人。”
宫尚角:“但是缺为他出谋划策之人。”隐匿在夜色中的眸子,紧紧盯着管乐弦:“这次是你赢了。”
管乐弦:“你这可是在冤枉我,你说了不让我掺合,子羽哥哥在后山的日子我一直陪着你和阿徵。”还是将墨池边的瓷器碎片捡了起来:“下人们听到摔东西的声音,都不敢贸然进来,我只好当着出头鸟了。”颇为委屈地撇撇嘴,也有些不高兴:“果然,你开始把气撒我身上了。”点燃了一盏烛火:“小时候你还怪温柔的,也爱笑,如今倒是冷冰冰的……”
管乐弦说话间,宫尚角已经无声无息地走到她面前,他手上拿着一个药瓶和纱布。
宫尚角:“把手伸出来。”
管乐弦:“又被你知道了。”
管乐弦将袖子里的手伸了出来,她的凝血能力一向不好,就一个小小的口子,此刻也流了一手血。
宫尚角:“我在江湖走动多年,对血腥味最是敏感。”将药粉轻轻撒在管乐弦伤口上。
管乐弦:“疼……”忍不住缩回手,那一瞬间眼泪就出来了。
宫尚角:“我从来都不是乐弦想象的那样。”对着管乐弦的伤口吹吹,放轻了手上的力道。“总是那么娇气,一点小伤也要哭天喊地地抹眼泪。”
管乐弦:“说出来了就有人哄了。”颇为得意地看着宫尚角:“尚角哥哥同我想的也没多大差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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